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青霉素做不出来,但基本的常识柴宗训还有的。
韩保升一脸懵逼:“物理降温?”
“以冷水毛巾敷其额头。”
“哦哦。”差役赶紧打水,敷在罗冲额头。
物理降温可以,但该怎么消除体内病菌?
罗冲体内本就有结核病菌,不能被消除,现在又多了另外一种病菌,哪里抵抗得住。
柴宗训的基本医理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罗冲躺床上打摆子起来。
韩保升急忙问到:“老罗,你怎么样?”
罗冲打了个哆嗦:“好冷。”接着却又推开差役:“好热。”
韩保升稍作思虑:“先以中原医理将其救活,再试验针药吧。”
很可惜,韩保升开了两天的药,罗冲只喝了一副,于当晚就去世了。
衍生出所谓的新菌,试验四人就死了两个,剩下的两个说什么也不愿干了。
就这么拖着,虽然也是死,但起码还能多活些天,可要是继续试验针药,没准儿药入身体就死了。
眼下试药只能暂停,先解剖方礼兵和罗冲尸体,搞清楚具体的死因。
这时候没什么过敏休克导致死亡的说法,按仵作的验尸办法,方礼兵是被毒死,罗冲就是病亡。
韩保升将俩人血液,肌肉,骨头一一拿在显微镜下研究,还是有不少发现。
“皇上,”韩保升奏到:“草民有罪,方礼兵和罗冲死得冤啊。”
“方礼兵的肺部扛不住这凶猛毒药,以至不能呼吸而亡;而罗冲的血里分明带有多种病菌,草民仔细分辨一会,却与药水里的病菌一致,正是这些病菌,导致罗冲死亡。”
简单说来,就是没有葡萄糖,没有蒸馏水,过滤后的清水里仍有病菌。罗冲本是病体,根本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