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心脏供体?真的有合适的吗?
那我还走什么走呢,反正在时家已经不受人待见了,横竖都是死,干脆就留下。
在听到时向南的话后,我立刻坐了回去,在座位上安静的呆着,我都能想象到此时老爷子的心里是如何的翻滚着。
只见时向南躁动着眉头,带着一股盛气凌人的傲娇态度搂上我,对着时老爷子说道:“既然是家话,安宁现在也是时家的人,有资格留在这里听,如果让她离开,那我们也就不要谈了。”
说着他便起身,暗沉的眼底透漏着一股浓浓的阴郁,他轻抿着薄唇,冷言冷语继续道:“难得回来吃一顿家宴,但是现在看,这家宴不吃也罢,我和安宁先离开了,你们时家一家人好好吃。”
说着就要拉起我要走,时向南话音落下的那刻,那几个长辈终于按捺不住,纷纷也都站起身来,忽然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极其通情达理道:“那个侄媳妇啊,向南好久也不回来一次,老爷子真真的想的很,既然我们都是一家人,还是好好的坐在这里吃上一顿饭吧,别惹的他们祖孙二人都不愉快,你说对不对呀?”
就这么承认了我的身份?
方才前一分钟我还是个外人,突然间就变成了一家人,我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啊。
无论他们对我什么态度,我只要坚定时向南怎么做,我便怎么做就对了。
我只要看好队伍,保证自己没有站错队,让自己表面上做一个极其听话的小绵羊就好了。
大家都在看着时向南,而时老爷子此时也是软下来的样子:“臭小子,你坐下来,现在哪也不许去,带着你那媳妇把这顿饭给我吃完了再走,真是气人,要么就是大半年不回来一次,一回来就气我。”
时老爷子边说着,边叫旁边的管家老爷继续上菜。
说实话,看的出来,时老爷子还真的在乎着时向南这个孙子,要不然也不会时向南一说走,他立刻转了话锋,别看老爷子之前嘴巴不饶人,这不最后还是松口了么。
时向南这会儿可到好,他把老爷子惹得直吸氧,而他呢,此刻却没有什么反应,一副温和的样子看着我,又夹了块儿我爱吃的三文鱼放到了我的盘子里,轻轻的说道:“时家的老厨子可是有着超高的手艺,你要多吃点,吃胖点。
说着还不忘在我的脸蛋上捏了一把,这恩爱、这狗粮撒的是真专业。
老爷子本来已经软了下来,看到时向南这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还是有些气的慌,我猜想,若不是因为有众多的亲友们还在这里,否则时老爷子都能把这桌子掀了。
见此情况,时向南的大哥二哥开始边吃饭边劝着这对爷孙,他们大多数都是在劝时向南让着点老人家,上了岁数嘛,说是虽然之前对于他父母很愧疚,毕竟很多年过去了,还是希望时向南能看开一些。
无论这些劝说的长辈们还是他的哥哥们说什么,时向南只是低低的回应着,并没有说太多。
说真的,听了这么久我也并没听出时向南父母过世究竟是因何原因,但大体的意思还是听的出来,大概跟时老爷子脱离不了干系,既然他不说,干脆我也不问,时家如此复杂的关系,我还是乖乖的陪在他身边,别为了他的家庭琐碎瞎操心了。
经过这一番的闹腾,家宴的后半程的气氛还真的特别沉默和尴尬,我也真心的不愿意去看任何人,感觉吃顿饭比做一场几个小时的脑外科手术还特么的累。
第94章 这一刻就是犯轴
这顿饭好不容易才结束,时向南刚想带着我离去,时老爷子便想叫时向南跟他去一趟书房。
只不过时向南刚走到楼梯上,便接到了一个电话,我甚至都没能听清电话里他说了什么,只是时向南脸色一沉,挂了电话带着我迅速的离开了时家。
我不知道谁找他,也许是有急事,但他还是不放心把我一个人扔在马路上就离开,直到付宸风尘仆仆的赶到,时向南才焦急的驾车离开。
付宸气喘吁吁的问我:“太太,你现在准备去哪里?是回半山别墅吗?”
想到这心有些凉,还有些压抑,我扯着嘴角看了眼付宸:“时间还早,带我去码头吧,我想吹吹风。
我有些茫然的看着车窗外,时向南给人的感觉永远都是那么沉稳,可是现在却如此慌张的离开了,是那个她打来的电话吗?
天色已晚,加之深秋的季节,寒风刺骨地难受,码头上的人早已剩下三三两两的,我也不知道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在这里一呆就是一个多小时。
现在的心里是越来越乱,简直就是扯不断理还乱。
我将脸埋在宽厚的围巾里,想让自己在这凉意深秋的夜晚可以找到一丝温暖。
即使付宸已经打过几次电话,想要送我回别墅,可是回去面对冰冷没有人气家,我宁可在这寒冷里压着马路,况且这是不是我家还是个未知数。
随便应付了付宸之后,我漫无目的的在码头往回的路上溜达着,累了我就靠在路边的座椅上数着天上的星星。
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连成线……
今夜的风,出奇的凉,我坐在休闲椅上有些微微的发呆出神。
“向南,你能撇下所有的事情陪我来这里,我真的很开心。”
虽然说话的女声很陌生,可是她口中的这个名字,是我最熟悉不过的,我原本坐在休闲椅上的身子忽然僵住了,我缓缓的直起身来转过头,看到不远处有一男一女向我这边走来,那男人的是我最熟悉不过的,而他还穿着一个小时之前带我参加家宴的西装。
由于天冷那女人带着大衣上的帽子,裹得严严实实,我只看的到婀娜的身段,搀着时向南的手臂,好像还在手舞足蹈着什么。
“嗯,我的事没有你重要,我现在可以安心的陪着你。”
时向南低沉的声音回答着那女人。
听到这,我忽然皱着眉,我还以为他带我去时家的家宴这件事会比任何都重要,结果现在听他这样一说,根本不算什么。
“你的事怎么能不重要呢?你每天那么的忙,那么多的事情要去处理,你明明说过今天有个重要的晚餐,我只是打了一个电话你就过来了。”
这女人很显然撒着娇,用头蹭了蹭时向南的肩膀,一副亲密的样子继续道:“向南,你可真傻,你对我可真好。”
我的脸色有些惨白,在我的印象里,我从未见过时向南如此温柔的对待一个人,尤其还是一个女人,看到这一幕我有些心头发涩。
之前还想过试探他对我的感情,现在想想,那个想法简直就是个笑话。
“今天的晚餐结束的比较快,无论我有多忙,都不会不顾你的。”时向南用着一如往常的平静腔调和那女人说着话。
“向南可真好,对我可真好,宝宝,你说对不对呀?”听的出来,那女人说的语调上扬着,语气中有一股怀孕的喜悦。
忽然,我的心不可遏制的难受起来,甚至一阵一阵的生疼,刺得我直想掉眼泪。
那女人怀孕了吗?
所以他滚床单不方便,才约定让我继续当他的炮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