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了半天,有条水路可绕过磨弥殿部,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船。
到得岸边,正巧有一渔翁划船经过,不用说,柴宗训当即租下渔船。
山谷下的河中行船,岔路颇多,两岸绝壁颇有压迫感。
绕过磨弥殿部,三人刚要上岸,却听不知何处传来呼喝声。
“老者,”柴宗训问到:“这声音是从何处传来?”
渔翁答到:“回公子,从山背传来。”
“山背之人在做甚?为何声音能穿过整座大山?”
“公子有所不知,此山名马雄山,山下有温水,可通往中原穗都,普摩部土司大人的运煤船日日都会经过此处,此声乃是纤夫拉纤的号子。”
“运煤船?”
“是啊,普摩部产煤,中原需煤,每日都有十数艘大船载煤走水路去往中原穗都。”
柴宗训有些好奇:“此处与穗都相距数千里,如何能到?”
“公子不知,容老汉细细道来,这马雄山下温水穿过夜郎便可到达百越之红水,又与岭南龙川江交汇,直通穗都。老汉年轻时也曾多次走此水路,将大理物产运抵穗都,只因年老气力衰竭,才做了个渔翁。”
“哦,原来如此,想不到老者如此见多识广,失敬失敬。”柴宗训说到:“老者,我加你些船资,你可载我到山背面看看?”
渔翁笑到:“只要公子给钱,便是叫老汉载着公子去往穗都都使得。”
渔船绕到山背,眼前豁然开朗,水面宽阔,江水湍急,好在渔翁驾船技术十分了得,船仍平稳行于江面。
不远处一艘接一艘的大船逆水浮于江面,两岸无数汉子果身拉着纤绳,在号子声中吃力前进。
董遵诲叹到:“如此天气,不穿衣服不冷吗?”
渔翁解释到:“这也是没办法,频繁出入水中,哪有那么多衣服换呢?半干半湿的衣服易坏,穿着也容易生病。”
“说起来也怪中原朝廷,”渔翁接着说到:“倘非中原朝廷要这劳什子的煤,这些人也不会过这样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