她早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收集证据,收集那一个所谓人证物证之中的漏洞。
“我想皇上跟我父王从小一起长大,对于父王的身高,应该很清楚才对?”
“我父王的身高,是不是不止八寸?”
“是的,我跟墨王关系很好,当然是知道的。”紫皇回道。
即使他自己也不知道墨王到底身高是多少,可是如果不承认的话,那就代表着他跟墨王面和心不合,那么他怎么成为一代明君。
“那么我父王是不是无罪。”
一下子,紫皇就被墨七月带到坑里去了。
她没有墨七月的记忆,也没有专门给墨王量过身高,可是凭着记忆里的猜测出来的。
父王真正有多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紫皇承认下来,那么父王就真的有那么高。
所幸紫皇从来都只关心这怎么算计父王,没有真心关心过父王本身,连他的身高都不清楚。
什么生死相交好兄弟,紫皇自私自利,在意的永远都只有自己。
“不……”紫皇不愧是一国的皇帝,熟悉权谋,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七月,你不可能因为一件龙袍的尺寸不对。就否定一切,给墨王脱罪。”心里已经在谩骂着太子了,那个废物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做一件龙袍都没有弄对尺寸,差点给墨七月钻了空子了。
“这件龙袍也许是量错了,或者是尺子出错了。一个小小的证据,可是不够?”
墨七月淡淡的一笑,量错了吗?
她顿拿着一个衣角放在嘴边闻了闻,然后开口道:“这件龙袍之上,有兰花的熏香。”
“有兰花的熏香怎么了?”紫皇隐隐的感觉到一种不妙的感觉。
“难道皇上你不知道我父王对兰花过敏吗?一旦闻到一点兰花的香味,我父王就会不停的打喷嚏。所以我们墨王府没有一株兰花,而这件龙袍之上竟然有兰花熏香,这真的令人匪夷所思呢!”墨七月玩味的笑道。
“我墨王府的人做事,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吧!所以说,这件龙袍,跟我父王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还请皇上仔细的想想,父王是不是有逆谋罪?”
所有的朝臣都在私底下嘀咕着,是啊!要是这龙袍不是墨王的,那么就代表着龙袍有问题,是栽赃嫁祸。
可是墨王在朝中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到底得罪了谁呢!
怀疑的种子,在这些大臣们的心里种下了。
他们的声音虽然小,可是却落入了紫皇的耳中,紫皇的脸色越来越黑,拳头紧紧的握住。
他真的是小看了墨七月了,只是找到了一个小小的突破口,就让他输掉了一大半的棋子。
心里千思百转着,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够反败为胜?
“墨七月,即使如此,那些文书还有玉玺,还有人证,一切都指名了墨王有罪。光凭着一个龙袍有问题,不能给墨王判无罪。”
“至少,这件龙袍跟父王没有一点关系没有不是吗?这一件案子有疑云,还请皇上派人再好好的查查。皇上也不想冤枉好人,不是吗?”墨七月无比真挚的看着紫皇,可是紫皇却气的内伤了。
查,怎么查?
要真的查的话,恐怕吃亏的是他。
还有他是冤枉墨王了,可是墨王是好人吗?
明明是一个异姓王而已,在民间的声望,竟然比他这个皇帝还高。
从小文韬武略,样样都比他好。
自从云王府覆灭之后,他对他的威胁越来越大,甚至因为他不肯派兵支援荒芜城而顶撞他。
他可是一国之主,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要是他不拿下他,恐怕用不着多久,墨王就会对他下手。
他这只是先下手为强了而已。
他墨王要怪,就只能怪自己慢了一步,不能怪他。
“本皇已经查的很清楚了,来人啊!把这个案件的卷宗给墨七月。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一件龙袍的问题,真的不能够对这个案件,有任何扭转的余地。”
“我也没有想要扭转案情,我只是想要知道,这件龙袍真正的主人是谁?然后在顺藤摸瓜的查出真相,皇上,我的这个小小的要求,应该没有让你为难吧!”墨七月淡笑道。
可是紫皇的额头上却在冒冷汗,一旦查出这件龙袍是谁放的,那么一切就真相大白了,那么……
不能查,绝对不能查。
这个时候,冲进来一个太监道:“禀报皇上,这件龙袍不是当初我们从墨王府搜到的龙袍。”
紫阳望向墨七月,眼里闪过了一丝晦暗的光芒。
当初搜墨王府的全是他自己的人,别人没看到。
他说不是,就算是她墨七月,也没有办法说是。
他才是紫阳国的主宰者,她墨七月真的认为有点小聪明,就可以扭转乾坤,可以救出墨王吗?
休想——
“启禀皇上,我是刑部的看守,那晚上好像有人进入刑部。”这个时候,一个肥胖的官员也跪了下来。
紫皇问道:“那么,你可看清楚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那个人……”那个官员打量着墨七月支支吾吾的说着,“那个人的身形,跟七月郡主的有点像。”
紫皇震怒道:“墨七月,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