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没去看律师的表情,而是起身就离开了这个房间。
我不想再被律师看尽了我狼狈的姿态,所以选择在哭的时候转过了身。
此刻的我就像是个孤魂野鬼般的缓缓的走在这个走廊里,只听见律师在后面大喊着:“何小姐,时总来电话了,你有什么话跟他说吧。”
我根本不在意时向南打来电话做什么,我还是坚持着那两个条件,于是当作没听见,在走廊的尽头转弯走了。
回到监房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时向南逼我离婚的事情,甚至一想到我姐活着的时候就没过过一天的舒服的日子,可是在死后,时向南都不放过,还要用着她的遗体来威胁我。
他太了解我了,他就知道之前除了他便就只剩下我姐是我这辈子的软肋,所以用我姐威胁我,真的是费尽心机。
我不理会狱霸看我的眼神,便直接躺在了床板上,我太累了,自从生孩子那天开始到现在,尤其是这三天几近扭曲的折磨让我的身体备受摧残,我只想躺在这里睡个觉,直到时向南愿意见我。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一次他会来,毕竟他盼望已久的离婚,只要他来见我,就能达到了目的。
本来狱霸就看我不顺眼,此时看我躺在床板上,他带着旁边的两个跟班的直接将我抬着扔到了地上,那两个人还不忘在我的手背上使劲的碾了几下。
狱霸洋洋得意的躺在床板上看着我:“你他妈新来的,只能睡厕所去,这地方得老娘我睡,你要是从我腿下钻过去,我可以让你躺会儿。”
说完她便仰头哈哈大笑着。
我艰难的爬了起来,紧紧的握着拳头,就连指甲都深深的嵌进到了肉里,我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
我环顾了四周,竟然没有一个能够防身的物品,便转身去了厕所,抄起了一个大的垃圾桶,再出来的时候,直接硬生生的砸向了狱霸的头上。
第186章 何必要惦念旧情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可以这样勇敢的面对狱霸,她旁边那两个女的立刻将我扯了过去了,把我摁在地上,叫来这屋子里的其他人,一起对我进行围攻,拳打脚踢的。
最后狱霸推开眼前的这几个人蹲在我的面前,用手敲着我的头,愤怒道:“你简直就是活够了,信不信我可以让你在拘留所里暗无天日?信不信?说啊…”
威胁…又是一顿威胁,谁都能威胁我。
看来现在我就是一个好欺负的受气包,谁都能对着我耀武扬威。
我还真是心累,我艰难的爬了起来靠在墙根处,冷冷的笑了一声:“活够了,我还真活够了,要是能死了也好。”
我瞥了她一眼,勾着唇继续说道:“你凭什么觉得能够威胁到我?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所有的人都离我而去了,我告诉你,我根本不怕死,你们想怎样随便,反正我有事情还没做,被你折磨死了,我想一定会有人要了你们的命,这么多人陪我一起,岂不是挺美?”
狱霸见我这样说,大概觉得是没了面子,于是站起身来狠狠的推搡着我,就连那两个女跟班的都学着狱霸的样子用尽了全力的勾着我的脖子,甚至勒的我快要喘不上气。
他们勒我脖子的时候,我眼前越来越模糊,迷茫的已经看不清一切前路。
我没有挣扎,也没有叫喊,甚至只是安静的闭着眼晴垂下了手。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这样睡了多久,恍惚的觉得自己被狱霸她们欺辱的时候昏了过去。
过程是怎么样的我的确不记得了,只是觉得我更可能被人深深的抛起过,大概又重重的摔了下去。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地,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生是死,只是我现在整个人腰酸背痛的极为厉害,胳膊就连动一下都牵扯的整个身体钻心的疼。
我甚至连眼皮都不想睁开,就这样我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场景有一种熟悉的味道,好像是在半岛酒店的那个房间,我想要逃,可却被时向南这个男人一把抓了回去。
他告诉我,谁叫我大庭广众之下招惹他,所以要付出代价。
当时哪知道,这代价便是自己的第一夜,更是我和他之间的兜兜转转,直到现在的所有痛苦。
当他冲破那道防线的时候,大概就注定了我和他之间没那么简单。
初夜的疼痛是刻骨铭心的,但我想来想去,而我也就应该是那个时候爱上了他的吧。
他是个优秀的男人,让我轻易的就付出了自己,爱上了他,那一夜激情过后,我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的侧脸,而时向南裸露着他那精壮的胸肌坐站在窗前一动不动。
我当时就有些泛着花痴,硬挺的侧脸,高挺的鼻梁,还有刚刚洗完还在滴水的发梢,这个男人第一夜就在诱惑着我。
等我爬起来穿上衣服的时候,我听他低沉的坚定的对我说道:“做我的床伴。”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答应了他,大概是他太过帅?太诱人?
反正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不答应他,可能就要错过一个俊逸的男人了。
索性就答应了他,可谁能想到这一答应,便让我一直到现在才发现许久以来错付了那一份真心。
自从成为他的床伴的那一天,我就知道我跟他不可能在一起,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多有钱,但至少知道我们两个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我告诉过自己不敢对他动有别的心思,可是还是控制不住的对他动了心思。
我常常在想,如果当年我没有大胆的招惹他,也许我早就找一个普通的男人嫁了,过着最为普通的夫妻生活,也许就没有现在的痛楚。
痛,真的很痛,不光是心上疼,此刻带来的还有腿上的疼。
当传来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时,我恍惚间睁开了眼,入眼的不再是那个冰冷肮脏的监室,而是温暖如光的卧室,确切说来是半山别墅的卧室。
站在窗前的那个男人背对着我,别说才过这几天,就算是过上几年几十年甚至这个人化成灰我都会认得一清二楚,可是此刻的我心力交瘁,不想跟任何人说话。
而眼前亦时是温柔如水的面庞,韩加易正在给我处理身上的伤口,尤其是大腿根上的那个被烟头烫烂的伤口,每触碰一下都会让我止不住的入骨的刺痛。
对于为什么会躺在这里,我一头雾水,但我不想追究,无论我是怎么出来的,只要确定离开了那个令我噩梦缠身的地方就好。
“你睡了三天,可算是醒了,伤口我都给你上过药了,只是你大腿的烫伤比较严重,刚刚给你换过药了。”
韩加易给我处理完伤口,很认真的叮嘱我。
我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感觉自己甚至连最基本的微笑都不会了。
我动了动,起身便要下床,只是韩加易也站起身来阻止我,我没理会他,只要是跟时向南有关系的人,我谁都不想看到,于是我推掉了他给我换药的所有工具,冷言冷语道:“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