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忽然转过头来看着我:“车子憋在水里了,这不能二次打火,只能等着道路救援了,太太您要是有急事,这车钱我也不收你的了,你在想想别的办法去医院吧。”
这个时候我几乎已经急得快要哭了,无助感骤然而生。
实在不行,我宁可趟着水也要过去医院,我刚要下车,便被佣人一把拉住,她让我先在车里等着,她出去看看什么情况,顺便看看能不能再拦上一辆车。
于是我点了点头,靠在车窗上,在车里等着她。
可是我的头越来越沉,甚至开始晕的厉害,不知道佣人已经出去了多久,到此时一直没有回来。
我努力的不想让自己的眼睛闭上,可是头疼欲裂抻的我的眼睛根本睁不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那样的昏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自己被什么人带走。
只是觉得有人上了车子,一路上将车子开的特别的快,我想要探过身子看看坐在驾驶室的人是谁,只是我根本起不来,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只是透过后视镜,模模糊糊的看到开车的人嘴角的弧度。
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会笑着将我带走?
带着这些个疑问我渐渐的昏睡了过去。
……
当我再醒来的时候是在酒店的大床上,我捏了捏发疼的额角,忽的坐了起来。
我努力的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明明是在车上,积水导致车子熄火才走不了的,可是现在为什么会是在酒店里?
回忆到那个嘴角带着弧度的男人我不禁的全身激灵了一下,佣人呢?那个司机呢?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正在我努力的回忆这些事情的时候,猛然想起了我姐,我立刻拿过放在身边的手机看了看,已经是八点多了,我居然睡了两个多小时了。
我姐…她……
我不太敢往下想,就在我掀开被子要下床的时候,房间的门被人急匆匆的推了开来。
“安宁,你怎么会在这里?”
“向皓?”
他一脸担忧的过来扶着我,我立刻抓住他的手臂,几乎是虚弱着身子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和你为什么在这里?”
对于突如其来的这一切,我是发懵的,此时此刻的我,根本没有任何心思将这一切倒回去研究个明白,现在的向皓似乎成了最后的稻草,我要紧紧的抓住他,问个清楚明白。
只是向皓也一脸惊诧的看着我:“安宁,我是收到了你给我发的信息,让我到这里来找你,所以我才来的。”
什么?
这怎么可能?
我拿过手机,翻看着上面的信息,果然头一条已发送的信息是发给向皓的。
我已经被这种诡异的事情弄得手足无措,可是我唯一惦念的还是我姐,索性我无力的扯着向皓的衣服,心急如焚的说道:“先别管别的了,带我去仁爱医院,我姐在抢救,我不能错过的。”
“好,我带你去。”
我刚下了床,就感觉小腹一阵疼痛,钻心刺骨的疼让我不得不半杵在地上缓了缓。
我见向皓满脸的担忧和焦急的问我:“肚子怎么疼了?你到预产期了?”
我摆了摆手,额间开始渗出了丝丝的汗迹,甚至脸色大概此时也泛着白吧,只见向皓半蹲,手穿过我的腿,将我打横抱了起来:“走,我带你去找你姐。”
此刻我无法拒绝向皓,也许没有他,我再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带我去见我姐了。
于是我也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点了点头。
只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向皓抱着我刚走出酒店的大门,外面就有些人迅速的涌了上来,对着我们两个就是拍照。
向皓尽量侧着走,怕我被记者拍到,可是这些记者却不管不顾一窝蜂的围了上来,我只好捂着自己的脸,但却为时已晚。
这些记者已经将我俩拍的清清楚楚,一定会大作一片文章 ,如果时向南知道了会怎么办?他会怎么想我?
大清早的八点多,向皓抱着我从酒店里出来,手机里还有我给他发的信息,又没有任何人可以做我的证据,就连跟我一起来的佣人,我都不知道此时此刻她在哪里,纵使我如何解释,也都是百口莫辩。
我已经不敢想象今明两天的媒体头条会怎么大肆渲染了。
向皓几乎是挪动着才在人群中杀出一条路来,最终将我放进了副驾驶,各路相机在车窗前咔嚓咔嚓照个没完,我赶快缓缓的弯下腰捂着脸。
他还没来得及绕到驾驶室,就被记者们围得死死的。
“听闻时代总裁夫人是您的前妻,对不对?”
“请问向总和前妻是不是旧情复燃了,不然怎么会在酒店出现呢?”
“据说现在时代遭受重创,您有心想把自己的前妻抢回来对吗?”
‘还有还有,当初时代收购了向氏,又对向氏进行了注资,还把您的妻子抢了过去,您是不是心有不甘,所以才会抢回总裁夫人?”
这他妈都哪来的记者说三道四的,自从我嫁给时向南以来也没见过有记者跟着我,我被绑架的时候,也没见有记者跟着,我这无缘无故的晕倒倒是出现了一批的记者,这简直就是个奇葩。
若不是因为我现在身体不适和情绪不佳,否则我真他妈想冲出去一个个的都将他们碎尸万段。
此时我见向皓的脸色已经怒不可揭,他胳膊一挥,甚至脸上狰狞不堪的大吼道:“滚…都他妈最好给我滚的远远的。”
“向总…”
向皓几乎是忍无可忍的将一个记者的相机抢了过来砸在了地上,甚至用手狂指着一个记者的脸,厉声吼道:“你他妈再说一句试试我弄死你,滚,都给我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