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哈……”
他关掉摄像头，汗水划过白皙的面颊，在不需要涂抹脂粉的细腻皮肤上蜿蜒出一道漂亮的水痕。
漂亮的人，连汗水都是晶莹漂亮的。
“好累，不想干了。”他脸上浮现出苦笑，连同屏幕上浮现出的文字一同望向你，“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他是偶像，花期结束后就转型成了主播，因着那张漂亮的脸和极好的身材吸了不少粉，但也需要付出代价。
比如穿着布料不太厚的T恤，在跳完舞之后就任汗水流淌，将锻炼得恰到好处的身材若隐若现地暴露在镜头之前，引起观众的狼叫，打赏也是噼里啪啦的。
偶尔抬起手，翻折的下摆就将他的侧腰漏出来，肌肉紧实，线条流畅，隐约可见的人鱼线上划过水珠，能把人看得口干舌燥。
你无言地弹出一个窗口：观看数59038人，收益4029元。
“唔，好像还掉数据了。”他疲惫地趴在书桌前，一只手托着腮，细腻得反光的肌肤透出淡淡的粉，要是这一幕能送上屏幕，大约收益能再涨个几百。
他的话触发了关键词，你自动弹出一周内的收益曲线，起起伏伏，但都没能超过五千块。这对他来说并不多，更何况公司和平台要抽成，他到手的寥寥无几。
“不想干啊……救命。”把脸埋在了臂弯里，他哼哼着让自己的呼吸平复下来，运动完的身体散发出的热度比电脑的要高，你不用伸手就能感受到。
“嗯？”
电脑主机的风扇转得极快，发出巨大的“嗡嗡”声令他疑惑地抬起头，狗狗一般下垂的眼尾还泛着红晕，看起来像是落泪。
但你知道他不是爱哭的人，虽然经常抱怨，但始终没有勇气辞职，只会眨眼间就将笑容展露在摄像头之前，柔软的嘴唇扬起，露出半排洁白的牙齿——被观众称为爱干净的小狗也无所谓，还很配合地“汪汪”叫两声。
他对电脑不是很精通，但姑且还是弯腰到桌下去检查，伸手碰碰主机后被那灼热的温度吓到。他一缩手却打到了旁边的插头，手背瞬间被撞得一片绯红，而你倒是不痛不痒。
“怎么回事啊？”他疑惑地将指头放在插头上，刚想将它摁回去，一阵电流就窜过指尖，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就让他眼前一白，身体抽搐着瘫软下去。
“欢迎。”你本想用时下最流行的气泡音，但他下播后就会恢复了正常的声线，低沉又有点沙哑——多半是累的——所以你还是用上自己的初始音。
是冷冰冰的机器人声，每个字都咬得标准，却缺乏语气的起伏。
“这是在拍综艺？整蛊？”他有些迷惑，抬脚往前走了两步。地上是你为他铺好的白色毛绒地毯，每一根纤维都是精心打造的，触感柔软，与现实绝对不会有差别。
“不是。”
你仔细打量着他，身体的数据也是根据你平时看到的影像来做——他一个人住，要换衣服也不会避着你这个电脑。
修长的双腿，紧实的腹肌，线条流畅而紧窄的腰，还有后腰处两个圆润的腰窝……
你满意地摸摸他的头发，很顺滑，还带着你特意模拟出的洗发露香气，淡淡的薄荷味道很适合他那双海蓝色的眼睛。
“我在哪儿？”
他终于发现这个空间似乎望不到头，虽然你按照他的房间去打造，但故意让墙壁呈现出半透明的质感，方便他看到外面无垠的黑暗，还有时不时飘过的绿色数据流。
观看人数，弹幕数，打赏金额……
他反应过来，伸手往头上去握住了你的手，尽管温度是你模拟出来的，却那样的真实而清晰，就连掌心的纹路都鲜明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