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也好办,”何辉说到:“六十两一支,一万支起售,见银子就有货。”
“怎地在下听说扶桑的火铳是五十两一支购得?”
“扶桑采买火铳的事动静闹得太大,现在想要继续售卖,上上下下都得打点,所以涨价十两。”何辉淡淡到:“贵使要是嫌贵,可以不买,不过珠子下官是不退的。”
“何大人说笑了,珠子是在下一片心意,与采买火铳之事无关。”
何辉越贪婪,拉希德越高兴:“火铳之事,总计也才几十万两白银,在下有一桩更大的生意,不知道何大人有没有兴趣?”
“只要是生意,有钱赚,下官就有兴趣。”何辉说到:“贵使但说无妨。”
拉希德说到:“先前大食与中原商谈采买轮船的事,想必何大人亦有耳闻。”
“下官的确听说过,似乎宋王给拒绝了?”
“此事完全是在下不识趣,所以才导致谈判失败。在下后来才打听到,中原所有的轮船,皆出自于造作局,是否售卖,卖给谁,都是何大人说了算,所以在下才托了礼部的刘大人。希望何大人能帮这个忙,事成之后,像方才那样的珠子,大食国内还有几颗,在下可搜罗来一并赠与何大人。”
何辉故作思虑一阵:“此事怕有些难办。”
拉希德说到:“除珠子外,另加白银百万。”
何辉的作用只是调虎离山,给玉黍劝说阿巴斯创造机会,他哪里知道拉希德也想让阿巴斯劝说玉黍。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何辉调侃到:“这不是银子的事,下官想问一句,大食皇帝的龙床卖么?要卖的话多少钱?”
拉希德瞬间变了颜色:“何大人,希望你不要胡乱开玩笑,侮辱大食国体。”
“贵使,是你先和下官开玩笑的。”何辉说到:“轮船是我中原国之重器,岂是你大食人拿点银子就能买的?要比银子,我中原不会比大食少。”
“你…”拉希德脸气得通红,却又不能出言威胁何辉,毕竟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
“你什么你?”何辉似乎有些恬不知耻:“轮船不卖,珠子也不会退,就这样吧。”
拉希德拍案而起,憋了半天怒喝到:“我们走。”
“恕不远送。”
眼看着大食使团离开,何辉要去找曹翰询问劝说结果,街上却一阵喧闹,间或还夹着一丝哀戚之音。
何辉吩咐到:“出去打听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下人应了一声出门,很快便回来:“启禀大人,魏王薨逝,皇上和皇后亲往魏王府吊唁。”
“魏王快八十了吧,”何辉随口算了算:“这倒是个喜丧。”
下人说到:“大人此时怕是不宜出门,小人听说汴梁三品以上官员都随侍圣驾前往魏王府吊唁,曹大人必也位列其中。”
“也是,反正本官的任务已然完成,调兵驿馆的事,还得曹大人自己来。”
玉黍和秦阿丹坐在燕云会馆,着急的不得了。
俩兄妹今日又去了馆驿,阿巴斯胳膊被打断,而且关进了囚车,不允许玉黍上前答话。
听说使团不日就要启程回大食,到时就算想把阿巴斯抢出来也晚了。
俩兄妹赶紧去找曹翰,哪知他并不在。
逼于无奈,玉黍只得知会燕云会馆掌柜的,要见苏公子。
哪知掌柜的伸手一指:“姑娘,看到这白幡没,魏王薨逝啦,曹大人、苏公子都得前去吊唁,这几天恐怕没时间见你。”
玉黍恳求到:“掌柜的,我真的有人命关天的大事要见苏公子,求求你前去通报一声吧。”
掌柜的说到:“姑娘,不是我不肯通传啊,你那边人命关天,可这边魏王是已经薨逝了,苏公子与魏王有亲,此刻正在魏王府吊唁,怕是出不来啊。”
秦阿丹一咬牙:“玉黍,要不我们自己想办法去救吧。”
玉黍说到:“阿丹哥,我们俩人并不精通武艺,使团又那么多人,怎么救人?虽然他们折磨父亲,但只要没拿到轮船,他们是不敢害父亲性命的。还是等等吧,等苏公子前来,我们再一道合计。”
“我等不了啦,”秦阿丹喝到:“我这就去救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