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特推门的手一顿,指尖微微颤抖,可他掩饰的非常好,还能笑嘻嘻的走过去拿起戒指。
门关上的刹那,邵景气的骂娘,他愤怒的踢了踢沙发,觉得自己真是个大**。
第一次在医院大厅见到皮特,邵景没多大印象,只是觉得这个男人长得还不错,没过多久他就被邀请去了朋友的医院给他们的牙医做牙科方面的培训,他那天去的很早,在朋友的办公室等了一会,办公室的桌面正好是皮特会所的体检报告,皮特的报告放在最上面,邵景一眼就看到了。
看来那天他是刚从客人的床上下来,邵景这么想着。
朋友回来了,看到了自己放在体检报告上的目光,笑着说这个会所还可以,管理的很干净,有空可以去玩玩,顺便提了最上面那份体检报告上的男人一嘴,这个,听说是会所的头牌。
结果第二次见他,他看起干净的不像话,可偶尔眼角的媚意却又让人欲罢不能,邵景控制不住自己,开始和他纠缠。
他们在一起一个多月,皮特身上再也没有出现过别的男人弄的痕迹,他们几乎每天都在一起,邵景每次见他,每次看他柔柔的笑,竟然在心里生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也许,他们能够走到最后。
戒指是冲动买的,那些没说出去的话最后都变成了一句:“要不要搬过来住。”
活了三十多年最后在一个鸭子身上浪费感情,差点付出真心,邵景真的觉得自己是个二百五。
越活越回去了。
想着那人可能昨晚上还在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身下扭腰呻.吟,用各种不同的姿势,不同的道具......邵景觉得太恶心了,恶心的想吐了。
他又进了卧室洗了个澡,然后打电话叫来家政把屋子从上到下收拾了一遍,好像这样就能把自己前两个月莫名其妙的行为给清扫干净。
说实话,皮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难受得不行的心情了,自从选了这一条路,皮特的情绪淡的像是出家的和尚,颇有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大彻大悟,不管发生什么都没多大起伏。当然,也许他像是个疯子一样的癫狂都留在了十八岁之前,那年之后,他就认命了。
可邵景,真像是个意外。
是个讨人厌的意外,皮特蹲在马路牙子上,胸口闷得要死。
还他妈说自己是骗子,**大爷的,他邵景才是个大骗子。
还以为真的会有一个人无条件的信任接纳自己,最后全都是假的。
握着的戒指硌得手掌心生疼,要好好握住,这可是他付给自己的嫖资。
夜晚的会所纸醉金迷,莫均每天都很忙,他是会所的金牌调酒师,在他们这个行业里也是翘楚,慕名而来的人很多,皮特进来的时候吧台已经没有位置了,他就站在旁边的角落站着,不停的抽烟。
等到了后半夜,换班的调酒师过来把莫均换下来,莫均直接走到他的身边,被他身上的烟味呛得咳嗽了两声,皱眉:“你抽了多少?”
皮特笑了一下,他把烟蒂怼灭在一旁的烟灰缸里,伸手给莫均看:“看到没,我快两个月挣的嫖资。”
莫均看到他手上眼熟的戒指,开口问:“他知道了?”
“呵呵,”皮特笑:“他一直都知道,咱们会所体检那个私人医院就是他朋友开的,他看到了我的体检报告,在我们上床.之前,我就说,他那么洁癖,怎么可能上来就约,还以为是我高明,原来老子的牌都让他看光了。”
“这样没什么不好,”莫均伸手揽住他,拖着他往楼上走:“走吧,来我房间,我请你喝酒。”
他们喝了很多,可惜这么多年皮特已经不会醉了,日复一日的陪人喝,自己喝,已经不会喝醉了。
莫均醉了,他酒量还算可以,但不是皮特的对手。
莫均醉了就倒在沙发上,睡得四仰八叉,皮特坐在他旁边,手腕被他死死的握着,听着莫均模糊的醉话:“我不怕你脏,我就怕你不想活了,皮特,我就怕你不活了.......”
皮特挣不开醉鬼的手,索性靠在沙发上也准备睡觉。
可睡不着啊,他太清醒了,清醒着听到了腐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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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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