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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路天峰知道瞒不过去直接承认。
“谢谢你上次救了我们全家。”白卓强向路天峰主动伸出右手,这一次明显比之前的礼节性握手更加热情有力。
“不客气,这是警方应该做的。”
“不过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想明白,警方当晚为什么能够提前得知歹徒的行动呢?”白卓强虽然嘴上说得非常客气,但路天峰听起来总觉得有那么一丁点儿质问的意味。
“很抱歉,这个我们不方便……”
没料到白卓强突然插话,打断道:“那么我想问清楚,今天晚上的事情警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路天峰还真是愣住了,今天晚上的事情指的到底是什么?
白卓强那一贯冷静的表情,竟然也有点动摇起来:“无论是上周我去榕华饭店吃饭,还是今天上午才收到的那封信,我家里能够接触到这些消息的人不超过五个,警方怎么可能会知道?”
路天峰总算听出点端倪来了,看来是白家今天突然收到了一封恐吓信,估计是说要破坏婚礼之类的,所以白卓强才会极度紧张,在宴会厅外布置了大量人手,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立马行动。
“这个嘛……”路天峰还真有点骑虎难下,骆滕风遭受生命威胁的事情是万万不能对白卓强说的,但他又该如何去解释呢?
就在路天峰犹豫不决时,只听见白卓强重重叹了一口气:“既然警方已经插手这件事,那么我希望你们无论如何都要保证我女儿的安全……”
“那封信……能给我看一下吗?”路天峰表现得像是早就知道来龙去脉似的,淡淡地问道。
“信撕掉了,不过信的内容我拍了下来。”白卓强掏出手机,递给路天峰,“唉,真是流年不利……”
一张普通的a4白纸上,用红色墨水笔歪歪扭扭地写着:你竟然敢嫁给别人?我要你死无全尸!全家陪葬!
原来这封信直接威胁的对象是白卓强的宝贝女儿白诗羽,表面看上去很可能是感情纠葛。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骆滕风的事情还没解决,现在哪有精力顾及白诗羽这边?不过让路天峰可以稍微放心一点的是,在上一次循环当中,这场婚宴可是平安无事地结束的,所以他觉得这封恐吓信很可能只是为了吓唬吓唬白家的人。
“请不要担心,婚礼不会有问题的。我建议您可以让大部分的安保人员撤出宴会厅,有时候人越多就越容易出乱子。”
白卓强沉思片刻,终于开口说:“好的,我相信你……对了,请问警官姓名?”
“我姓路,路天峰。”
“好,路警官,那我现在就让他们退出去。”白卓强拿起电话,急促地吩咐着什么,然而话才说到一半,他的脸突然唰的一下白了。
“怎么了?”
白卓强扔下电话,疯了似的往宴会厅方向跑去,路天峰暗叫大事不妙,也拔脚往回跑。
同时,耳机里传来余勇生的声音。
“老大,这里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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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一片喜庆的宴会厅内乱糟糟的,满地都是花瓣和气球,原本整齐的桌椅变得七零八落,现场就像被台风肆虐过一样混乱,不少宾客都争先恐后地往门外跑。而在宴会厅中央,有一条以鲜花装饰两边,用红地毯铺出来的“幸福之路”,但如今站在地毯上的三个人,却都神色可怖。
那个穿黑色西服的男子,本来是今天晚上最幸福的新郎,如今却战战兢兢地半跪在地上,一副欲哭的表情。
“你放开她,你放开她……”新郎口中不住地重复着这四个字。
距离新郎几米开外,身穿一袭雪白婚纱的白诗羽正被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用手臂箍住了脖子,同时有一把类似匕首的东西对着她的喉头。
白诗羽泪流满面,把脸上的妆都弄花了,眼中带着不解和恐惧。而劫持她的男子也是五官扭曲,一脸怒容。
路天峰迅速地环视四周,只见大部分宾客都选择尽量远离事发现场,而余勇生和黄萱萱现在所站的位置,虽然离劫持者并不算太远,但也不敢轻举妄动。
白卓强本来还想走上前劝说两句,被劫持者狠狠地瞪了一眼之后,只得呆呆地站在原地了。
“不要……伤害我女儿……”
路天峰相信酒店和宾客已经报警,很快就会有警力支援。而他没有忘记自己的首要任务,在混乱的人群中努力地搜索着骆滕风的身影。
“童瑶,你的位置?”
“我在跟着樊敏恩呢,她跑到露台这边来了。”童瑶那边的声音非常嘈杂,有点听不清楚。
“骆滕风呢?”
“他不在这里。”
“勇生、萱萱,去盯着你们各自的目标,这里交给我。”路天峰目不转睛地看着劫持者,那把匕首已经划破白诗羽脖子上细嫩洁白的肌肤,一道浅浅的红色流淌出来。
极度的恐惧让白诗羽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她的身子在不停地颤抖,双腿发软,一副
', ' ')('随时要瘫倒的样子。
新郎更是跪倒在地,向劫持者高呼着:“求求你,放开她,求你了……”
即使明知道今天将会重置,明知道在前四次循环里死去的人肯定能够“复活”,路天峰还是不愿意目睹他们死亡的场景。
他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靠近劫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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