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宗训淡淡到:“孩儿去安排这些事情,母后好好休息吧,梓潼你在这里多陪陪母后。”
散朝之后,柴宗训回到宫中,符昭正一脸歉意的等待。
“官家,我实在想不到,姑母怎会这样。”
柴宗训说到:“此事与你无关,梓潼无须为此抱歉。”
“也是我做的有些欠考虑,当日我罢免符昭礼时,只是出于公心,并没有其他意思。”
符昭笑到:“你我夫妻一体,难道我还能不懂你吗?”
“符氏的确为社稷做了些贡献,但也得到了应有的富贵。”
“江山代有才人出,如今符氏太过守旧,已不太能满足朝政需要,官家将其罢免也属正常。”
“梓潼能理解朕就最好了。”
“可我还有个忧虑,”符昭说到:“三叔进入内阁,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我只请官家将来清算之时,看在我的份上,能够给他罪减一等。”
“放心吧,”柴宗训应到:“我心里有数。”
符昭礼和符昭愿双双进入内阁,符昭义又做了岭南经略,这下太后算是满意了。
不过仍会时不时的提醒柴宗训,要减轻杨氏权柄,以防万一。
柴宗训顶讨厌这样,不过却又没办法改变。
其实这种事情的症结不在太后,也不在符氏,更不在杨家。
在于现在四海没有敌人,于是朝臣便陷入内斗。
以往只要出征,不管政见是否一样,百官都能各司其职,先把这个仗打完再说。
如今四夷咸服,虽有个吐蕃,但实在不足以撼动朝局。
除了兵部和转运司,甚至都没人在乎是否在打仗。
偏偏柴宗训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事情。
可现在没有敌人,总不能凭空也想象出个敌人来吧。
柴宗训真想也扭起来,无敌是多么寂寞,无敌是多么空虚。
可空虚之后各种幺蛾子丛生,实在令人不爽。
同样不爽的,还有赵德昭。
原本以为胜券在握,今后朝局都由他掌控,突然凭空出来个杨延昭,朝廷竟然也做起了生意。
更不爽的是,杨延昭得了富贵,与此事毫不相干的符家也多了个大学士。
只有他赵德昭,白白损失了一间商行,说不定皇上已怀疑了他。
这样下去,不定哪天就丢官罢职,赵氏富贵就此终结。
原本心情不佳,赵柔还在怪他:“当日我说盈利全部赠予百官,你偏不听。”
“如今这高征税推行,朝廷竟无一人反对,你孤身一人,如何对抗朝局?”
“能不能别马后炮?”赵德昭不耐烦到:“幽州城中布满密探,咱们这位皇上也素来多疑。”
“倘是贿赂百官,此时便不是补齐税款,弄不好咱全家的脑袋都掉了。”
“与其这么憋屈,还不如死去。”赵柔忿忿到:“可恨我是个女儿身,不然怎会让赵氏沦落至此。”
“说这些有什么用?还是赶紧想办法与三叔撇清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