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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级别的酒店员工,怎么可能不戴工牌?当时他是怎么跟你打招呼的?”
骆滕风挠了挠头:“他好像说,‘骆总,请跟我来这边,这条路没人’,差不多是这样子的吧。”
“你确定他称你为‘骆总’,这就意味着他认得你是谁?”
“是吧……”骆滕风也有点不确定了,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陈诺兰。
陈诺兰轻声说:“如果我没记错,他确实喊了一声‘骆总’。”
“这人怎么会认得你?”路天峰的脸色越发严肃。
“不奇怪啊,我这人时不时就出现在新闻报道里头。再说,现在我不是平安无事嘛,为什么要那么紧张?”
路天峰摇摇头,他没法向骆滕风详细解释,只好反问一句:“如果刚才那个人要出手害你的话,你有机会向其他人求救吗?”
骆滕风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形容一下那个人的相貌吧。”
“中等身材,三十岁不到的样子,头上戴着一顶礼帽,看不清他的面目……”
“礼帽?什么礼帽?”路天峰愕然。
陈诺兰从旁补充了一句:“就是酒店门童戴着的那种。”
“这样回想起来,确实很奇怪。”骆滕风也意识到其中的诡异之处,“那人身上穿的是服务生的制服,却戴了一顶门童的帽子。”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啊!”陈诺兰仍然满脸困惑。在她眼中,既然对方没有做出任何攻击性行为,那么就没必要揪着一点小问题不放手了。
路天峰却有完全不一样的想法。
如果那个男人真的是x的话,这样做就是为了测试他的杀人计划。这次他能够顺利地把骆滕风引到工作人员休息室,下一次可能就是测试杀人工具了。
再想深一层,路天峰有一个更可怕的猜测,刚才宴会厅里面的劫持事件很可能也是由那男人引起的,否则很难解释为什么会打破弹簧效应,发生了这样一起与上一次循环大相径庭的严重事件。
看来x对事件循环规则的理解和运用,比路天峰要更胜一筹,但他也绝不会轻易认输。
“各位,请说一下最新情况。”
“樊敏恩一直在露台,现在准备离开。”
“婚礼取消了,客人们正蜂拥离开酒店,场面混乱,张文哲现在在地下车库。”
“高缈缈目前在酒店门外,排队等出租车。”
听完下属的汇报后,路天峰问:“今天晚上有谁跟酒店的工作人员私下接触过吗?”
“没有。”三人先后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路天峰沉思片刻,说道:“今天的监控任务暂时到这里,因为疑似x的人物已经出现。童瑶、萱萱,你们先去调取今晚宴会厅内的所有监控录像,对每一位身穿工作人员制服的人都做一次面孔识别筛查;勇生,你联系酒店方面,我需要今晚参加宴会的所有工作人员的名单和资料,必须附带证件照,尽快落实。”
“明白!”
“骆总,我希望你能认出刚才的男人。”路天峰意味深长地看了陈诺兰一眼,又补充道,“当然,诺兰也可以帮忙认一下人。”
“我……没看仔细……”陈诺兰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余勇生很快就拿来了酒店员工的资料,但骆滕风和陈诺兰都无法从中辨认出刚才为他们指路的男子。路天峰再把相关资料交给童瑶和黄萱萱,让她们俩帮忙比对监控录像,结果一轮筛查之后,终于发现了一位身穿工作制服,却没有被列入员工名单的男人。
“就是这个人!”骆滕风指着屏幕说。
只可惜这人戴着一顶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虽然在好几个角度的监控里头拍到了他的身影,但没有一个角度能看清面孔。
“这家伙还是很小心的啊!”童瑶尝试了无数次,依然无法识别嫌疑人的面孔,“帽子遮挡的角度太微妙了。”
“帽子再怎么遮挡,也掩饰不了他的习惯。注意看这里——”路天峰指着其中一个监控画面,“你看,他的肩膀无意识地耸了一下,幅度还挺明显的。”
“没错……”童瑶又仔细地看了另外几段视频回放,“这人确实是有这习惯,但想要找到他依然是大海捞针啊!”
“有线索总比没线索好,他到底是谁呢?”路天峰喃喃自语着。
“老大,还有一点很奇怪,我们也对比分析了宴会厅外面的监控视频,包括走廊通道和酒店大堂的视频,都没有再发现这个穿制服的神秘人。”黄萱萱说。
“所以这人要不就是从其他通道离开了,要不就是换了衣服……”然而宴会上数千人,加上劫持事件所造成的混乱,神秘人到底是如何离开现场的,真是无从查起。
“老大,我们申请增援,彻底分析一次所有的监控录像吧?毕竟像他这样习惯性耸肩的人并不多,只要花时间就一定能找出来。”余勇生的提议是一种常规调查思路,然而他不知道今天只剩下几小时,之后就会跳入下一次循环,重新过一次
', ' ')('“今天”,所以这种投入人力和时间分析的战术是毫无意义的。
“不,来不及了……”路天峰的脑袋飞快地运转着,x也不可能是无懈可击的,他一定要找到x的漏洞。
对了!如果刚才的劫持者是因为x的干涉才做出了与上一次循环不同的举动,那么只要分析劫持者的行踪,就有可能找到x与他接触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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