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里没有害人的法阵,想来是主人警示外人,也避免自己的清静被打扰。
何千里出来之后没有急着再闯阵,而是回去一边酿酒一边学习阵法。
他天资聪慧,无论学什么都事半功倍。唯一的缺点是对什么都没兴趣,学会了就放弃,贪图享乐。
山间老人也是看出了这点,才没有亲自花时间教导他。只偶尔指点。
三年后,何千里破了竹林的阵法,闯进谢斩流的竹屋。
在谢斩流淡漠的目光中,何千里将手里的两坛酒扔了一坛过去:“师兄,我酿的酒。请你喝。”
青年站在木屋下,仰着头笑起来的样子,像把所有太阳光都夺走汇聚在他身上一般。
耀眼夺目。
谢斩流走下竹屋,和他对饮。
从白天喝到晚上,天上的星空变成了日轮高挂,他们喝了两天一夜,坛子里的酒还剩一半。
谢斩流从青年狡黠的眉眼中可知,坛子设了阵法,藏的酒不是一坛,是一潭。青年想让他醉,可他本就千杯不醉。
倒是青年醉了。
四肢摊开倒在竹林中央,洒脱大笑、对酒当歌。
论起潇洒,此刻青年比他更像个抛却一切凡尘夙念的剑修。
“何千里?”
谢斩流眼里的冰冷,如千年不化的冰雪。当他念出何千里三个字,冰雪仍旧不化。
他起身,扔掉酒坛回屋,把何千里扔了出去。
“一年内修到心动期,否则,离开
何千里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头顶上在下雨,雨丝细细连绵,落在头顶上被一个看不见的透明罩子格挡开。
谢斩流将他扔出来的同时施了阵法,保护他不被风吹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