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可,”这个苏德祥就有发言权了:“平正忠投降前车之鉴,皇上难道转身便忘了?”
柴宗训淡淡一笑:“朕怎么可能会忘?”
“皇上,源赖信投降,更不可信。”
“朕以为可信,平正忠是扶桑当权者。源赖信为了权力,必须讨伐平正忠。”
“源赖信并不知朕欲尽绝扶桑,倘许他以关白之位,他必为朕效死力。”
苏德祥说到:“敢问皇上,将来征伐扶桑功成,源赖信杀还是不杀?”
柴宗训笑了笑:“为什么要让源赖信活到功成?”
苏德祥有些担忧:“皇上,此等阴谋,非王者教化四方之王道,将来…”
“兵者,诡道也。”柴宗训打断了他:“此是两军对垒,并非请客吃饭,自然是智计百出,就看谁能更胜一筹。”
“再说只要能为我中原消除隐患,朕不在乎千秋骂名。”
侍卫将源赖信从牢中带出,刚与柴宗训见礼,董遵诲却匆匆上前:“皇上,侍卫刚刚抓了两个奸细。”
“带上来。”
侍卫带着两个五花大绑的扶桑人上来,哪知俩人看到源赖信便跪下痛哭起来。
董遵诲问到:“尔等认识?”
源赖信说到:“回大人,此是小人家臣。”
俩人止不住哭声,源赖信有些慌:“发生了何事?”
俩人断断续续说到:“家主,你方离开都城,恶贼平正忠便派兵包围府邸。”
“合府上下三百多口,全遭了恶贼毒手,便连两个多月的婴孩都没放过。”
“小人等知道家主在周师舰船上,冒死前来报信,求家主为源府上下报仇哇。”
源赖信只觉天旋地转。
他知道斗争很残酷,但没想到平正忠连婴儿都不放过。
他转头扑通一声跪下:“皇上,小人一家尽遭屠戮,小人孤零零在世上也没意思,请皇上赐小人一死,也好与家人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