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老板又说“您刚才说我店咋了,能再说说不,我开了刚一年,也的确没啥生意,我正愁着了。我瞅着您说话挺有水平的,混得肯定不错,可否指点一二?”
江亦琛心想,你眼光还不错嘛!
当然他面上依旧是谦和的,说“客气了,我也就随口一说,您不必当真。”
老板不依不饶,硬是觉得江亦琛是个贵客,他说“我走南闯北这么些年,见过不少人,我看人眼光还是准的,您肯定不是一般人。”
江亦琛瞧他这么卖力地吹捧,对方也不认识自己,他没什么包袱,想了想说“这店开在最里面,本身客流量就不打,招牌不醒目,特色也没有。”他指了指外面的灯箱说“把那再往外挪一寸,颜色整成大红色,再雇俩员工,这边不是有大学吗,招俩兼职就行,很便宜的。天一黑你让他们就去巷口吆喝,发传单。”
说到这里江亦琛停了下来,因为他口音差点被带跑偏了。
江亦琛口才了得,忽悠人的本事那是一套一套的,眉眼含笑之间,老板已经成了他的忠实信徒,以至于给他免单,还额外送了不少食材。
顾念“你这算骗吃骗喝吗?”
江亦琛一边喝啤酒一边笑“这是老板三生修来的福气。”
顾念问“你说的这些方法有用吗,能让老板生意好起来吗?”
“这个嘛……”江亦琛说“他自己挺信的,自然也会上心,心诚则灵。”
顾念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江亦琛啊江亦琛,也只有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会这么放松,会陪着她体会着凡尘俗世的烟火气息,不再端着架子,会和人聊天扯皮,就如同一般普通人那样,让人生出亲近之情。
他腰还疼着,也不能久坐,两个人解决了就离开了,老板还招呼他有空常来的,江亦琛挥手表示有时间一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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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江亦琛刷了牙,吃了止疼药,顾念要他躺在床上,帮他贴膏药。
她低垂着脸,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他,说“你要不要休息几天,在公司开会要坐着,久了可能会更疼。”
“我之前休息了两周,这次再不去公司,又要被董事会那些老头唠叨。”他学着那些人的语气跟顾念说话“江总啊,您不在我们可不行啊,这事我们做不了主,还得您来拿主意。”江亦琛笑出了声“要是符合他们利益的,他们恨不得董事会都不开,直接代替我签字,一遇到事,就推我这边来了。嘴上全是公司的利益重要,心里都惦记着自己的股份。”
还有汤加钰后来带来的一批啥也不干的蛀虫,江亦琛这会儿想办法把他们都清算了。不过这帮见风使舵的墙头草,这会儿瞅着形势不太对,开始往江亦琛这边靠。
他说得轻松,学那帮老头的语气也是惟妙惟肖,但是顾念知道他不容易。
她没有笑,帮他贴好膏药问“能躺着睡吗?”
江亦琛翻了个身,哎哟了一声,叹气“勉勉强强吧!”
顾念靠在他的胸膛上说“以后你要是有什么烦心事,就多和我说说,虽然我不太懂,但是可以当一个很好的倾听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