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辺忍着腿部剧痛来到医院,又经一翻折腾,腿伤恶化。
老油心疼这孩子,强迫着他上了救护车,陪他去了医院。
老油罗辺离开后,姜邵再也忍不住,骂道:“这群孙子,净他妈整阴的,不敢搞人就搞狗,我特么想弄死他们!”
陆南拉了拉男人的衣袖,宽慰道:“我们报警吧。”
“报警?杀狗偿命吗?他们会因此坐牢吗?并不会。”姜邵坐在椅子上,心情复杂,“这些暗地里搞怪的臭虫,良心是屎做的。”
陆南问:“这些人跟你们结怨很深?”
姜邵解释说:“这个莫东跟老时一直对着干。他的父亲是台湾有名的商人,俱乐部乐于收购各类名犬和训犬师,他想操控国内竞技犬赛这只大盘,以此牟取暴利。但有老时和我在,他们就拿不了冠军,你说他对我们的怨深不深?上一次的护卫犬赛,赛方对犬只年龄有要求,老虎不能参赛;他们以为冠军是稳的,却没想到杀出一个小司茵。小司茵不仅拿走了奖金,还赢了他们的钱,现在他跟我们的怨,只会更深不会更浅。”
陆南皱眉:“上一次他们差点要了司茵的命,那司茵以后岂不是……很危险?”
“相反。”姜邵语气一顿,继续说,“上一次在首都,他们搞的事已经引起警方高度重视。加上老时的家庭背景和在z市的财力地位,我还真不信他敢继续拿小司茵怎么着。他又不傻,现在小司茵和老时是什么关系?他触及了老时的底线,让老时变成疯狗,你觉得他能好过?莫东这孙子估计也只敢在老时底线边缘干点恶心事儿,只怕以后小司茵参加比赛,对手会越来越棘手。”
司茵吁出一口气,“以后只要有我在的比赛,我就绝不会让他们拿第一。”
……
手术室灯灭。
时穆走出手术室,摘掉口罩,朝司茵走过去。
他的神经高度集中数个小时,精疲力竭。司茵仰着脑袋问他:“悠悠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
司茵一颗心终于落下,赶紧掏出手机,给老油打电话,报平安。
她将电话举在耳旁,等接通。时穆却弯下腰,朝她凑过来,贴着她另只耳朵说话,“没奖励么?”
司茵握着电话微一偏头,看着男人的侧脸,愣了一下。
然后……顺势在他耳朵上,亲了一小口,红着脸问:“可以了吗?”
电话接通,老油疑惑:“什么可以了吗?”
“没……我跟其它人说话,”司茵摸着滚烫的脸颊,呼出一口气,语速保持平稳,“悠悠没事了,手术很成功。”
老油将这个好消息转达给罗辺。
电话立刻被他夺过去,亲自跟司茵求证:“悠悠真的没事了?”
司茵点头,“嗯,需要休养,命保住了。”
时穆很累,弯着腰,将下巴搁在司茵头顶上,一双手臂下垂,合上了双眼。
司茵的头顶压力巨大,却又不忍推开男人,看得出来,他真的很累,索性由着他,继续听电话。
罗辺在电话里几度哽咽,“老板,帮我好好谢谢时院长,他的恩情我记下了。”
司茵嗯一声:“好。我会转告他。”
挂断电话,司茵将手机揣回兜里,时穆依然保持着这样的姿势。
路过的护士看见这幅情景,震惊:时院长怎么跟狗撒娇似的,把脑袋搁在小司茵的头顶?
陆南用手戳了戳姜邵的胳膊肘,小声问:“时院长平时,就这性格?”
姜邵也目瞪口呆,摇头,“我也是第一次发现,他有癞皮狗的属性……”
秦副院长和肖护士也从手术室出来,看见这一幕,雷劈似的。
秦副院长小心翼翼蹭到姜邵跟前,问:“姜董,时院长这是啥情况啊?拿小司茵当放脑袋的架子啊?”
“……什么放脑袋的架子,你是母胎单身狗吧?”姜邵掩着嘴,小声跟他解释,“这是老男人跟小女友撒娇。”
“撒……撒娇!??咳——”秦副院长被口水呛住,觉得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肖护士围观这副稀罕场景,咂舌感慨,“啧啧,真没想到,时院长居然也有撒娇的一面……今儿太阳不是真的从西边出来了吧?”
司茵用手指戳了戳时穆的胸口,小声提醒他:“好多人看着呢。”
他一抬眼皮,慵懒地扫视围观群众,语气清冷,“看够了么?”
被时院长这冷眼一扫,肖护士和秦副院长头皮一紧,赶紧扭头走人。
陆南也说:“我忽然想起来,晚上有个通告。”
“哦,那我送你过去。”姜邵也带着陆南离开。
狭长的走道里,只余下他们两人。
窗外金色的阳光投射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好片刻,时穆才将脑袋从小姑娘头上挪开。
司茵送他回办公室休息。
休息室内。
大脸猫趴在枕头上打盹,被司茵赶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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