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喜隐和耶律葛只相互防备,生怕对方少喝装醉,拼命的相互灌,最终双双醉倒在地。
将士见领头的王都这么喝,纷纷放开了喉咙尽管喝,一个个也是酩酊大醉。
突然传来的巨响将耶律葛只惊醒,他迷迷糊糊问到:“打雷了吗?”
侍者不知发生何事,为免他醉酒行凶打人,只得应到:“大王,是在打雷。”
耶律葛只啪叽几下嘴巴,再次沉沉睡去。
城门被炸飞,城墙也炸出一个巨大的缺口,其实是不太适合冲击的。
但当铁骑军将士冲入城内发现,城头上的辽军正拼命逃命。
原来炮弹爆炸威力太大,连带着城墙晃晃悠悠似要倒塌。
这些辽军虽未亲眼见识过炮弹威力,但锦州东门被炸塌还是听说过的,要是跑慢一点,说不定就会被埋在城墙中。
更何况城中喝酒宴饮正不亦乐乎,兵士心中本就有气,谁还管你城门会不会沦陷,保住自家性命才是正事儿。
刘光义带兵冲入城中,将睡得如死猪一样的耶律喜隐、耶律葛只,以及一干宗室全都绑缚大堂。
一盆冰水兜头淋上去,耶律喜隐和耶律葛只一个激灵醒过来。
这可是冬月,又在辽东苦寒之地,耶律喜隐打着哆嗦问到:“刘大帅,这是怎么回事?”
“刘大帅?”耶律葛只快要跳起来:“你果然和中原有勾结。”
刘光义淡淡到:“行了,你俩也别争,都到积利州修船去吧。”
“大帅,”耶律喜隐追问一句:“不是拥立我做皇帝的吗?没有我,谁帮中原去对付耶律贤?”
“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准备准备,跟本帅去积利州吧。”
俘虏辽国宗室已是预料中事,只是如何安排他们,柴宗训可是费了一番思考。
如果交还燕燕,这可是近十万人呢,她不一定杀得下去。
但这十万人如果不杀,留着始终是祸害,会对文殊奴的皇位造成很大威胁。
就让柴宗训这个做爹的将所有罪责都担了吧。
近十万人迁回中原,安排起来问题不大,但耶律喜隐和耶律葛只是辽的宗室,又一向仇视中原,恐怕很难驯服。
思来想去,柴宗训想到了积利州。
积利州是个半岛,三面都是茫茫大海,造作局在汴梁的船厂已经很难满足要求,正好可以转移到积利州来。
这里土地肥沃,无须另外调集粮草,船厂可自给自足。
只要利用地形,建起一道城墙将积利州与辽口隔开,十万人丢进去,就是插翅也难飞。
辽口后背就是安州,源源不断的铁矿非常方便的就可以送进来,将大大提高生产效率。
刘光义将俘虏的辽宗室押往积利州,柴宗训带着工匠便进入安州勘察铁矿。
以安州丰富的矿石含量,实在不费什么力气,就能探测到。
柴宗训决心将安州和积利州连在一块,打造成一个超级大的大狱,俘虏的敌军将士,国内徒刑的囚犯,全都押到这里来开矿或者造船。
依依不舍的送走了燕燕,辽东这边北到白山城,东到高句丽,西抵草原大漠的故地尽皆归中原。
拿到了土地,便要开始基础建设。许多城中百姓,在大战开始前已被迁往草原大漠,柴宗训只得下旨幽云军改为辽东军,前往辽东各地开始屯田。
拿下辽东如此之大的胜利,柴宗训声望再次达到顶峰。
这些年来,老天爷赏饭,国内还算风调雨顺,对外战争节节胜利,中原老百姓只要不懒,一家人混个温饱没什么问题,已有一帮文人在吹捧什么显德盛世。
班师回朝,翰林学士冯平领衔一帮朝臣奏请柴宗训前往泰山‘山上筑土为坛以祭天,报天之功;山下小山上除地,报地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