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快要焦虑的快要疯掉了的时候,忽然有人跑了进来。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是任由着他们将我拖拽着走。
就在拐角的那一瞬间,我终于看见了那个我心底里盼望已久的男人。
时向南啊时向南,你都不知道我想你想的心都要碎了。
我看见你是多么高兴的事情,可是怎么你看到我却一直深深的皱着眉头呢。
为了不让他担心我,纵使我嗓子早已经干渴的沙哑,我还是尽量的一字一句哑着说了句:“南哥…南哥…”
至此我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连头也很难抬的起来,只觉得很累很累。
低着头看到时向南的身体在黑夜中倒映出来的影子,就连影子都是那么的让我渴望想要拥抱。
“何安宁,我马上可以带你回家。”
他说完这话,我咬着牙抬起了头,只见他死死的盯着我,可是我说不出话来,不只是干渴,最主要的是火辣辣的疼,最终我只能点了点头,好让他放心。
我以为我会在这里跟时向南回家,可是却没想到王明城竟然玩起了故弄玄虚,要小麻子带我先回去。
他竟然要求当场点钞票,看看究竟是不是一个亿的现金。
王明城真是作死的节奏,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拖延时间,一个亿的现金纵使用上这里所有的人一天一夜也数不完。
可是从他的话中我却猜测他并不相信这箱子的钱有一个亿,疑心重所以才会办出这种没有智商的事来。
就在小麻子和另外一个人带我转身离开的时候,时向南忽然发声沉沉的对我说:“别怕,有我在。”
我艰难的抬起头看着他,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一副淡定自如的样子,永远都不会自乱阵脚,真好,这种笃定的安慰,让我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果然,时向南从来不会骗我,他说马上带我回家,就真的带我回家了。
只是此时此刻的我,大概真的承受不住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煎熬,渐渐的意识开始有些涣散,甚至看不清眼前的人。
只觉得看着我的那两人一一倒下了,又陆续进来了两个,或是三个,反正我也看不太清。
我被人抱起,一路狂奔了出去。
只记得抱着我的人说了句:“孕妇为什么这么沉,重死了,以后我媳妇怀孕我可不能让她这么能吃,我可是第一次抱个孕妇,我这个人的清誉啊就让时向南给毁了。”
原来抱着我的不是时向南,是别的男人。
可是这个人是谁呢?
只觉得听声音耳熟,好像从哪里听过。
不管了,无论是谁,总之时向南把我救了出来就好了。
只是我真的好累,真的好想睡觉,大概是被人救了出去,心理的负担就再也没有了,所以很快我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这一觉睡了多久,好像蛮久的,在醒来的时候,外面洋溢着暖暖的阳光,照进屋子里让人特别的暖。
我醒来的时候,身上穿着丝绒的睡衣,房间里的香气是我喜欢的,也是我平时用的那款香氛。
对,这是我的房间,我和时向南的房间。
而我醒来就一直感觉到有人在轻柔的按摩着我的脚,缓过神来,我才看见时向南坐在床尾,卷着袖口,帮我捏着脚,手法娴熟的很,想来是学了很久。
我刚想微微坐起身子,可是头刚刚抬起来,就觉得晕眩的厉害,一时间没撑住又倒了下去。
时向南转过身,坐了过来,轻轻的摸了摸我的头:“醒了不要乱动,你睡了两天,没吃东西,只输了些营养液和盐水,所以会晕,一会儿我叫人做点吃的给你。”
我想说话,可是嗓子却哑的说话还是依然费劲,只能微哑着说道:“南哥。”
说话的时候嗓子有些疼,我伸手摸了摸脖子,却被时向南拦了下来,他抓住我的手低声道:“别碰,受了点伤,一会还要换药,过几天就好了。”
至此我才知道之前被王明城的人用粗狂的绳子勒的受了伤,一直以为他是力气过大,没想到已经有了外伤。
我点了点头,尽量强忍着嗓子微小声问道:“南哥,你刚刚怎么再揉我的脚?”
“你那天站的时间太长,还是个孕妇,所以水肿的厉害,医生说多揉揉可以消肿。”
他边说着,边又帮我揉着。
此刻我有些热泪盈眶,不是因为他帮我揉脚,而是没想到还能活着,还能看到时向南,一度绝望的我,是时向南的出现让我从水火中被救了出来。
这辈子时向南对我的好,我都要记着。
他救了我很多次,我很庆幸每一次他都救了我。
我还是微微的坐了起来,时向南立刻坐在我身边搂着我,我也丝毫不顾嗓子的沙哑对他说着。
“南哥,你都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在心里念叨你的名字念了很久,我怕你被威胁,又怕见不到你,心里纠结极了,我被那个人勒住脖子的时候,一度以为可能这辈子见不到你了,直到你的刹车声让我燃起了希望。”
我抬起头看了看他,他的喉结滚了滚,随即将我紧紧的搂在他的怀里,手上婆娑我肩膀的力度稍稍的重了些。
当他看向我的时候,他的模样我可以很确定,那是心疼,大概听我这么说心疼的厉害才会深深的皱着眉头。
“别说了,好好养着。”沉哑的声音从他的喉间传来,我知道他心疼我,可是他这个样子,我亦是心疼的厉害。
我抱着埋在他的怀里,止不住的流着眼泪,我的声音就像是参杂了粗粗的沙砾:“我以为自己要死定了,意识逐渐涣散的时候看见你带着孩子离我越来越远,我拼了命的想要抓住,可是你们还是走的再也看不见了。”
时向南的身子忽然僵住了,大手抚上我的背时,还轻轻的在我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像是给我无限的安慰。
“不会的,我永远都不会弃你而去。”
看看,我是个太容易感动的人,仅仅是时向南这一句话,我就又已经流泪不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