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死也要ooc[快穿]作者:不是风动
谢缘五指抚过他额前的碎发,将之拨弄到一边,另一只手浅尝辄止地在更深处摸索:“……想要吗?”
桑意颤抖着开口:“想……”
“嗯,求我么?”
“是,求、求求您,求求您给我。”
其实按照他原本收敛含蓄的性格,即便是喜欢,这样的话也是怎么都不可能说出口的。桑意神志已经有些不太清醒了,他浑身发抖,极力想起身抱住谢缘的肩膀,但谢缘一次又一次地将他推回榻上,用力之大甚而让他觉得有些疼痛了。谢缘连呼吸都没怎么变化,冷静地在手中感知着他失态挣扎的模样,直到最后折腾得没什么力气了,声音也嘶哑了,这才倾身覆上:“……乖孩子。”
桑意也说不清他们到底胡混了多久,单是前头漫长的前戏已经快把他弄死了,到最后停下来时,他连眼睛都不愿睁开,顿时觉得这一世的攻略计划都是放屁。
他用手指写给系统看:“大哥,我现在放弃这一世的任务还来得及吗?”
系统:【好的,请递交放弃理由,等待我审核。】
“性生活不和谐。”
系统:【不予通过,想什么呢宝贝儿,嘻嘻。】
桑意:“……”系统自从升级以后,主控人格的部分好像也变得有些奇怪了。
他瘫在榻上轻轻喘气,眼前陡然出现一阵极为轻微的刺痛,黑暗中亮起一线灯光,是谢缘点燃了灯,豆大的火苗摇摇晃晃,照出桑意汗津津的脸颊,而谢缘的脸一半隐在暗处。与桑意放浪不堪的形容完全相反,他只将外袍放在了一边,周身齐整,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谢缘用手指抚过他的眼尾:“今儿没哭?是我没喂饱你吗?”
这句话简直太过糟糕,桑意被问得措手不及,连声音都僵硬了:“我……嗯……”好在他反应快,想了想这一世原本的性情,便适时地抬起眼睛看他,一双眼微亮,又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碰碰他的脸。
谢缘将他的手拿下来握住,而后放开了,这是拒绝亲近的意思。桑意也就收回视线,眼神里闪过稍纵即逝的黯然,用疲惫的笑容掩饰过去了。
虽然只是转瞬间的黯然,但还是被谢缘捕捉到了眼里。他认真打量了一下眼前人:样貌没什么变化,桑意晓得他不喜欢枕边人浓妆艳抹,浑身上下干干净净地过来的,这副温顺眉眼他从十六岁到现在看了整整五年,说不上有多喜欢,却也尚未厌弃。
他晓得这个小家伙喜欢他,五年来,形形色色的人都告诉过他,只怕只有桑意本人不晓得。但谢缘除了锦衣玉食、繁华富贵以外,并不能给他更多的东西,因为他心中……尚且有一个见不得人的愿望,将他纠集为一个向往偏执与虚妄的人。
为了那个愿望,他熬过了一个又一个完全黑暗的夜晚,现在他终于瞥见了他执念投放在现实中的一丝影子——他离那个愿望已经十分接近了,故而不能给身边人做出任何承诺。
他低声道:“明天同我去一趟榕城。”
青年愣了愣。
“陪我去见一个人,也是唱青衣的,若是谈好了接洽去南楼,你负责他的事。”谢缘斟酌着语句给他吩咐,尽量不让自己的口吻显出异常来,“最近事情有些多,若是我不能亲自去谈,你便替我说了。我捧他,另外带上五万金,让他留在我身边。”
留在身边?
谢缘活到现在二十三年,除了一个桑意,从没要过什么人,今天算得上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看这个样子,却是打算破例了。
身边的青年又楞了一下,这次呆得更久了,然而很快,他便收敛起了这一幅怔愣的神色,低声答道:“是。”
谢缘注视着他,到底还是心软下来,低声道:“只要你听话懂事,没有人可以取代你的位置……知道吗?”
桑意垂下眼,声音平淡:“嗯。”
第29章.金主宝贝不撒娇
谢缘看中的人也是个小青衣,从南边远一点的地方过来的。长相天真明净,像只随手就能提起来的小兔子。
小白兔皱着眉,硬气地对桑意道:“我是不会屈从于你们的!我唱戏不为钱,更不会牺牲色相,你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罢。”
桑意喜欢这种有骨气的小家伙,他想了想后,随口道:“不愿的话也没关系,总有你愿意的时候。你这几天抽空多探望一下你父母……生养一个这么大的孩子,也不容易。”
小兔崽子的脸“唰”地一声就白了。
桑意疑惑道:“怎么?话谈不拢便这样罢,我先走了。”
他说罢就要起身,小白兔连声音都抖了:“我,你……请等一下。”
然而桑意步伐不停,连眼光都没分给对方,径直上了轿子走了。
系统:【你可真是一个小坏蛋。】
桑意:“……你正常点说话。”
系统:【你在干什么?当恶人,帮你的攻略对象追人吗,还是准备挖墙脚?按道理来说你应该黯然神伤,默默承受,但是我看你调戏那个小家伙的时候还很兴奋的样子。】
桑意:“你说我可以o的,我这不正在o嘛。我觉得我那个戏馆师父教的就十分对,像以前那样的非分之想不要有,专心把谢缘要我做的事做好,死命捞钱就够了。我是一个专业的金主宝贝。”
系统:【……】
谢缘正在与人谈生意,桑意到地方时已经快要入夜,静谧的宅院门口静可罗雀,他便站在那儿等着。凉风灌过来,带着点草木的清新香气,吹得他缩起了脖子。
等了将近半个时辰,他这才听见门后传来人声。主人送客到外面,谢缘披着一件大氅,眼神往廊下灯火处一瞥,便瞥见了一个单薄细瘦的影子。
“回来了?”
他看桑意脸冻得发白,解下大氅递过去。桑意没有伸手接,而是低声道:“爷,人我没能劝过来。”
“没劝过来?”谢缘怔愣一下,感到很有趣似的,道了声:“这点事也办不成么?罢了,多留几天,我亲自去见他。”
他见桑意没有接那件氅衣,便将其直接塞进了他怀中。谢缘塞过去的时候摸到了他冰凉的手,心下晓得这人怕是一直在这儿站着等自己,便没计较桑意没能把自己要的人拐来的事,揽着他的肩膀往轿中走。
桑意听话地由他拉着,再往他怀里凑了凑,不过分亲近又能显出恰到好处的依恋。手里的氅衣厚重宽阔,被他折起来抱着,除此以外,他再没有僭越地触碰谢缘的任何贴身物件。
夜晚,桑意又死了一回。谢缘照旧给他灌药,该怎么折腾怎么折腾,直接把他做得晕了过去。
来这个世界的时间越长,桑意晓得的东西也便越多。比方说谢缘在情|事上给人灌药的这点癖好,据说是希望人耐操一点,他喜欢全心全意的配合与渴求。再比如说谢缘这一世身体从小就不太好,更是自少年时期便罹患了严重的梦魇和头痛病,极度畏光,因此求问过不少术士道人。兜兜转转十几年,最后选在一处曾经废弃的寺院中清修,每天在佛像下入眠。
清修时,谢缘吃素,桑意也被迫跟着吃素,态度十分端正。
桑意吃了几天的素菜,评价道:“给他能的,要清修就清到底嘛,给我灌情药还要把我按在佛像底下办事,太不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