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药。”男人拎着医生的药站在门外,声音一如既往的稳重。
司茵看见他用修长的手指勾着的透明塑料袋,看见药瓶名称,窘迫感更甚,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
她将手伸出去,面颊已经红得不成体统,就连说话也结结巴巴,“给……给我吧。”
时穆手掌搁在门板上,用力一推,侧身而入。
司茵见他进来,往里走,拽住他的手腕说:“你不困吗?早点回去休息,明天一早还得赶飞机。”
“跟你睡。”时穆将门关上,侧身看她,“一个人睡,我怕。”
“…………”司茵一脸无语看他:“你怕什么?”
“怕孤独。”时穆将她拉进怀里,嗅着她发间淡淡地清香,低声说:“想抱着我家小司茵,一起睡。”
他又将下巴搭在她的头顶,老男人式撒娇。
司茵拿他没辙,取了浴袍进卫生间洗漱。她洗完出来,时穆也拿着浴袍进去,也不知是他有意还是无意,门未反锁,留了一条缝。
司茵对着门口穿衣镜吹头发,背对着浴室门。吹干头发,她刚放下吹风,身后的浴室门被拉开,男人裹着浴巾从里面出来,从背后抱住她,甚至没打招呼,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司茵手里还握着吹风,身体突然腾空,尖叫一声。
她一脸惊恐望着他:“你干什么?”
时穆将她放在鞋柜上,取过药膏拧开,分开她一双腿,“帮你擦药。”男人的声音是很细致的温柔,又很轻,像羽毛刮过她的耳膜。
司茵下意识将腿合拢,羞怒道:“时穆,你正经点。”
“哪里不正经?”时穆手摁在她大腿上,温度炙热。他眉头微微蹙着,神情认真严肃,仿佛不像在开玩笑。
他一本正经,倒看得司茵很心虚。
她将裙子往下拉了一截,遮住腿,“那个地方……我自己来就好。”
“你自己能看见伤口?医生特意嘱咐,让我来,怕你自己涂抹得不到位。”时穆将她的裙子又往上撩了一截,宽慰说:“你身上每一寸肌肤我都看过,你已经不是小女孩,不用害羞。乖。”
此一时彼一时,司茵真的不好意思暴露给他看。可男人那声“乖”像哄小宠物,细致地撩人心弦。
男人一再要求,司茵不好再拒绝,将双腿分开。等男人脱下她的内裤,她又小声问:“老狐狸,你以后……会娶我吗?”
时穆手上蘸了一点药膏,抹在她私密的伤口处。
药膏涂抹在伤口,司茵只觉阵阵清凉,火辣的疼痛感也降低不少。
时穆闻言,手上动作一顿,抬眼去看小姑娘那双认真的眼睛,点头:“如果你想,随时可以。”
司茵脸颊露出两只小酒窝,笑得很甜,“那好,等我毕业,我们就结婚。等我们成了老夫老妻,你再这样替我上药,我就不会再觉得尴尬。”
等她毕业,还有两年。
时穆从未觉得两年如此难熬,两年后他已经三十二岁。
小姑娘那里又红又肿,甚至还有血迹。
时穆心疼地皱狠了眉头,也不知自己当时多禽兽,才将小姑娘折腾成这样。
上好药,时穆将她抱去床上放下。他俯身趴在小姑娘身上,安静地望着她。
男人头发湿漉漉地,水顺着额头滑落,滴在司茵脸上。她顺手捧住男人的脸,在他脸颊亲了一口,然后松开,小声问:“老狐狸,你真的会娶我吧?不会是唬我开心吧?”
“嗯。真的。”时穆喜欢亲她的耳朵,她的双颊和脖颈会跟着一红。
看她脸红耳朵红,就像看某种有趣的化学反应。
司茵揉捏着他一双耳垂,轻声说:“老狐狸,我很怕失去你,也怕你和我分手后,以后抱着其它姑娘,说着同样的话。我没谈过恋爱,其实不懂为什么一个人可以有很多段感情。我不敢去想,如果你最后娶的是其它人,我会不会难过得想死。”
傻丫头。怎么会。
“你还小,在你以后的生命里,你可能会爱上除我之外其它的男人。但我与你不同,我已经独自忍受过二十九的孤独,终于等到一个可以放肆去喜欢的女孩,不会轻易松手。”时穆咬着她耳朵,轻声说:“老狐狸是真的喜欢你,如果你要问是什么程度,大概是,想娶你、疼惜一辈子的程度。”
司茵的心随之一颤,气鼓鼓地反驳:“不,除了你,我不会再爱上其它男人。时穆,你不信我?”
时穆只是笑,没有回答她。他拉过蚕丝被盖上,将小姑娘捞进怀里抱紧,合上了双眼。
司茵有点不甘心,用手将男人的嘴捏成鸭嘴型,“老狐狸,我跟你说点实在的吧。”
“嗯。”时穆没有睁眼。他的嘴被小姑娘捏着玩弄,很无奈。
司茵说:“老狐狸,我走的路是没你走地多。但我很清楚,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遇见你这样好的男人,你可以对我无条件地好,又能甜言蜜语哄我开心,还有温暖的怀抱让我钻。你说你孤独了三十年,可我也做了近二十年的单身狗,兜兜转转,才和你在一起。我们都这么不容易,不如就在一起,一生一世在一起,你说,好不好?”
时穆假装困意上头,回答地很敷衍,“嗯。”
司茵绵软的小白手握住他小腹下的东西,致使他浑身肌肉猛地崩紧,顿时困意全无。
他睁开眼,用凌厉地眼神看她:“别闹。”
“我没闹,我想跟你说很正经的事。”司茵神色也很严肃,一双漆黑的眼睛亮晶晶,足够吸引人。
时穆厉声警告她:“手松开。”
“不松,”小姑娘坚持,满眼坚定,“松开你就得睡过去。陆南说,这是使男人清醒最好的办法,她果然没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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