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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两天,雄巧燕都是心中忐忑,外出觅食宁愿绕一个大圈费时费力,也不敢轻易略过拙燕的窝。,他总想起壮拙燕那意味不明的一指。
倒是雌巧燕揣蛋闲来无事又没处可去,时常蹲在窝边,转头就跟雄巧燕闲聊两句:“哎我说,对面拙燕也太懒了,日上三竿都没起床。”
雄巧燕忙着整理窝絮,方便两周后共同孵卵,听得此言,顿了顿假装不经意地问:“你怎么知道人家没起床?”
“我当然知道,他们两个懒鬼每天起床之后都得叽叽咋咋吵一轮!”雌巧燕意外雄巧燕肯跟她聊聊森林里的八卦,一脸津津有味的样子。
“都吵些什么?”
“比如昨天瘦拙燕就在抱怨壮拙燕捕回来的蚯蚓不够新鲜,壮拙燕反驳说又粗又长怎么就不新鲜了,瘦拙燕又说”雌巧燕还在喋喋不休。
雄巧燕思绪已经飘到天外。
他脑中无数次闪回拙燕两口子的夜半性事,以壮拙燕的沉迷投入和瘦拙燕的温和顺从,必定不可能像雌巧燕所说的那样发生争执。他打断雌巧燕的胡编乱造:“这两天你夜晚睡得还好吗?”
雌巧燕愣了愣,来自丈夫久违的细心关心,她果然停下了八卦,微微害羞的垂眸:“还行,这一窝蛋没那么多枚吧,肚子不太笨重。”
“我去给你再加点餐。”雄巧燕展开羽翅,挥动着滑向天空,灵巧又轻快,破开风窜出去老远。
蝗虫,蚜虫,菜青虫和地老虎,天上飞的地上爬的,只要是蛋白质高的,雄巧燕都给雌巧燕来了点,确保她胃袋饱实,夜里睡得更加安稳。
雄巧燕也不知道自己怀着什么目的,激动得一颗心怦怦乱跳,这次夜半甚至飞出了窝,缩在了一棵邻近拙燕的窝的树顶端。他既紧张又兴奋,实在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要沦落到偷窥别人情事的地步。
他双脚来回的踱着步,跟树叶发出沙沙的摩擦音,怎么今晚还没出现,心中焦急的发出疑问,忍不住从遮蔽的树叶里探出头查看。
“是在找我们吗?”一道清亮的声音愉快的炸在雄巧燕耳边。
他猛地回头,想要偷窥的两个主角怎么站在自己身后,是什么时候站过来的,他根本没察觉!
壮拙燕看着雄巧燕惊慌失措的表情,嗤笑一声,对着瘦拙燕说:“看吧,我就说他没胆量。”语气中的轻蔑,毫不遮掩。
瘦拙燕按下壮拙燕的头颅,轻轻啄了一口以示惩罚,向前走了一步,仰着脖子打量雄巧燕:“要加入我们么?”
雄巧燕听到了什么,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一个踉跄摔下树冠,嘭嘭嘭撞着树枝往下掉,全然忘了自己有一双会飞的翅膀。还是瘦拙燕急急直穿叶木,替他挡了一下,缓冲着掉落在地。
瘦拙燕看着雄巧燕挣扎着脚爪蹭了好几次地面,才勉强扑棱着翅膀蹲了起来,一双眼睛笑得又眯又弯:“傻傻的,真笨啊你。”
壮拙燕降落在雄巧燕身后,踢了踢他尾羽:“喂,要不要一起玩玩?”冷漠的身影遮住月光,像是欲海里的恶魔在发出召唤邀请。
“玩,什么?”雄巧燕咽了口唾沫。
壮拙燕哼笑一声:“装什么傻,你那晚不全都看见了?”
