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走,林西宴拉了她一把,沉沉声色像种命令,“落凡!”
“你别忍着,不许忍着!想哭就哭。”
“……我真不想哭。”林落凡不敢看他的眼睛,眼尾也渐渐泛出了些红。脸上却又保持着极灿烂的笑容,那笑这会儿却像是根刺扎进林西宴的胸口。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了压翻滚的情绪,还是说:“我先去……”
林西宴执拗桎梏着她。
“你到底干嘛啊!”她像是也不耐烦了,也像是有什么东西就快强忍不住,疯狂地挣着他的手腕推搡着他的胸膛,低着头用力挣用力吼:“你放开我!放手!我说了不想哭!我不想哭你干嘛非要让我哭!放开我——”
她眼泪却不受控似的疯狂往外涌,模糊了视野,一滴滴落在地上。林西宴任她推打半天忽地一拽将她紧拥在怀里。
“没事了……”他将她的头按在胸口,手抚着她的头发一下下地安抚,一声声说:“没事了,落凡。没事了,没事了……”
林落凡在他的怀里安静下来。
她双手紧紧拽着他胸前的衣料,头就埋在他心口的位置,用力喘息用力闭眼,像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直到静滞了好半晌,她喉咙里才蓦地破开一个极轻的呜咽声。
林西宴默默将她抱得更紧。
哭声起先还极小,似乎还在努力隐忍着不发,渐渐的像是再忍不住,哭音渐渐漫出来。
她拼命哭,嚎啕哭,像是将这段时间来所有的伤心难过委屈都发泄尽了。在他怀里抽泣地喊他:“哥……哥……”
“我在。”林西宴心尖发涩,哑着声音轻唤。
“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啊……”她声音也哑到极致,胸肺的剧烈抽噎让她话都几乎说不顺了,只能一直断断续续地说着,“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哥……我要熬不下去了……我熬不下去了哥……”
林西宴的眼圈微微红了,他紧环着她闭上眼,涩声说:“就快到头了。”
林西宴开了场新闻发布会。
会开在南川,他以个人的名义相邀了界内所有媒体,声称要在这场会上将近来所发生的所有事做一个总结,并有重要事件宣告。
此次新闻发布会将全程直播,且会上他所有的言行将都由专业公证处公证,法律效应实时生效。
发布会正式开始后,林西宴直接开门见山,“这是亡母柳菡当年逝世前的遗嘱。”
他拿出一份旧文件亮在所有媒体前,无数闪光灯闪烁成海。
“亡母于199x年嫁于家父林雄天,当年下嫁时,曾以柳氏集团旗下占比20%以上的子品牌‘dejavu’并入林氏集团。亡母于200x年去世,去世前曾立遗嘱她逝世后,林氏所有相关‘dejavu’品牌下的股权与利润,将以40%与60%的比率分别为本人与家妹林落凡所有。‘dejavu’于林氏现今所占股率约38.37%。故,家妹在林氏目前所占股份约22.8%,现今林氏集团内无权罢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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