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傲娇的看着她:“想听你说什么啊,当然听你说想我了!”他笑起来爽朗,那实在是令人炫目的笑容,“沈繁繁小朋友,需要我好好提醒你一下吗?我们已经分开快要二十天了……”
“那又怎么样?”她给自己温了一杯热牛奶,这大漠黄沙的,每天不止累的像狗一样,就连温牛奶都要自己来。
哎呀,她已经习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感觉了。
“我们还是新婚,你这样对我是不是残忍了一点?”
她托着腮故作天真:“可是我觉得还不够残忍怎么办?”
“那我就把你保险箱里的金条都花了,帝景苑的房子给卖了,然后把你绑在我身边一刻都不离,你哪也不许去~”
沈繁被他逗笑了:“霍祁,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幼稚?”
“那也只是对着你,说!”
“说什么?”她明知故问。
“说你想我了,快点!”
“我想你……个大头鬼~”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这只小兔崽子总是想方设法的占她便宜,她才不给他这个机会呢。
酒店里面的某个人走过去,轻轻打开了窗,马上就是三月了,吹面而来的也从北风在不知不觉当中换成了东风,等闲识得东风面,他白天里已经见到那柳条抽芽了,看起来春天是真的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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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沈繁告诉他的没差,无论是电影还是电视剧,开机第一天多是走个形式,他镁光灯前面稍微露了露脸就回了酒店,他不是太喜欢被人采访,尤其是听到那些别有居心的问题,简直是不屑一顾。
准确的来说,他人际关系都处理的不怎么样,不太喜欢和陌生人接触,和一个人熟络要很久的时间,就好像是空调妹妹,像是沈繁工作室那些小伙伴,他现在说话还不太自然。
在美国的时候蒋穆足足追在他屁股后面,勤勤恳恳的一年多的时间,他才开始慢慢跟着说话,并且蒋穆自动充当起了万能保姆,连他的车没有了,都是蒋保姆亲自开着去加油站给他加的,更别提某人烧山放火,械斗打人这些光荣伟绩了虽然
虽然霍祁不信上帝不信观音,但是这有句“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老话说的还是很对的,从今早上出门的时候就一堆倒霉事,其中包括被电梯门夹手,被辉哥手里的豆浆差点泼到戏服等等,他心里一直跟压着事情一样。
直到回酒店时,在大堂看到了“亲爱的”沈玉琳女士,但是吧这见面有些尴尬,因为她虽然是霍家的少奶奶,但是自家酒店里儿子的套房都都不去,只能干巴巴的等在大厅。
宜兰的总经理是恭恭敬敬的站在旁边,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恭恭敬敬的伺候着,任凭沈玉琳女士冷嘲热讽,但是他我自归然不动,说什么都不让她进去,只乖乖站在那里听训,让人挑不出来一点错。
“你来这里干什么?”霍祁的态度有些冷淡,准确的说是右眼皮跳的更厉害了。
沈玉琳女士今天依旧是妆容精致,美美的豪门贵妇,似乎她从这里出去直奔商场,美容院和精品店,才与她是相得益彰,一身精致小香风的套装,身上喷着也是经典的chanelno.5,霍祁很不喜欢这个味道,所以面对走过来的沈玉琳女士,他不着痕迹的往后面退了一句。
一看到霍祁,沈玉琳女士很有那种“我儿子来了,我有人撑腰,当心我把你开掉”的气势在,但是霍祁本人对她是唯恐避之不及的。
“儿子我说你不好好管理霍氏集团,跑到这‘荒山老林’拍什么电影,难道你不知道他们那些人对你一直虎视眈眈,经理人虽然好,但到底还是自己的企业……”尤其是看着自家儿子穿着这戏服,跟沈繁一样活脱脱就是个戏子~
沈玉琳女士没有说几句,霍祁就觉得自己的耳朵起了茧子,“有什么事你直说。”
“你看妈妈最近手头不是太宽裕,毕竟你小舅舅那里还需要母亲接济一下……”她有些不太好意思,别看她现在看起来光鲜亮丽,但其实内心苦得很,亲生的儿子不跟她亲,老爷子防她跟防鬼一样,娘家还都是些不成器的,她都不能美美的去米兰看秀了。
“每个月给你的那个数,再多没有了~”他径直往vip电梯那里走去,但沈玉琳女士还是把他拦下了,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慷慨陈词她是多么多么的不容易,什么于十月怀胎之苦,霍祁走丢之后她又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注重点在于唤起霍祁那久违的母子亲情。
如果她只是说着这些就算了,关键是她说着说着就不自觉的扯上了沈繁,那是霍祁的底线,他不容许别人诋毁她,说她一点不好,哪怕只是一句。
“说完了吗?”他冷眼看着她。
被他眼里的冷漠震惊到,终于还是闭了嘴,“妈妈只是……”她竟然说不出什么。
“你除了生了我之外还?在霍家是德叔照顾我,在外面是沈繁,我的第一句话是对她说的,名字是她教我写的,钢琴是她手把手陪着我练的,可是那个时候你在做什么?你在跟他环游世界,在跟他追生二胎争家产,你从来就没有把我当成是你的儿子!”他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指望得到她任何的关心,只是有些话积压心上很多年,吐出来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