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收放自如,状态切换的时间相当短暂。哪怕是个人,也不太可能将情绪收得如此迅速。
“好狗!”身后观赛的男人们纷纷起来,欢呼大叫,为司茵喝彩。
比赛没结束,分数还没下来,现场欢呼声已经如雷贯耳。到公布分数环节,欢呼声又上一个高潮。
站上领奖台的那一刹,司茵整个人是懵的,裁判将奖杯递给她,她却手抖没能接稳,还好ak反应快,跳起来用嘴替她接住。
司茵以几乎完美的表现拿到第一名,起东拿到第二名。
这场比赛的残酷就在于,司茵比第二名仅仅只多了一分。仅仅是这一分,就让第二名与冠军奖杯以及几十万奖金失之交臂。
司茵带ak退场,去休息室路上被记者堵住。工作人员替她将ak牵回休息室,留下她接受采访。
记者a问她:“听说你还是在校学生?拿到这几十万奖金后,你打算怎么花?”
司茵表示:“几十万,不够花啊。”
记者b插嘴问:“我们预计你的犬身价会飙到三百万左右,如果真的有人出高价买你的犬,你会卖吗?”
面对记者,司茵不怯场,笑着说:“不会。因为它远不止你们预估的身价。但如果有人花一亿来买,我想我会考虑。”
时穆三人被保安拦在外面,这里也没有熟人,不好进去。他们绕去三楼,在熟人带领下,走员工通道去采访现场。
他们抵达时,司茵已经离开。
老油望着一群准备散场的记者,感慨说:“来晚了,小司茵的采访只能回家看电视喽。走吧,去休息室接小司茵,今晚时院长做东,我们吃顿好的庆祝!我这儿马上给姜董打电话,跟他分享这个好消息。”
时穆心情不错,勾勾嘴唇,笑言:“已经发过信息。”
尤哲浩牵着狗走前面,剩下两人跟在后面说话,走路堪比蜗牛。他三步一回头,一边等,一边催促,可这两人压根就没搭理他的意思。
他的耐心被磨光,索性先赶着狗回了休息室,去见小司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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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茵进电梯时,有只三条腿泰迪忽然朝她跑过来。小不点儿拿一颗小脑袋撞了撞她的脚踝。她低头,以为看花眼,惊讶道:“悠悠!”
“汪汪!”悠悠围着她欢快地打转。
真是悠悠!司茵弯腰去抱它,小不点却从她手下溜走。司茵追上去,跟着悠悠进了昏暗窄小的楼梯间。
小泰迪很快没影儿,楼道声控灯损坏,一片漆黑。司茵脊背发凉,开始怀疑刚才的悠悠是幻觉。
这里是首都,悠悠怎么可能来这里?
司茵越想越不对劲儿,刚要转身,一只强壮有力的手从她耳后绕至面前,迅速捂住她的唇鼻,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拼命蹬腿挣扎,又拿胳膊肘去撞击男人胸口,可她毕竟是个小姑娘,她的力道对于男人,压根不值一提。
司茵鼻间萦绕着一股刺鼻的香,她的脑袋像醉酒一样被麻痹,意识涣散,晕过去。
男人脱下风衣给司茵穿上,宽大的兜帽叩在她头上,将小姑娘从头到脚遮盖严实。
他戴上口罩,带着司茵往外走,乍一看,像带着一个醉酒的小伙子。他带着司茵经过时穆和老油,依然不紧不慢,毫不心虚。
时穆停下,转身往电梯方向看,眉头紧锁。
老油见他停下,也顺着他目光看去:身材高大的男人正搂着一个醉酒的小伙儿进了电梯,其它并没有什么不同。
老头不解,开口问:“怎么了时院长?”
“司茵的香水味。”这款香水味道很特别,是他亲手调制。
老油耸了耸鼻子,“啊?没味道啊。”
小司茵这会儿在休息室,怎么可能从楼梯间出来?时穆紧蹙的眉头舒展开,“可能嗅觉出错,走吧。”
尤哲浩将两条狗牵回休息室,又折回,对他们说:“小司茵不在休息室,不知道去哪儿了。她不会……还在接受采访吧?”
时穆仿佛意识到什么,脊梁骨窜起一阵冷汗,拔腿朝电梯冲过去。
电梯门被合上,已经下往负一层。时穆毫不犹豫冲进楼梯间,走安全通道下负一楼。
老油不知什么状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从时院长慌张的表现看,是出大事儿了。他嘱咐尤哲浩:“你赶紧回去看着狗,我去追时院长。”
时穆追下停车场,晚了一步,男人已经带着司茵消失地无影踪。
——
车内。
司茵一头撞在车上,疼得两眼冒金星。
等她彻底清醒,汽车已经驶上高架桥。她双手被绳索束缚,看了眼趴在身旁的悠悠,又盯着男人后脑勺问:“你是谁?”
男人没有扭头,也没有回答。
司茵通过后视镜看见他侧脸的刀疤,瞳孔一缩,“是你!”
“是我。”
她强压着恐惧,问他:“你想怎么样?”
老刀没有回答,继续开车。司茵扭动身体,想解开绳索,可她刚有动作,就听见男人冷冷地警告:“不怕我杀人灭口,就安分点儿。”
司茵不敢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