瘦拙燕和壮拙燕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他抖了抖羽毛,展露些许泄殖腔:“不想试试滋味吗?”又甜又诱的声音,带着钩子,挠雄巧燕的心,痒痒的,身下的泄殖腔也,痒痒的。
“别跟他废话,不来拉倒。”壮拙燕路过雄巧燕,狠狠将他撞到一边,搂过瘦拙燕的喙就开始啄吻。
燕子的舌尖细长,前端突起一小块,雄巧燕就看得两条灵巧的黏糊的舌头在自己眼眶里无限放大,打结,送进对方的深喉,滋滋水声像个罩子,笼了三燕自成结界。
瘦拙燕又魅又骚的对着雄巧燕挥了挥翅膀,抖着泄殖腔:“来啊,巧燕。”
催促声化作咒语,迷得雄巧燕昏头转向,一步一步麻木的向着面前的一对拙燕走去。两燕打开怀抱,如愿以偿将雄巧燕拥在了中间。
雄巧燕毫无经验可言,昏头昏脑,任由拙燕引导他,梳理着他的背羽,尾羽,温柔又缓慢,想要唤起他埋在道德感深处的性欲。
瘦拙燕蹲了下去,那条粉色的灵舌舔弄起雄巧燕的泄殖腔,强烈的刺激正面冲击着雄巧燕,他刚要开口制止,喙就被壮拙燕轻松啄开,一条长舌侵入塞了个满口。上下其舌,配合精密,甚至能做到吞吐都在同一个频率。三只燕都发出愉悦的闷哼声。
临界点准备迸发,又被瘦拙燕强行截断,他站了起来,越过雄巧燕的肩头,又跟壮拙燕接了个绵长的吻,情意深重地说道:“开始吗?”
代替回答的是壮拙燕探出的泄殖腔,狠狠顶在雄巧燕下体。
啊,雄巧燕发出一声轻叫,赶忙用翅羽捂住喙,生怕惊醒了四周的邻居。强烈的背德感激得他浑身大颤,整只燕不断发抖。
他眼中含着泪,被拙燕们一前一后蹭紧。
泄殖腔的前头,戳刺着瘦拙燕,泄殖腔的后头,
', ' ')('又承受着壮拙燕。凹隐的八形皱纹容纳了他,粟米状的兴状突起又在顶弄他。
不用展开羽翼,前后的拙燕自会扑扑拍打翅膀叠起他,不用前后蹭动,壮拙燕戳刺着他,力气奇大无比,连带着他在瘦拙燕身上耸动。
他像是被拙燕们情动时挑选使用的情趣工具,夹在中间,几近崩溃,泣不成声。
他要落,壮拙燕不许,挟制着他往前,他要飞,瘦拙燕不让,夹钳着他向后。
“饶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他哀哀求饶,实在委屈,那么大一只雄巧燕,燕子会的他都精通,唯独不会三劈。
“不敢什么?”壮拙燕恶狠狠地肏弄着他,发问。
“不敢,不敢再偷看了。”雄巧燕流下两行热泪,他只想走。
“看看我,巧燕,”瘦拙燕按着雄巧燕的脖子,带他往下看:“你肏我肏得真好,我下面,黏黏糊糊的,一直在喷水。”浓浓的靡靡之声。
雄巧燕瞪大双眼,从未想过自己可以将一名雄性肏得这样欲仙欲死。
“他自己比你出水还多。”壮拙燕狠狠顶弄着雄巧燕,噼啪胡乱扇动着翅膀,扑打在雄巧燕后背上。
一整夜,雄巧燕像是被过度使用过的性玩具,一只燕分饰两角,既是瘦拙燕的假鸡巴,又是壮拙燕的飞机杯。出了好几次精,也被灌满泄殖腔。直到东方泛着鱼肚白,才被放开。
浑身酸痛无比,雄巧燕蹲在旧窝附近,吹着森风,企图散去身上浓浓的檀腥味,沉重的背德感几乎将他脊背压垮。
“哎呀,吓我一大跳,你一大清早蹲在门口干什么!”不知过了多久,雌巧燕打破雄巧燕的凝思,招呼他进窝:“赶紧进来,我要下蛋了!”
