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柴永崎也长大了,不过因为和柴宗训相处不多,宫中又有各种各样繁琐的礼节,导致两父子不甚亲热。
一家三口难得其乐融融,蓦地却听到外面响起鼓声。
柴宗训侧耳听了一下:“莫不是登闻鼓?”
刚要起身去问,万华气喘吁吁的进来:“皇上,寇准无端敲响登闻鼓,惊扰圣驾,请皇上治罪。”
外间寇准正与太监争吵,柴宗训微微皱眉:“既是敲了登闻鼓,就让他到文德殿见驾吧。”
见到柴宗训,寇准怒气未消,行礼之后抱怨一句:“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怎地,你要将朕比为阎王?”
“臣不敢。”
“何事,说吧。”
“启禀皇上,”寇准说到:“臣前往户部请求拨款,按国库收支账目,那户部账上本该有万万的钱,但那户部堂官不但不肯拨款,反将臣哄出了衙门。”
“谁让你去户部要拨款的?”柴宗训问到。
寇准对到:“皇上,朝廷有事,难道不是去户部拨款?”
柴宗训苦笑一声:“是,朝廷的所有建设,都是户部拨款,但户部也不是随时开口就能要到银子的。”
“户部会在每年年底计算收支,并预算来年的开支,算出来之后,结余都会存入银行。医保司本是突然成立,想要拨款,须得等到年底进入户部预算。”
“年底?”寇准说到:“皇上,那岂不是又要耽误一年?这一年间又有多少百姓要受病痛折磨?”
“似你这般态度,医保司的医药合作社和工场能否进入户部预算还两说呢。”像寇准这种名臣能臣,柴宗训欣赏他做事时横冲直撞的架势,却也要设法保护一下,毕竟他还这么年轻。
寇准却并不能领会柴宗训的意思,挺直胸膛说到:“皇上,臣为民请命,莫非还要对那等赃官庸官低三下四不成?”
柴宗训眉头皱成了川字:“谁是庸官,谁是赃官?朕理解你急着开工场的心情,但朝堂之上没有证据切莫胡言乱语。户部不拨款,朕可以给你指条明路,你去找赵行长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