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到过汴梁之后,秦阿丹家里的商号在汴梁设立了分号,不过为了方便联络苏公子,他一直住在燕云会馆。
为了营救阿巴斯,他以重金赏给商号里的帮工,又纠集了一些‘社会闲散份子’,只等大食使团回程。
着急的秦阿丹想过冲进馆驿救人,但馆驿里除了大食使团,还有其他番邦的人,外围更有重兵把守。且冲击馆驿形同造反,他还没丧失理智到这种地步。
好在并未让他等待太久,采买轮船不成的大食使团,终于失望的踏上归途。
阿巴斯胳膊被吊着押上囚车,随后以黑布蒙住。使团由礼部主事送往城外十里长亭后,继续缓缓前行。
拉希德和阿杜拉坐在一辆马车里,阿杜拉不时回头望去,神色既兴奋又焦急。
“王叔,你说玉黍会不会来?”
“一定会来的,她怎么可能放下阿巴斯?”
“可是王叔,我还是不太懂,为什么不能直接抓住玉黍要挟姓苏的?”
“玉黍并没有触犯什么,直接抓她,如果姓苏的一拍两散下令抢人,我们毫无办法,回到大食后皇帝陛下也不会出兵支持我们;但玉黍强抢阿巴斯,便触犯了大食刑律,如果姓苏的抢人,就是侮辱大食国体,姓苏的下手之前不得不考虑后果,所以最终只能任由我们摆布。”
“还是王叔考虑得深,侄儿佩服之至。”
使团出城后,该从渡口下汴河,转而乘船到达穗都,等着中原到大食的航船。但他们一路走走停停,就是不到渡口。
阿杜拉回头望了许久,又开口到:“王叔,秦阿丹的势力在穗都,他不会在那里等着我们吧,不然为何一直不见人?”
拉希德睁开眼睛:“不会的,玉黍不会容忍她断臂的父亲一直受苦到穗都,倘路上没有追来,就是在渡口等着我们。不如催马快行,尽快赶到渡口吧。”
使团护卫接到命令,催动马儿向前奔去。
马儿刚刚奔跑起来,前面地上蓦地腾空而起一条绊马索。
护卫急忙勒马,却被后面跟上来的同伴撞倒在地,后续冲上来的护卫也被绊倒,现场一片混乱。
道路两旁冲出无数蒙面黑衣人,举起大刀呼喝着朝使团冲去。
使团成员操起早已准备好的武器迎了上去,两边人马混战成一团。
为首的黑衣人带着几个帮手冲到蒙着黑布的马车边,几人用力扯下黑布。
黑布之下果然是一辆囚车,但囚车里坐的,却是三个手持弩箭的大食人。
大食人扣动机关,弩箭直射而来。距离太近,黑衣人来不及躲避,被射倒在地。
阿杜拉趁机举刀跳下马车,直攻领头的黑衣人。
黑衣人明显只是凭着一股蛮力在拼杀,哪是阿杜拉的对手?
阿杜拉一刀扫过去,黑衣人赶紧躲避,阿杜拉趁机一个转身揭下黑衣人面纱,露出庐山真面目,正是秦阿丹。
“阿丹哥。”一个身材娇小的黑衣人惊呼一声,却被拉希德趁机挑下面纱,不是玉黍还有谁。
“玉黍,”拉希德喝到:“你好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截杀大食使团,你可知这是灭族的死罪?”
玉黍不答,只怒问到:“我父亲呢?”
阿巴斯从后面一辆马车上被押下来,叹息到:“阿丹,玉黍,我的事就让我自己承担就好,你们怎地如此糊涂?”
拉希德可不管这些:“好了,押他们上车,回大食一并治罪。”
护卫将秦阿丹赶进囚车,阿杜拉凑过来小声问到:“王叔,咱们就这么押着他们走了,姓苏的不知道怎么办?”
拉希德淡淡到:“这些黑衣人定会回去通风报信,车队只须走慢一些,姓苏的自然会追上来。”
阿杜拉看着玉黍紧身夜行衣下曼妙的身姿,淫邪一笑:“王叔,把玉黍押上后面的马车吧,由我亲自看管她。”
拉希德岂能不知他的心思:“玉黍终归会是你的,急什么。”
阿杜拉说到:“我怕姓苏的追上来又生枝节,早把生米煮成熟饭要放心些。待会要是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王叔可别见怪。”
“你可记着,她的命很重要。”拉希德叮嘱到:“你怎么处置我不管,但不能妨碍本王拿她换轮船。”
“王叔尽可放心。”
阿杜拉上来接过玉黍便往后面的马车上拉,玉黍咬牙切齿的骂到:“无耻。”
“嘿嘿,”阿杜拉垂涎的笑了笑:“待会你就会知道做女人的快乐,本王子会让你上天的。”
玉黍挣扎着不肯上车,阿杜拉推了几下失去耐心,一个耳光扇过去,玉黍顿觉天昏地暗,慢慢软了下去。
“嘿嘿,”阿杜拉将她拦腰抱住:“我就喜欢你这股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