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这间壁,先前住着赵大人的门子。”
“后来那门子急病死了,他的娘子改嫁到溪州,托我将他这房子卖了。”
“倘曾兄弟愿来,我也算忠人之事,也可与我做个邻居,相互照应。”
“这倒不错,”有差役附和:“我等皆是外乡人,在此地少有亲友,倘有个同僚做邻居,有个照应也很好。”
曾乙只是笑,转而却又问到:“那门子怎么死的,这种房子,小弟有些忌讳。”
胡俊说到:“具体什么病,倒也说不上来,门子身体其实一直不错。”
“那日大伙儿都在衙门里当差,门子倒也没什么异常,只是突然就倒地不起,不等郎中来,就丢了性命。”
“门子的娘子怀疑有人暗害,再说这可是经略衙门,赵大人派了仵作验尸,却说系病死。”
“后来赵大人见她可怜,给了她些银子做抚恤,哪知这小娘皮拿了银子就改嫁。”
“哦,”曾乙点点头:“那门子什么时候死的?”
“有大半年了吧,那时候扶桑人在打高句丽,不过辽东还未收到消息。”
曾乙追问到:“那门子葬于何处?”
胡俊并不疑有他,只是答到:“就在城外的黑山下,前儿祭祖,我倒看了一眼,荒得很。”
“可怜生前挺体面一人,死后连个扫墓的都没有。”
曾乙敏感的觉得门子死得不简单,急病,不知病因,死的日子也刚好能合上。
“这才半年,尸骨未寒,他家娘子就改嫁了?”曾乙问到。
“所以说最毒妇人心,”胡俊说到:“要我说,门子搞不好就是她害死的。”
“莫不是改嫁那人与她有旧?”曾乙追问。
胡俊回到:“谁知道呢,她得了门子的抚恤,听说倒嫁了个童子,就住在溪州北门。”
拿到这些消息,密探急忙赶往溪州,但失望的是,门子娘子改嫁没多久,一次河边洗衣服时不慎掉入水中淹死。
慕容德丰决意将门子开棺验尸,没想到挖开坟墓,里面只剩了个空棺材,根本没有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