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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陈老师挑眉,“那你站起来,告诉我circustance什么意思?”
男生被这突如其来的提问问住了,连忙小声说:“老师,我这就背。”
“晚了!你这浆是怎么包的?”陈丽娜沉声道:“给我把昨天的所有单词抄二十遍!”
在一班待久了,论察言观色人人都是一把老手。老班此时脸色不好,没人敢往枪口上撞。
“我看看谁还没背英语?”班主任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
底下三十几人齐刷刷翻开英语课本。
“怎么还有趴着睡觉的?”陈丽娜随手拿了根粉笔就往最后一排扔过去,“同桌赶紧把他叫醒。”
景亦小声喊了句:“程烁,醒醒。”
所有人:程烁=真的勇士。
程烁眯着眼睛抬头,全班的视线几乎定格在他一个人身上,让他有点不明所以。
“某些人仗着自己成绩好,就自以为无法无天了。”班主任一顿,“程烁,景亦,你俩下课后一起来办公室找我。”
景亦:“?”
第一节是语文课,老师叫李永浩,向来是不懂得怜香惜玉。本着男女犯错一视同仁的态度,受到了广大男性同学们的爱戴。
李老师的嗓音低沉,极其催眠。景亦头脑昏沉,左手托腮,不停地打瞌睡。
“最后一排的新同学,怎么回事?”
教室的倒数第一排永远是老师们的重点观察区域,到什么时候都不会有例外。奇怪的是,今天最后一排的二人一反常态,程烁变成了认真听课的那一个。
上课睡觉还会传染?
景亦闻言坐直了身躯,深呼吸后,瞪大了眼睛。
李永浩见状,也没再为难这个语文成绩优异的新同学。
第一节课下课后,景亦和程烁去了办公室,听候班主任发落。
景亦的眼皮很薄,此时正泛着薄红,眼中雾蒙蒙的,看起来甚是迷离。
程烁用手肘顶了顶他,“你怎么回事?晚上没睡觉?”
“好像有点感冒。”
景亦话音刚落,“哒哒哒”的声音传来,不用看都知道是陈丽娜。
“程烁!”陈老师一拍桌子,“你上课睡觉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你以为最后一排监控拍不到?主任不知道找我说过多少次了!”
被点到名的程烁心虚地摸了摸高挺的鼻梁。
陈丽娜视线一转:“景亦。”
“——在。”
“以后程烁再上课睡觉,你记得大嘴巴抽他,抽坏了算我的。”
景亦:“……”
还有这种好事?
程烁闻言一震,心想要是真打起来,景亦这弱不禁风的样子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景亦抿了一下嘴唇,脑子还不是很清醒,“老师……真打吗?”
“……”班主任此时怒气渐消,“同桌上课睡觉,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管用什么办法,把他弄醒就行。”
景亦背着个烫手山芋回到教室,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程烁睡觉,和他有什么关系。
上第二节课的时候,景亦真切地感觉到自己的体温不太对劲。
浑身发冷,他大概率是发烧了。
他自己坚持几节课倒是没什么,可是他刚刚喜得支线任务——监督程烁,无形之中上了不少难度。
发高烧
景亦想到了胡一非说的医务室。
“胡一非,校医室在哪?”景亦问。
胡一非要是自己去的话肯定能找到,但是表达起来又是另一回事了。他要是能说清楚,语文也不至于刚及格。
“景哥,我爱莫能助,下一节课的作业我还没补完。”胡一非垮着个批脸,十分不好意思。
正要去打球的程烁闻言一顿,“走吧,我顺路带你去。”
胡一非:“烁哥,你不去打球了?”
程烁:“手腕疼,我去拿点药。”
景亦盯着这个支线任务的npc看了半晌,得出结论——他带自己去医务室是应该的。
“你去不去?”程烁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二人并肩走在校园内,不时传来阵阵微风,本就发冷的景亦不自觉地搓了两下胳膊。
“你很冷吗?”程烁感受到身边人的不对劲,“用不用把外套脱下来给你,校花?”
“不用。”景亦沉声拒绝。
程烁和景亦人高腿长,步子也大,大约走了五六分钟,就到了另一栋楼的一处拐角,上面的门牌写着“医务室”三个字。
里面不大,和寻常医院里的诊室差不多。帘子后面是几张洁白整洁的床,一位穿着白大褂的校医走了出来。
校医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见到景亦的第一眼就断言道:“发烧了?”随即给他一只水银温度计,“试试表。”
程烁没走,就坐在那玩手机。
秒针滴答,走了不到十圈。
', ' ')('“389c,你这算高烧了。”校医接过温度计,看完就丢进酒精消毒箱。
她观察了一下这个男生的状态,烧到将近40c还能这么清醒,真是异于常人。
景亦抬手摸了摸额头,确实很烫。
“你是吃药还是留在这挂水?”校医拿着笔一边记录一边询问景亦的意见。现在的小孩子,自主意识都很强。
“拿药吧。”景亦对躺在床上输液这种事向来抗拒,秉持着“能吃药不打针,能打针不输液”的个人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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