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柴宗训笑到:“不就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
符昭一时没缓过来,疑惑的看着柴宗训。
柴宗训清了清嗓子:“朕就是德配三皇,功盖五帝的大周皇帝,太祖郭威之孙,太宗郭荣之子,郭宗训。”
听到这话,符昭立时变了脸色,反身气呼呼便走。
还好反身是往龙榻那边,柴宗训还未察觉事情的严重性,只拉住她笑到:“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符昭反手推开他,冷冷到:“好玩么?玩够了没有?”
柴宗训连忙跟上:“你不相信么?”
符昭不理,只坐在床沿生气。
柴宗训慌忙解释:“在荆南的时候,因为周遭情势,我不敢表露身份;回到汴梁之后,我本打算表露身份,可没想到当时你正生气,我怕说了你不信,便打算稍后告知你,哪知你却被人从小院带走。”
说到这个事,符昭忽地想了起来:“我记得当日你说过,有个不想娶,却能助你造福苍生的人,让你不得不娶,那个人就是我吧。”
柴宗训拍了下额头:“当时我不知道未来的皇后会是你。”
符昭冷笑一声:“聘书上难道没有名字?”
柴宗训略显尴尬:“我从未看过聘书,你也知道,我这人不拘小节。”
“所以你娶我,就是为了利用我?”符昭仍是冷冷的:“不知道我一介女流,有什么值得您这九五之尊利用的?”
“咱能好好说话吗?”柴宗训问到。
符昭咬牙切齿到:“你一面不想娶我,一面又要带我走,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在长江边我便早该看出,你与那传说中的皇帝老儿一个德行,淫贼。”
“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并没有一丝一毫戏耍你的意思,”柴宗训笃定的说到:“你能听我从头至尾把事情解释一遍吗?”
符昭瞪着大眼睛,仍是气呼呼的:“你说。”
柴宗训接着便向符昭袒露心迹,他是如何不喜欢包办婚姻,却又不得不需要符家的势力来削弱那些荫封的庸官,却没想到荆南之行偶遇符昭,他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在她身边感觉很舒适,所以想永远呆在她身边。
符昭冷冷到:“什么呆在我身边舒适,不过因为我傻,看不出你的心机,而朝中皆是老奸巨猾之辈,你得处处提防罢了。”
柴宗训带着天眼,知道谁忠谁奸,其实不用太提防那些臣下,他知道符昭说的是气话,便笑到:“其实能被骗一辈子,也是幸福。”
符昭冷哼一声:“你知道这朝中荫封官员最多的是谁吗?就是符家,而且符家与其他不同,所有荫封都是有血脉亲情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居然想借助符家的力量打击符家,简直是异想天开。”
柴宗训尴尬到:“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帮助嘛,正如你在荆南时所说,这些荫封的官员,从小在富贵温柔乡中长大,哪识得民间疾苦?更兼很多都是不学无术,让他们做官,简直就是坑害百姓。”
“你有没有想过,”说起正事,符昭仿佛忘记了生气:“将来收归汉唐故地,镇守边疆,你还要靠这些荫封官员的父祖,若就此削除他们的荫封,将来还会有谁为你拼命?”
“所以,得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知道你这像什么吗?”
柴宗训点头:“知道,当了裱子还想立牌坊。”
“呸,”符昭啐到:“一国之君,竟说此粗鄙之语。”
“话糙理不糙嘛。”
“那你觉得可能吗?”
柴宗训说到:“一切皆有可能,凡事无绝对,justdoit。”
符昭一脸茫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是说,任何事情,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有没有可能?”
符昭想了想:“其实这些荫封的官员倒也并非一无是处,虽然他们理政牧民的能力要差一些,但他们也有普通官员不具备的条件。”
“愿闻其详。”
“这些人的父祖皆为朝廷大员,若他们为任地方,当地有何需求,只要他们想满足,父祖辈自然会想办法帮他们做出政绩。”
柴宗训一下子懂了符昭的意思,资源,荫封官员虽然自身能力差,但他们的资源绝对比普通官员丰富得多,若能加以利用,必能造福一方。
“我知道了,”柴宗训说到:“朝廷选拔官员,都有后补或者同官阶却无实缺的时候,这个时候都是给他们用来学习积累理政的经验,但荫封的官员,大多留在立功的父祖身边,等到有了实缺便直接赴任,少了一个后补学习单独处理政务的时候。”
“既如此,往后再有荫封官员,朕便将他们派去最苦最穷的地方,或管一亭,或理一镇,以三年为期,若能改变穷苦地方的面貌,朕不仅重重有赏,还会让他们即时赴任实缺。”
“这倒是个办法,”符昭问到:“若不能治理出政绩呢?”
“有父祖撑腰,却连一亭一镇都治理不好?朕岂能放心将州县交给他们?”
符昭拍手到:“这倒是个好办法,可以一试。”
眼见她神色缓和,柴宗训坏坏的笑到:“娘子,正事商议完了,咱们是不是该干点更大的事情?”
“什么大事?”
“为保我大周国祚绵长,咱们是不是该早生贵子,开枝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