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穆抱住他,将下巴搁在小姑娘的肩上,又将鼻尖埋进她的肩窝,深吸一口她身上的香味,“有场赌局,我需要你来开。如果能赢,奖金全归你,大概这个数——”
男人用手指,在她脊背上画了几个数字。如果她没数错,大概……七位数。
司茵震惊:“这……可我不会赌博。如果输了,会被砍手吗?”
时穆在她肩窝里发出一声轻笑,懒洋洋,声音瓮而闷,“放心赌,这场赌博很有意义。”
司茵小声嘟囔:“司豪要是知道你教我赌博,还赌这么大,会不会……先打死你,再打死我?”
“双双殉情,不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司豪:“呵呵,保证只打死一个,让你们阴阳相隔。微笑。”
第51章 旗袍犬
司茵一怔, 搂紧他的脖颈,身子稍微往后倾, 眉眼一弯, 晃荡着一双腿说:“那就,一起殉情呗, 你松开我, 然后跟着往下跳。”
“舍不得。我想你好好活着。”时穆将她搂紧,“我想你继续感受被人心疼, 被人捧在心尖儿的滋味儿,想你多享受一些人间幸福。”
司茵微愣。
她过去十九年, 幸福日子仿佛极少。
很小的时候, 父母忙于工作, 早出晚归。小学到初中,早、晚餐都由哥哥司豪一力承担。
以为长大,能与父母相处的时间多一点, 可一场大火却带走了她和司豪最亲的人。
再后来,命运那只恶爪索性将司豪也从她身边带走。
回忆过去种种, 即便是有幸福片段,如今于她来说都变成了一种折磨。
司茵也才十九岁,却经历了太多。
时穆不敢想她从前经历了什么, 也不敢想她这么多年的内心煎熬。越是换位深想,越是心疼小姑娘,对她的占有欲望,便越强烈。
这一刻, 他想结婚了,想给小姑娘一生一世的幸福。
可结婚这个词,对现在的司茵来说又仿佛太遥远。他不敢提,甚至不敢表现出一丝想结婚的欲望,害怕带给她压力。
——
第二天,ak和老虎一起训练。中午吃饭时,司茵跟姜邵聊起澳门的事。
“什么?老时带你去澳门?”姜邵得知时穆带司茵去澳门,震惊地一口可乐喷出去,“他这是玩儿心跳啊。”
“是啊,他带我去赌博,一百多万的呢……”司茵感慨。
她捏着筷子,深吸一口气,压根不敢想如果输掉一百万会是什么心情。大概,会留下心理阴影吧?
“一百万?”姜邵一个白眼,“一百万算个屁啊,是一千万!他真特么当钱不是钱呢?”
“可他跟我说是一百万……”
姜邵打断她,解释说:“这场赌博不是普通的赌博。如果他输了,将不能参与今年的国际冠军犬赛,而这场比赛的奖金至少千万,”他的手指激动地在餐桌上重重一戳,接着又道:“你要知道,老虎如果参加比赛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拿冠军。”
司茵停下挑菜的动作,更加疑惑:“那他为什么让我开赌局?”
“你才是他下的最大的赌。他的目的很简单,想让你从赌局中脱颖而出,他想让你参加今年的国际冠军犬赛。”姜邵揉了揉心脏,表示受到惊吓,“小司茵,说句你不爱听的实话,ak目前的水平打国内比赛绰绰有余。可要参与国际比赛,进前十都成问题。还有,老时捎上你,如果赌输了,他输的不仅仅是钱,还有老虎的参赛资格。”
司茵愣在当场,之后便食不知味,没有一点胃口。
整个一下午,司茵都心不在焉,训练出现好几次失误。罗辺作为靶手,终于看不下去,提醒她:“老板,今天下午不训了吧?你这样的状态,压根没办法正常进行训练。”
司茵心里压着事儿,的确无心训练。索性丢掉手中的训练p链,走上台阶坐下。
想事,发呆。
罗辺也丢了手靶,去看悠悠。
小不点儿的手术伤口已经愈合,由于它术后半身瘫痪,被罗辺放进了婴儿车。
罗辺一有空便替它做肌肉按摩,推它去跑步,让它感受速度的风,总之,他不想让悠悠有心理落差,导致心情抑郁。
司茵和ak坐在台阶上,远远看见罗辺推着婴儿车在训练场飞速奔跑。
男人一边跑一边呐喊,宛如一个幼稚的大男孩,“飞喽,飞喽!悠悠,爸爸带你飞起来!悠悠,有没有感受到风的速度?”
悠悠出事后,对罗辺的打击很大,他几夜未眠未休守在悠悠身边,人仿佛老了很多。
罗辺比时穆还小,却因为忧心狗子的健康,有了白发。
男人以最快的速度冲刺到终点。
他停下喘气,绕到婴儿车前,弯下腰询问车内的小不点,“悠悠,开心吗?爸爸再带你飞一圈?”
“汪汪!”
悠悠心疼罗辺,用尽力气,将小小的毛爪搭在了男人黝黑宽大的手背上。
它褐色的小毛爪与男人芭蕉叶般宽大的手,形成了强烈反差。
这个男人仿佛在几夕之间苍老,胡子拉碴,两鬓如霜白。他“老”得悠悠都快不认识了。它一颗小小的心止不住地颤,连带着病怏怏地身体也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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