不多不少,三枚燕子蛋,雄巧燕这次全程孵化,在窝里不挪腾。
两周后,他钻出旧窝,被窝外明媚的阳光刺得双目流泪,上一次流泪,还是那天夜里,他扭头看了一眼对面拙燕的窝。
“不用看了,”雌巧燕努努嘴,不屑一顾全挂在脸上:“两个懒汉说春暖花开,得再去寻个好去处,走啦。”
“走啦?”雄巧燕恍惚得厉害,只觉得那天夜里,像是一场分外不真实的梦。
梦境消散,他弥留原地,似乎生了一半,又死掉了一半。
森林的早晨,宛如一幅生机勃勃的画卷,徐徐展开。鎏金的是阳光,斑驳婺绿的是参差的树梢,潮而带着墨色的是湿润的泥土,浓淡相宜红粉是簇拥在一起的花朵,吹送过的浪白是湍急河流——一切皆是大自然随手撒下的馈赠。
微风轻抚,树叶沙沙,大家都小心翼翼,呵护着晨曦的宁静。
只有梅花鹿,呦呦鹿鸣,哭得甚是伤心:“如果我每件事情都精益求精,鹿角分杈更光滑一点,鸣叫声音更清脆一点,眼睛更圆一点,鹿腿更灵活一点,他是不是就会重新喜欢上我?”明亮的大眼睛蒙了一层水雾,望着远处发出饱含悲伤思念的哀鸣。
长时间流泪,他眼眶一圈睫毛黏成一梭一梭的,薄而透的眼皮缺水凹陷,鼻尖皴裂,伸长舌头舔舐一圈,干裂处豁得舌尖生疼。
他脑子化成泪水流淌一晚上,于是剩余部分被绞尽想了一晚上都搞不明白,明明跟雄鹰一起赏花,一起赏月,一起探险,度过了许多珍贵美好的时光,怎么雄鹰养好了翅膀,一振翅,就要越过山头,跟他谈什么不适合诗与院方。明明森林里,最负盛名的聪明狐狸曾路过他们,看好的说,他们两个是典型的救命恩鹿和霸气雄鹰桥段。
想不通只能拜托脑子聪明的人去想,大清早腾跃着四条腿来到山丘,惊扰狐狸的美梦。
“为什么我每次沉入爱里无法自拔,他们就会潇洒利落的离开我?”
狐狸脑子发涩,随口胡诌:“也许是你们星座不合呢?你巨蟹座他摩羯座,是会这样的。”
“怎么会?”梅花鹿懵懂喃喃。
“摩羯座对理想事业的追求如果被巨蟹座的情绪化忽视,是会导致摩擦的。”狐狸想起梅花鹿对雄鹰过于捆绑的依赖感,委婉地提示。
“哎呀,他们之间的矛盾就不是这个。”老虎听不下去,睡眼惺忪,揉着腰挪腾着步子。
“那你说是什么!”狐狸叉着腰,不肯信老虎这种粗线条的还能分析出个长短来。
“他们之间就是缺少摩擦,一个天上飞一个地上跑,缺少摩擦你懂吗!”老虎挤挤眼睛,疯狂对着狐狸下半身暗示。
狐狸这种灵活的脑筋一转,随即明白,他啐了老色批一口,但梅花鹿一看就是未经人事小白花,狐狸眼睛转了转,覆上梅花鹿的耳朵。
“你得找个器大活好的多练练。”
“练什么?”
“做爱。”
梅花鹿双眼瞪得溜圆,瞳孔迅速放大,耳朵弹起来不断转动,呼吸明显变得急促不安。
狐狸帮梅花鹿顺了顺背部华丽的白色斑点皮毛:“放松,你们鹿最容易犯心脏病。”
梅花鹿前蹄跺了两跺:“可是我总不好走过路过都问
', ' ')('问别人,可不可以给我看看你的生殖器?”
