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来几个晚上都在想这件事情,却一次又一次陷入到死胡同里。
毋庸置疑,这个机会非常好,不管是对现在重新开始系统学习知识的晏南来说,还是对之后要重新回到刚做岗位的他来说。
但他却又不住想,自己会不会实在太自私了。
他转头看着旁边已经睡着却一只手还搭在他的大腿上的楼萧崖,摇摇头笑。
他们两个人基本已经形成了一定的默契,上课卡着点来,来了就往最后一排钻。但上课的时候楼萧崖也不怎么敢骚扰晏南,每次都只小心翼翼地捏着他不写字的右手一个人玩儿得很起劲。
晏南每次看见楼萧崖空白崭新的高数的课本,都觉得一阵头疼。
不及格可要怎么办哟...
楼萧崖的专业课成绩他一点都不担心。
好歹是世代经商的家庭出来的孩子,听楼萧崖说他初中的时候每月考完月考就会被逮到酒店去聆听高层发言和经验总结,高中他爸爸就手把手带他打商赛,现在的管理学课楼萧崖基本合上书就能通篇背诵,老师布置的几个案例都分析的十分漂亮。
但这个高数和线代。
楼萧崖是非常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出来的题狗屁不通。
“醒醒,起来听课了。”晏南拍了拍楼萧崖的手,附身在楼萧崖耳边说,“起来,把知识点总结听完再睡,这个很重要。”
楼萧崖嘟囔了一声,手攥紧了晏南的,眼睛却没睁开。
晏南长叹了一口气,左手在自己的课本上折好页,拿着笔抬头飞快的抄写着板书,右手却在桌子底下和楼萧崖十指紧扣。
还别说,最后一排这个位置是真不错。
按着成绩几乎永远坐在老师跟前的学霸这么想着。
楼萧崖几乎从睡着的那一刻就在做梦,梦里还挺美。
他跟晏南一人一身礼服,十指紧扣慢慢走进教堂。没有花童,没有宾客,寂静的绿树环绕的教堂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下课铃声打响的时候,楼萧崖正梦着给晏南戴戒指呢。
眼看银色的素圈就要戳到那修长的手指了,结果他手里突然一空,把他气得肝都差点吐出来。
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楼萧崖算是彻底醒了。
“怎么了?”晏南正给在给他收拾书包,转过头看着他,眼睛在太阳下显出漂亮的蜜色。
摇了摇头,楼萧崖看着晏南浅浅的笑容,生生咽下了这口气。想着反正迟早能有这么一天,他就再等等。
拿过晏南稍重一些的萧崖背在肩上,率先出了教室。
“晏南,你等等。”老师本来正在台上整理讲义等着下一节课,看见晏南下来了急忙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