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抓活的。”柴宗训大叫:“留着他的命,我有用。”
那指挥使哪是杨延德的对手,不过三招两式,就被打趴在地。
眼见指挥使被擒,董遵诲和柴刀带着乡民冲上前大喝:“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这些兵士本被石头砸得晕头转向,既是投降可保命,哪还管得了那许多。
山坡上的乡民中冲出一个少年,抓住柴宗训的手:“您就是苏老师吧,我叫伍小波,伍德寨的,阿舜的朋友。”
先前农舜曾提起过,后山放牛时偶遇伍德寨少年,俩人均深感伍德寨和草坝寨不能再这么械斗下去。而那个伍德寨少年,正是伍小波。
伍德寨与草坝寨本是近邻,土司大军前来抓捕柴宗训,伍德寨自然也收到消息,于是伍小波便带着乡民在此险道设伏,欲图救出柴宗训,没想到果然奏效。
虽然未曾谋面,但伍小波对柴宗训的佩服,丝毫不亚于农舜。此刻见到柴宗训,他即刻跪下:“老师在上,受学生一拜。”
柴宗训将他扶起来:“果是意气风发,看到你与阿舜,我便觉得大理三十七部有希望啦。”
董遵诲和柴刀一起上前,看到伍德寨的人,柴刀多不自在:“苏公子,既是他们将你救出,你便快跑吧。”
柴宗训说到:“我不是让你们联络乡民吗?怎地却带人来打架?”
柴刀回头一指:“苏公子请看。”
原来土司派兵抓捕中原人的消息已经传遍各寨,所以各寨均有人前来查探各究竟,正好配合伍德寨将柴宗训救出。
“很好,”柴宗训说到:“如此本公子将更有底气逼土司退位。”
“公子,能活命已经不错了,你何必强求?”柴刀说到:“眼下乌蒙本部寨门紧闭,寨内更有五千精兵,你怕是连门都进不了,就会被射杀。”
“开门不过是举手之劳,”柴宗训淡淡到:“你们只管集结乡民,与我一道前往乌蒙部寨,逼土司退位。”
说罢柴宗训过去一把抓住指挥使的衣襟:“你要死还是要活?要死本公子现在就结果了你;要活的话,革命胜利之后,倘你手上无血债,可在乌蒙部分得田地,过普通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