“嗐,这点小事,”老虎挠了挠耳朵,不以为然吹吹胡须:“在这个森林,跟我打过架的兄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给你找个器大活好的肌肉男易如反掌。”说完还配合话术把虎掌心往上一翻。
被狐狸响亮的拍了一巴掌手心:“你那些大老粗兄弟都好意思拿出来显摆?”狐狸担忧的看了一眼纯洁无比,脆弱有余的梅花鹿。
“做爱做爱,不做怎么知道爱不爱?先把兵器亮出来,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梅花鹿面颊烧得厉害,血液直冲立耳,他垂着眼眸,羽扇般密长的睫毛扑闪扑闪:“那,那可不可以帮我找个天蝎座,据说跟巨蟹座比较合得来。”
狐狸被自己挖的坑狠狠地坑了一下,想对自己翻白眼。
老虎嘭嘭拍着胸膛:“包在我身上,就说晚上在哪儿见面!”
狐狸给这场新森林时代相亲安排的地点异常浪漫,无数蒲公英种子和树木脱落的叶尘浮起的微光在素白月光里开始它们的无声旅行,一小朵蒲公英种子晃晃悠悠,停靠在梅花鹿的鼻尖上。
阿嚏,挠得梅花鹿甩着头打了个喷嚏。
“你好,”远处密集的树干丛深处传来踏踏马蹄,线条流畅覆盖着黑色皮毛的肌肉,坚实又饱满,小跑着向梅花鹿而来,每一寸肌肉都恰如其分的在皮肤下起伏连绵,鬃毛长且亮,随风在背脊上拍打。
好潇洒的一匹野马啊,梅花鹿看着那矫健身姿,由远及近。
两双大眼互相凝视,仿佛时间在此刻静止,只有疯狂加速的心跳显露出梅花鹿的露怯强装镇定。
“你好。”
“你也好。”野马打了个响鼻。
梅花鹿第一次惊现,他过往所有求爱所擅长那些展示优越的小伎俩,在野马这等丰神俊朗的林间英姿面前,通通不值一提的危机感。
主动察觉和被动告知,完全是两种不同概念。
梅花鹿四脚发麻,说话结结巴巴:“狐,狐狸跟,跟你说清楚了吧?说了吧?”他一腔真挚的眼神,令野马动容。
野马往前靠近梅花鹿走了一步:“说了,那么现在,我需要展示特长吗?”
梅花鹿没吃过马肉也看过马奔驰,确实,腿特长。梅花鹿点点头,一脸深以为然:“我看过的,确实很长。”
野马被梅花鹿外表清纯,内力醇熟搞得一愣:“是吗?”
“但你也可以试着展示,我看过别的马的,没看过你的。”梅花鹿热情大胆的鼓励着野马跑几步,至少在他眼里是这么回事。
野马沉吟片刻,来回跺了几步:“就在这儿?”略微不自然。
“对啊。”梅花鹿一脸纳闷,左右看了看,这儿又平又宽敞,马蹄溅起的蒲公英更别提会有多好看。
野马点点头:“明白了,稍等片刻。”
梅花鹿又被一朵毛茸茸的蒲公英迷住了眼,等到定了神,意外发现刚才没观察仔细,这匹野马居然有五条腿!深褐色的五条腿笔直,怪不得老虎能介绍给他,梅花鹿松了口气。一开始还觉得自己配不上这匹神仙般的野马呢,如果他是残废,梅花鹿倒是不嫌弃。
“看够了吗?”野马昂首阔步又往梅花鹿靠近了一步。月光终于穿透层层树叶,披洒向野马。黑亮的马匹泛着银辉,圣洁的神性。
怎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梅花鹿睁大双眼,仔细打量着野马,对,是他第五条腿,大小腿一般粗,也,也没有,没有马蹄,甚至该长出马蹄的地方,怎么在,泛着水光?
第五条腿往上翘了翘,收回贴紧野马下腹部,横过来甚至贴到了胃!
梅花鹿臊得转着圈乱跳,天啊,这根本不是第五条腿,这是第五条“特长”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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