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马家军,原以为是跟在马巍山前儿伺候,没想到才进了军营就被马魏山扔到新兵营了去了,这叫锦良傻了眼,他想方设法的进了马家军,可不是为了参军的。
锦良不想跟着这群糙汉子成日的在校场操练,他心里也清楚自己不是那块儿打仗的料,锦良,当年在京城中可是让赵元亲自上门请出山的清倌,多少还是有些手段。
只不过那些手段,在马巍山一言堂的马家军中,实在施展不开,锦良这才惊觉,这个表面上看起来被美色所折的汉子,也是有那九转的心思的,如此人物,真真激起了锦良的兴趣。
西北市集匮乏,卖身为奴并不少见,可偏偏挑了马巍山带兵巡查的时候聚集这许多人,不是存了吸引自己注意的用意又是为何?马巍山坐拥晋昌几十万大军,又岂是是个榆木脑袋?锦良的来处有何难查?既然是赵元千里迢迢、想方设法送过来的人,马巍山想看看他有几分本事罢了。
晋昌十六年,第七道圣旨下,这仍是一道召马巍山回京的圣旨,只不过,这次的圣旨上竟多了一条罪。
‘镇北大将军马巍山镇守西北,枉顾军纪,在军公然狎妓,私养小倌,置晋昌法律何在?速召马巍山归京审问。’
那先前的六道圣旨是悄默声的到了西北,唯有这一道圣旨大张旗鼓的发了来,且天下皆知。
马巍山在西北名声显赫,在世上却不尽然,他眼里没什么皇权,他也瞧不上那位置上坐着的昏庸小皇帝和他身旁的走狗赵元,从来处事恣意,高兴了便理一理那皇宫中的人,不高兴了,便懒得搭理,如此桀骜不训之人,在皇权为尊的晋昌能有什么好名声?纵然他战神之名响彻天下,可赵元终究是钻营人心之辈,百姓本就是眼盲心盲,多数人说什么,便是什么,除了西北的百姓把马巍山当神,这些载舟的百姓只知西北的那个将军是个沉迷美色,不尊帝王的叛臣。
篝火中,西北军帐座座,马巍山帐中长刀声歇,那身着雪白单衣的美艳少年靠在马巍山结实的大腿上,半阖眼睑,长发铺在了虎皮之上。
马巍山伸手轻抚他莹润光滑的下巴,将长刀放在矮桌上头。
帐中烛火跳动,马巍山一双眼睛在烛光的照耀下一半湮灭在阴影中,讳莫如深,他坚毅的刀削一般的下巴轻点,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鼓点中。
“可惜。”马巍山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