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顺手一指:“娘娘,紫月传回消息了。”说罢连忙上前解开鸽子腿上的布条看了一眼。
“娘娘,”红袖将布条递给符昭:“紫月在岭南查到了稳婆的踪迹。”
符昭急忙坐起来:“不行,本宫要去岭南找回孩子。”
“娘娘,”红袖说到:“你才满月,又忧思过度,怎能下床。”
“本宫哪有那么娇贵,”符昭说到:“快些服侍本宫更衣,我们即刻出发。”
“梓潼要去哪里呀。”柴宗训笑着走了进来。
“官家,”符昭急切到:“紫月在岭南发现另一个稳婆踪迹,臣妾要去找回孩子。”
柴宗训奇到:“紫月,谁啊?”
红袖笑到:“皇上还见过哩,怎地就忘了?”
柴宗训回忆半天,确认不认识一个叫紫月的,茫然的摇了摇头。
“燕云十三骑,”红袖说到:“皇上忘了吗?”
“哦哦,”为转移符昭的注意力,柴宗训岔开话题问到:“朕倒是有些奇怪,为何大婚之后燕云十三骑只见到了你,还有十二骑呢,莫不是嫁人去了?”
红袖回到:“还有十二骑奉娘娘之命,散落于四方,为皇上监察民情呢。”
“监察民情?”柴宗训又问到:“怎地朕从未收到奏报,也未听皇后提起呢。”
“皇上收归岭南时就有啊,羊头二四……”
“红袖,”符昭打断了她:“还不与本宫更衣?”
“羊头二四,天日雨至。”柴宗训回忆了一会:“我知道了,这谶语定是梓潼命紫月编出来的吧,当时我还好奇是谁在暗中助朕,原来是我的贤内助。”
“还有令江南百姓人心惶惶的离合诗,什么‘古人怨信次,十日眇未央’定也是梓潼弄出来的咯。”
“皇上聪明绝顶,一猜就中,”红袖说到:“这是青鸾弄出来的。”
“偏你话多。”符昭嗔怪到。
柴宗训一把抱住符昭:“我一直疑惑许久,究竟是哪个无名英雄在背后助朕,原来是梓潼。收归岭南和江南,梓潼皆是幕后功臣,我得好好想想,该如何赏赐。”
“官家,你我夫妻一体,我又何须官家赏赐。”
“大气,”柴宗训将嘴伸过去:“我喜欢。”
符昭轻轻推开柴宗训:“官家,红袖在呢。”
红袖掩嘴偷笑:“娘娘,奴婢眼神不太好,早前万公公提醒过奴婢,要给院里的牡丹浇浇水,奴婢去去就来。”
“你个死丫头就是事多,”符昭忽地想起来:“啊,你还未替本宫更衣呢,本宫这便要去岭南。”
柴宗训见话题岔开不了,便劝到:“梓潼勿忧,既是在岭南,可命慕容兄前往协助,必能将我们的孩儿带回来。”
“传旨,”柴宗训呼到:“命慕容德丰速来见驾。”
“官家,臣妾要与你一起去。”符昭拉住柴宗训。
“梓潼就在宫内好好休息,说不定明日你睁开眼,我便将皇儿带回来了呢。”
“不行,”符昭就是不放手:“若不能见到慕容德丰,不知他有何部署能找回孩子,我又如何能安心休息?况我不说与慕容德丰知道,他如何能与紫月联系?”
“也好,梓潼便与我一同去吧。”
慕容德丰入宫,见符昭清瘦许多,心中一阵自责:“臣无能,令皇后遭此大难……”
“慕容兄无须自责,”柴宗训叹到:“朕只是暂时不能与皇儿相见,而你,却再也见不到齐王了。”
慕容德丰说到:“父王戎马一生,战死沙场本就是其归宿。能得皇上如此惦念,必含笑于九泉。”
“待朕找到皇儿,再一一为你们议功。”
“皇上召臣前来,可是为了皇嗣之事?”
“慕容兄还记得燕云十三骑吗?她们在岭南发现了稳婆踪迹。”
慕容德丰想了想:“倒也有可能,不仅是稳婆,皇上,臣怀疑楚王也逃到了岭南。当日皇上答应臣以岭南士治岭南土,由此中原官吏甚少进入。臣原意是想着本土人治本土,乡土民情熟稔,上手便会快些,哪知道会让岭南成为藏污纳垢之地,还请皇上降罪。”
“慕容兄何罪之有,”柴宗训说到:“有罪的是那些对不起朕,对不起社稷,对不起百姓的人。如今既有了消息,便要劳慕容兄前往岭南了。朕知道慕容兄目下还在守孝,只是情势所逼,朕也没有办法。”
“皇上,”慕容德丰拱手到:“父王若在泉下有知,必不会怨臣不孝,臣这便准备一下,即刻前往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