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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教室,程烁的周围围了几个女生在问数学题。他挤不进去,在过道排起了队。
可惜校草讲题是限量的,累了就休息。两三个女生悻悻而归。
景亦好不容易回到座位上。
胡一非也来凑热闹,拿了本练习册过来,“烁哥,这两道题给我讲讲。”
程烁拿出手机回了一条消息,毫不留情地拒绝:“今天累了,不讲了。”
胡一非:“?”
难得想学习一次的胡一非欲哭无泪。
程烁将手机扔回桌兜里,看着景亦:“你现在知道自己享受的是待遇了吧。”
景亦没搭话。
他拿起之前随手放在左上角的语文书,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淡淡地问:“你是不是偷偷练字了?”
程烁像是被人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小秘密一般,别扭道:“你偷看我的书?”
“随手翻了一下,练得不错。”景亦中肯地评价。
程烁胡乱地把书放进桌兜里,被他夸得有点心乱。
“你刚刚去哪了?”
景亦诚实道:“吴佳瑶找我,和她聊了一下。”
程烁本来是想转移话题,没成想还真的问出了点内容。他眼底浮出一丝警惕的光,“她找你干嘛?”
“跟我道歉,然后问我她还有没有机会。”
程烁不用问也知道那人会怎么回答,但他还是问了,“那你怎么说的?”
景亦偏不按常理出牌,“我说有。”
?!
程烁如临大敌,“你来真的?”
“假的。”景亦瞥了他一眼。
明知故问。
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
下午的物理课上,物理老师心血来潮对班里进行了一次小考。卷子是新印的,上面还透着淡淡地油墨香气。考试内容大概就是上节课讲的知识点为主,再加上部分之前学过的内容。
做大题的时候,景亦想到那人上次说的,要把过程写出来,破天荒地几乎把答题区写满。
考试期间,胡一非几次想回头“借鉴”一下后面两位哥的答案,最后只瞄到了三道选择题。
下课铃声响起,试卷的题量不小,班里的大部分人都没写完。
“写到哪算哪,后面的同学把卷子收上来。”物理老师发话。
课间就十分钟,他不好意思再对这帮学生再进行压榨。
生病了
北方的12月,入冬的氛围席卷大街小巷,与南方城市对比明显。
朗水一中的冬季校服发得晚,不少学生都穿上了保暖内衣。景亦从南方过来,已经记不清上次在北方过冬是什么时候了。他没准备厚衣服,一个不注意,又生了病。
程烁看着坐在沙发上打了十个喷嚏的景亦,嫌弃地找来了药箱,“赶紧吃药。”
这人怎么这么弱,动不动就要感冒。
景亦从早上起来就觉得脑袋晕乎乎的,鼻子像被人打了一拳一样难受。
说话带着浓浓的鼻音,很有磁性,“来不及了,先去学校。”
程烁走到他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有点热,是不是又发烧了?请假吧。”
景亦企图从沙发上站起:“我觉得还能挣扎一下。”
程烁按着他的肩膀强迫他坐下,“你这样,去了学校也是传染源。”
景亦浑身没劲,只能任由他按着。
“我去学校,帮你请假。”程烁拎起沙发上的背包就要走,“你记得吃完饭把药吃了。”
景亦还在犹豫。
“落下的课我帮你补,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砰——
关门声传来。
真霸道啊。
景亦想。
他没胃口,吃不下饭,从药箱里找了感冒胶囊,用牛奶送服下去。
客厅的温度比卧室更高一些,沙发也更软,他不想回卧室,躺在沙发上扯了个毯子盖在身上。
景亦昏昏欲睡,他觉得身上的温度不太对劲。
茶几上的手机震了两下。
火乐:吃药了吗?
火乐:我帮你请假了,好好休息。
jy:吃了感冒药,家里好像没有退烧药。
他刚发送过去,还没来得及发下一条,对面就来了消息。
火乐:我叫个跑腿去买,你好好在家待着。
jy:你怎么帮我请的假?老师能批吗?
火乐:我说我是你爸爸?
jy:?
景亦无语,这人怎么这种时候还占口头便宜?
火乐:娜姐说知道你的情况,没说什么。
景亦沉默。
火乐:一会儿有人敲门,你记得开。
火乐:应该半小时左右,就有人送药过去。
jy:谢谢。
火乐:再让我听见这两个字,我就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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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y:……
火乐:不说了,上课了。
放下手机,景亦眼皮发沉,发烧加上感冒药的副作用令他犯困。但想着一会儿有人送药过来,只得强忍着睡意。
中午十二点一刻。
程烁回来了。
日光透过阳台的窗户倾洒在客厅,茶几上是拆开的退烧药和用过的卫生纸。沙发上的人睡得有些沉,额前的碎发遮住了光洁的额头,浓密的睫毛垂落在眼睑处,鼻头泛红,许是因为没有退烧的原因,两颊泛着淡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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