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琪跟着瞎起什么哄啊,你不说‘没说两句就挂了’吗?……等等,为什么他们提都没有提到我?”果然是见色忘义,遭人唾弃。
“文琪说现在他们当中流行亲亲抱抱举高高,美人宜喜宜嗔宜调戏,她跟我强调三遍说你身娇体软易推倒,让我一定要‘加油努力’!”还要他再继续说下去吗?
文琪说的那些他是没有听过的,但是每次点开评论区的时候,每一个粉丝都在叫嚣着要给他生猴子,想来意思差不多的。
她是不是宜喜宜嗔宜调戏还需要观察,但是这“身娇体软易推倒”他和她一起长大又怎么会不知道,沈繁装模作样的时候很像那么一回事,但其实就是只家猫硬装森林之王,一碰就说痒~
听到这些话,沈繁整个人都不好了,“文琪……”她咬牙切齿。
早饭吃过之后,沈繁像往常一样瘫在沙发上发呆,霍祁却扯着她的胳膊把她拉了起来,然后推搡着她去卧室换衣服,他带她坐了一天的飞机来到瑞士,不是让她继续对着雪山发呆的。
她的声音却黏黏糊糊快要哭了,极其的不情愿舍弃酒店的温暖:“外面是零下十度,零下十度!我真的会被冻成冰棍的~”她是真的很怕冷。
霍祁这个时候可不会怜香惜玉,她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没听过二十几岁的年纪生生躺出腰肌劳损的,他自认肩上担子沉重,因为想要在寒冬腊月的时候拖着沈繁出门,真的是一件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他十八岁的时候就已经背着她在雪地里长途跋涉了,那个时候他的身影还有些单薄,手臂力量也不够强壮,活脱脱一个青涩懵懂的奶油少年,但就算是这样他背着她还能在旌阳的海边走很长一段时间。
那天的雪很大,她蜷缩起来像只小兔子一样安安分分的趴在她背上,不吵不闹也没有平时那么精力旺盛,因为身在娱乐圈,所以她饮食控制的很厉害,明明那么喜欢吃垃圾食品,所以他背着她也不觉得有多重。
沈繁几乎是把所有的衣服都穿在了身上,原本还要风度只穿了两层秋裤,但是出门的那一瞬间还是放弃了挣扎,转头就回去换上了小镇买来的绒裤,妥妥的口嫌体正直,而霍祁除了穿着那件黑色羽绒服之外,下半身还是他最常穿的仔裤。
她语重心长的教育他:“年轻人现在火力旺,老寒腿的时候可没有后悔药可以吃……”这哪是语重心长,分明是幸灾乐祸。
霍祁还是帅气逼人,只是墨镜挡着了他大半的光彩,但却显得气场十足,而沈繁那明显比平时粗了三分之一的腿,在他的注视当中,她终于也不好意思了。
“看什么看?!”
他道:“我记得好像有人教育过我,什么要风度不要温度~”
两个人嘴巴都毒得很,一句一挖苦,坑死人不偿命,一把刀子一把刀子的往对方心口窝上戳,这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弊端,因为黑历史被人握在手里当把柄不说,还时不时让你上演“真香”定律,皮笑肉不笑的尴尬,还有脸蛋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变化,真是啼笑皆非。
“不揭伤疤我们还能做朋友?”她切了一声,“霍祁祁,你会以为你没有黑历史吧?我记得某人好像很怕黑,现在进进出出戴墨镜也不知道戴给谁看~”
霍祁:“我也没想跟你当朋友……”姐弟都不行,更何况是朋友,那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