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在青壮年时期也一直汲汲营营希望博取一官半职,也经常憧憬着“龙钩雕镫白玉鞍,象床绮席黄金盘”的豪奢生活,神往着“章台走马著金鞭,文章献纳麒麟殿”的风光无限。但当他终于被唐玄宗御封为翰林待诏后,却一时得意忘形,做出了令贵妃研墨、力士脱靴的不羁之事,更作出了“天子呼来不上船,自言臣是酒中仙”的豪迈之辞。
李白初进是由于玉真公主与贺知章的交口称赞,玄宗看了李白的诗赋,对其十分仰慕,便召李白进宫。李白进宫朝见那天,玄宗降辇步迎,“以七宝床赐食于前,亲手调羹”。玄宗问到一些当世事务,李白凭半生饱学及长期对社会的观察,胸有成竹,对答如流。玄宗大为赞赏,随即令李白供奉翰林,职务是给皇上写诗文娱乐,陪侍皇帝左右。玄宗每有宴请或郊游,必命李白侍从,利用他敏捷的诗才,赋诗纪实。虽非记功,也将其文字流传后世,以盛况向后人夸示。李白受到玄宗如此的宠信,同僚不胜艳羡,但也有人因此而产生了嫉恨之心。
而李白也对自己御用文人的生活日渐厌倦,开始纵酒昏昏度日。常与贺知章等人结“酒中人仙”之游,玄宗有时传呼他他怠之不朝。有时接到奉诏嘱于他写文,其在醉酒之中起草诏书。后发生令力士脱靴的故事,终遭宫人恨之,谗谤于玄宗,玄宗遂疏之。
当然,我们后世之人多将诗仙的这种不羁行为归纳为是一个天才诗人狷介、豪放之所为。正如他所写的“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所表现的情怀。
同样青史流芳的山水田园诗人孟浩然,他的那首《望洞庭湖赠张丞相》写道:“欲济无舟楫,端居耻圣明。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表达了他对功名的渴盼,或者美之名曰“怀揣一颗强烈的建功立业之心”。
但史书中记载了这样两则孟浩然的轶事“……年四十,乃游京师。常于太学赋诗,一坐嗟伏。与张九龄、王维为忘形交。维私邀入内署,适明皇至,浩然匿床下。维以实对,帝喜曰:‘朕闻其人而未见也。’诏浩然出,诵所为诗,至‘不才明主弃’,帝曰:‘卿不求仕,朕未尝弃卿,奈何诬我?’因放还。”后来,采访使韩朝宗约孟浩然一起至京师,想要推荐他,结果他正与故人饮酒欢甚,不赴。韩朝宗愤怒了,不再理他。你看,这样任性使气、反复无常的人格特质也最终使得孟浩然没有在大唐的政坛上如他的诗歌般大放异彩。
与孟浩然相似的,还有王安石。王安石变法的失败固然有着多方面的原因,但与王安石本人的刚愎自用也不无关系。王安石性情刚烈,不管是与神宗议事还是与司马光、苏轼的交往,都自信太厚,不够谦逊。结果,陷于孤军作战的地步,失掉了本该得到的支持。
李清照出生于书香门第,早期生活优裕,其父李格非藏书甚富,她小时候就在良好的家庭环境中打下文学基础。出嫁后与夫赵明诚情投意合,如胶似漆,“夫如擅朋友之胜”。然而好景不长,朝中新旧党争愈演愈烈,一对鸳鸯被活活拆散,赵李隔河相望,饱尝相思之苦。1129年丈夫于农历八月十八日卒于建康,当年与丈夫收集的金石古卷,因金兵入宋,遭逢战乱国破而几近全部散佚,令她饱受打击,其写作转为对现实的忧患,因此后期经历了国破家亡、暮年飘零后,感情基调转为凄怆沉郁。绍兴二年(1132年),至杭州,再嫁张汝舟,婚姻并不幸福,数月后便离异。李清照晚景颇为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