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正继续说到:“还有太宗,虽有天可汗之称,却是无数将士以生命换来。”
“至于其他帝王,在吾皇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吾皇自一统天下以来,无论是西南诸夷,亦或是海外诸国,无不折服于吾皇气度,甘心下拜。”
“吾皇将炎夏文明播于四海,却从不用刀兵。便连一向为我炎夏引为腹心之患的北方胡虏,现也诚心交好,边界再无战事。”
“至于国内,无论秦皇汉文,汉武唐宗,当世读书人不过百之一二,而吾皇实施义务教育,国中之人,皆可读书,尔等才能在此大放厥词。”
“吾皇引进海外良种,使国内不再有饿殍,开贸易,使百姓富裕;设航线,使有用之人能尽奇才。”
“如今大周天下,正向圣人遗训之‘幼有所学,壮有所用,老有所养’大同世界稳步推进,尔等却狭隘偏激,抓住一个礼字大费周章,我看尔等才是居心叵测。”
“《礼》有云:将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庙,下以继后世。何曾有男该尊,女该卑之说?”
吕蒙正一番慷慨直言,让在场许多官员低头默不作声。
不过李景阳岂肯轻易罢休:“自伏羲氏以来,天为乾,地为坤,男为阳,女为阴,乾阳者贵重,坤阴者低贱,此为定理。”
“李大人谬矣,”吕蒙正说到:“盘古氏开天辟地,其轻柔者上飞为天,如何得贵重?反倒是贵重者沉为地,不仅生养哺育于你,还要被你责难。如此,李大人情何以堪?”
李景阳被此一驳,倘再强辩,便有不孝之嫌,只得暂时闭嘴。
朱镐不会引经据典,只大呼到:“自古以来,男主外,女主内,男不言内,女不言外,女子在外抛头露面,便是不该,还敢寻求与男子对等,更是该遭天谴。”
吕蒙正笑了笑:“朱大人应该没去过江南和岭南吧。”
“如今江南和岭南遍地的纺织工场,数不清的女工在工场内织布成衣,所以才有如今这巧夺天工,却又十分廉价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