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人可能没发现,但司茵明显感觉这条犬态度相对刚才她进来时,要温和许多。
烈犬之所以对她态度凶横,是以为她入侵了它的领地。而司茵以静制动,想让它明白,她对它没有恶意,甚至毫无攻击力。但同时,她眼神不能柔软,否则不好控制它。想要很好地控制一条犬,就必须让它明白,她是它首领,而不是同伴。
莫东牵着金毛经过,看见门口围了许多人,停下往里看。
他看清是司茵,也驻足围观,观察一会,眉头越皱越狠。
司茵所抽到的这条犬,比他们在场任何人的犬都要优秀有潜力。如果这姑娘真能制服这条黑背,让它服从,拿到名额是必然。成为下一个rocket也是必然,甚至可能青出于蓝。
莫东招手叫来助理,问:“这姑娘和时穆,到底什么关系?”
“两人是情侣,”助理小声交代,“想挖她,很难,除非她和时穆成为仇人。但依目前的状况,显然不可能。”
莫东牵着金毛往大厅走,皱着的眉头突然舒展开,“想让情侣成为仇人,还不简单?以你的经验,男人最讨厌女人做什么?”
助理思考片刻,回答:“被戴绿帽子?”
莫东笑而不言,牵着狗走到地毯铺设的“赌桌”前,跪坐在软垫上,等待对手入场。
司茵与黑背周旋已经超过十分钟,离赌局开场还有五分钟。如果五分钟后她依然不能带黑背进入现场,就会被判输。
时穆跪坐在软垫上,身边蹲着那条拉布拉多。
他表面看似平静,却一腔担忧。那条黑背他略有耳闻,的确不好收拾,但若能收拾住,这场赌局,司茵稳赢。
正厅共两层,上下皆设有舒适的观赏椅。
这场观赏性质的赌局,观看的人不少,上下两层皆无虚位,人满为患。而能坐在这里观赏这场的赌局的,身份、财力、地位也都不俗。
还剩两分钟,主持人一脸遗憾:“看来我们现场唯一的女训犬师注定拿不到名额。可怜我们的rocket,也会连带被剥夺参赛资格。现在离赌局开始还剩两分钟,请各位训犬师准备,将自己的犬调整到最佳状态。”
观赏席一片唏嘘,有人替rocket不值。
有位大佬抽着雪茄大骂:“rocket如果参加不了比赛,老子去看比赛还有屁的意义?rocket是脑子进水了?居然推荐一个女人来参赛?”
“可不是。”另一个男人跟着附和。他腿搭在茶几上,打眼看下面,咬着一根雪茄转头去看肖先生,“肖总,他带个女人来你也不拦着,就这么由着他?他要是不参加比赛,多少粉丝跟着心碎?”
肖先生给自己倒了杯酒,正准备说话,只听耳边一声“我靠”。最早发言的男人目不转睛盯着下面。一脸震惊:“我靠,她真他妈把那条狗给带出来了!”
所有目光集中去正厅入口。
一身精致旗袍的司茵站在入口处,额间有细汗。她赤着一双玉白小脚,一只手拎着价值不菲的高跟,另只手攥着牵引绳。
黑背的身体紧贴司茵那双白皙的小细腿,它的犬毛颜色与姑娘肤色成鲜明对比。
司茵的腰身很细,盈盈不堪一握,甚至不如黑背。小巧玲珑的旗袍姑娘与如狼凶猛的烈犬,形成很强烈的反差。
因为一路小跑,姑娘气息微喘,面颊潮红,漆黑的眸子也因运动带了一些水光,看得人心生怜惜,甚至让人生了保护欲望。
司茵卷了一下暴露在空气里的脚趾,声音轻而细:“抱歉,我来晚了。时间过了吗?”
主持人看着她微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抬腕看手表:“时间刚……刚刚好。”
司茵松一口气,也在同时,四周响起一片掌声。
男人们鼓掌,起哄,“好样的!”
司茵牵着黑背去了自己的位置,她和其它人一样,跪坐在软垫上。她扭过头冲着身旁的时穆吐了吐粉嫩的小舌头,一脸得意。
时穆看见女孩玉白的手臂上几道刺目的抓红,眉头一皱,低声问:“还好吗?”
“没事。”司茵抿出微笑。
时穆一脸严肃嘱咐她:“小心一点。”
司茵点头:“ok的。”她伸手揽住黑背的犬肩,贴着它那双精神的耳朵,小声说:“特工大人,今天的成败,全看你了。”说着还不忘在狗头上蹭了蹭,对这只黑背老大哥撒娇。
众人被女孩的举动惊呆。
黑背狗脸严肃,抬起爪子,在司茵手背上拍了拍,仿佛在说:哥罩你,放心。
司茵总算吃下这一枚定心丸。黑背的这一记安抚,甚至比时穆的安抚更让她心定。
第一局,赌纸牌。地毯赌桌两端各坐两位选手,两条犬,一张赌桌共四个人、四条犬,总共有25张桌,100个人,最终却只有二十人能拿到参赛名额。
他们赌纸牌,玩的是最简单的“勾鱼”,规则很简单,由双方的狗去选牌。总共54张纸牌,双方各出一张牌,往下压叠,遇到“j”,出牌停止。出“j”牌的那一方,可以收走前面已出的所有纸牌。等54张纸牌全部走完,谁手上的纸牌收的最多,谁就是赢家。赢的那两人,会被重新安排进入下一轮。
和司茵时穆对立的训犬师分别叫:张云、秦高,他们抽到的是萨摩耶和杜高。
赌局开始,由掷骰子决定谁先抽牌。
对方运气不错,他们先行出牌。由于这些犬都经过专业训练,萨摩耶性格又温顺,操控起来很容易。张云扫了一眼摆出来的纸牌,就近原则,让萨摩耶选了就近一张2。
秦高也就近原则,选择了离杜高犬最近的一张纸牌a。
总共只有4张“j”,他们前期要做的是先用数字叠加,然后在适当的时候,命令自己的犬去选“j”,将先前叠加的纸牌一律收干净。
纸牌叠加到第十二张,张云秦高这边,已经指挥犬选择了三次“j”,但每一次他们的犬都没能选择成功,而是选择了其它无关痛痒的牌。
而时穆司茵这边,他们没有提出一次选“j”牌的指令。
随着纸牌越压越多,双方氛围也变得紧张。他们都担心对方的犬在这种时候成功选择“j”牌,突然收走已经出的所有的牌。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