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准虽是新科进士,但颇有才名,为人正直,是朝中大学士一派,以及赵德昭一派拉拢的对象。
这里要交代一句,赵匡胤病重不能理政,赵德昭虽然没有宰相之名,但大周社稷运转离不了他,朝中很多时候说话比吕端和张齐贤有用得多,所以宋王府的门生故旧重新投入了他的门下。
于是寇准方入宫中,吕端、赵德昭两派的人马便在文德殿外候着,倘有事情,也好冲进去救人。
寇准大大方方上殿,恭恭敬敬给柴宗训行了大礼:“臣寇准,参见吾皇万岁。”
柴宗训仔细看了看,这寇准身形宏伟,古铜色的皮肤,眼神坚毅,倒不像那些文弱书生。
看上去柴宗训比他要稍年长一些,倒令他有些艳羡起来。
“寇准,”柴宗训坐正身子:“平身,赐座。”
“谢皇上。”寇准大大方方的坐在阶下。
柴宗训淡淡到:“寇准,你可知现在的位置,往日是谁在坐吗?”
“臣不知。”
“朕告诉你,是文德殿大学士,礼部侍郎吕端。你一个新科进士,七品见习小官,竟敢坐在宰相的位置上?”
“皇上,宰相失职,以至于社稷偏颇,倘臣今日能扶正社稷,可当今日之宰相。光武有云:做官当做执金吾,今日之见习未必不是他日之宰相。”
“口气倒是不小,你有何才,可堪宰相?”柴宗训语带质问。
寇准说到:“国有明君,人人可堪宰相,君父失德,宰相于天下又有何焉?”
这话说的冲得很,好在柴宗训对寇准有些了解。
据正史宰,寇准为相时,丁谓为副相。一日俩人共同用餐,因寇准胡子长,沾了些汤水,丁谓好心替他去擦。
哪知寇准不但不领情,反而还斥责到:“国之宰相,是用来替人擦胡子的吗?”
丁谓讨了个没趣,事情传出去后倒成了笑柄,于是对寇准怀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