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昭岂受得如此挑战,当即起身大喝:“燕云十三骑,准备随本宫出战。”
这个时候,听说铁骑军来了信使,急忙赶回的呼延赞急忙拦阻:“娘娘,皇上既有议和打算,何不挂起免战牌,不要理她挑衅,只等议和成功,她自会退兵。”
刘廷也劝到:“娘娘,据说这议和是辽人先提起的,这萧氏皇后怕只是心气不顺,前来叫嚣一会,娘娘何必为顺她气而空耗兵马钱粮。”
符昭一向以柴宗训为先,战场上刀枪无眼,更何况她的巾帼军使用的是大规模杀伤性火器,要是一个不小心伤了辽人皇后,影响了柴宗训的议和大业,反倒不美。
思虑再三,符昭缓缓坐下:“好,本宫就从了二位卿家之请,暂且不理会辽人。”
“报…”此时又一传令兵急匆匆进来:“娘娘,那辽国皇后萧氏,竟派人骂阵,污言秽语简直不堪入耳。”
符昭问到:“她骂些什么?”
传令兵嗫嚅到:“娘娘,小人不敢说。”
“恕你无罪。”
“回娘娘,那辽人骂中原女子身娇力弱,不该出现在战场,应该在家里伺候男人生孩子。”
传令兵翻译得挺温柔,符昭紧盯着他:“就这?”
“回娘娘,”传令兵有些躲闪:“有些话实是不该被娘娘听到,否则污染圣听,小人难辞其咎。”
“你尽管学来,倘有隐瞒,便是藐视皇家威严,一样是大罪。”
“娘娘,”死就死吧,传令兵说到:“辽人骂王师出征还带着女人,骂巾帼军是军-妓。”
“简直欺人太甚,”符昭一拍桌子:“呼延大帅,刘统领,你二人都听到了,本宫本欲避让,谁知遭她如此侮辱。燕云十三骑,还不整顿大军,随本宫出战。”
呼延赞又劝到:“娘娘,两军交战,自是极尽辱骂之能事,当日诸葛孔明还送了套女人衣服给司马懿呢。”
“本宫又不是司马懿,”符昭不想再忍:“此次出战,不为中原与辽之争,本宫只想为中原女子正名,看看是谁应该在家里伺候男人生孩子。”
话说到这份上,呼延赞不好再劝,只能任由符昭带着巾帼军出战。
城门大开,符昭率先冲出去,燕云十三骑紧随其后。
对面辽军严阵以待,打头的统领身着锁子甲,头戴金盔,却以黑纱蒙面,身形也比军士要娇小,一看便知是女人。
符昭冲至辽军阵前勒马,淡淡扫了女统领一眼:“你便是辽国皇后萧氏?”
“正是,”女统领也淡淡说到:“你就是中原皇后符氏了吧。”
符昭不答,只说到:“只因我中原皇帝仁德,欲与辽人议和,免使两国军民徒增杀伤,所以本宫本不欲出战。然你一再侮辱我中原女子,是可忍孰不可忍,本宫此次出战,只为中原女子正名,与两国之争无关。”
萧氏冷笑一声:“交阵就交阵,哪来这许多废话,倘你中原不出兵到此,本宫还懒得骂你呢。”
符昭说到:“此处原为我汉唐故土,我朝廷出兵收归乃是天经地义之事。”
“好啊,”萧氏喝到:“既是故土,那你有本事就从我手上抢回去吧。”
“将士们,”萧氏举起手掌:“中原夺我土地,毁我宗社,此仇不报,不配做辽人。先擒中原皇后,再将中原人赶回去,让他们永远也不敢踏足我大辽土地。”
“冲啊。”辽军爆发出巨大喝声,整个阵势一起向前冲去。
只因辽主一向体弱,国事多委于萧氏,她便趁此机会练出一支精兵,名孤稳斡鲁朵。
无论是镇压各藩属国,还是防备国内拥兵的宗室,孤稳斡鲁朵均是屡建奇功。
虽然耶律休哥将中原的火炮火铳说得很神,一再叮嘱她小心行事,但有些气,她不出不行。
辽国重骑冲来,巾帼军既不组织阵型防守,也不后撤,只是抬手端起了她们的武器。
一百丈,九十丈,八十丈,巾帼军仍是立在那里纹丝不动。
“娘娘,辽军已进射程。”紫月提醒到。
符昭说到:“待到四十丈再打,这批辽军的盔甲比耶律休哥军要厚实一些。”
四十丈也不过眨眼的事情,符昭大喝:“开火。”
前排的巾帼军将士趴在马背上扣动扳机,第二排弓腰低头,随后也扣动扳机,第三排端坐马背,第二声铳响过后,跟着扣动扳机。
毫无悬念,辽军成排成排的倒下,后面的即使没被火铳击中,也被前面倒下的马匹军士所阻,成批成批的摔下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