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黎没有就此罢休,如柔荑一般白皙漂亮的手继续顺着他宽阔的肩膀一直下滑,于他手臂外侧流连。
哪怕隔着风衣和衬衫的布料,莫黎也能够清楚地感受到掌下这位俊美上将手臂肌肉十分结实,骨骼也是清晰流畅,带着长期运动的爆发力,莫黎捏了一下曹安远的肩头,又将手放在了曹安远狭长凌厉的锁骨上。
拨开衣领,那锁骨末端,竟然潜藏着一枚红痣,这颗红痣映着他蜜色的肌肤,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色气。
两人靠的实在太近,被这种近乎于可以亲吻的距离,逼迫到快要应激的曹安远很不好受。
他的整个身体都因为紧张而绷紧了,锁骨上那白腻修长指尖轻轻按压的红痣,恍然间好似烧成了簇天之火,让他浑身都燃成了灰烬,刚刚被少女触碰过的所有地方都因为燥火而血液沸腾。
他连忙捉住了莫黎的手。
纤细的手腕被男alpha宽厚有力的手指握住,像是被一只蜜色的手镯禁锢,衬得莫黎雪白的肌肤更是如牛奶一般毫无瑕疵,仿佛那来自亿万光年前尼罗河畔,神秘国度的情//欲暧//昧再次痴连重现。
莫黎歪头,泼墨青丝如云如雾,眉目更是精致完美,好似被司掌爱与丰饶的哈托尔女神赐予了蛊惑人心的能力,让人望进她浅褐色的双眸,便再也移不开视线,就此成为她一个眼神就能俘获的俘虏。
她问,“躲什么?”
话里带着一贯的懒散,戏谑,漫不经心,百无聊赖。
让人觉得,好似她做什么都是对的,做什么别人都该纵着她,若是逃避,必然是心里有鬼,反应过度。
曹安远手上动作一僵,是的,他躲什么?
他见识广博、眼界开阔,骨子里却带着一种倾向老派的保守。一个带着两个孩子的年长男性对于一位刚成年不久的稚嫩少女的心动,在他看来,是近乎于肮脏病态的。
这种本应该属于一位父亲对于女儿的爱护一旦变质,就容易掺杂别的东西,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最终走向某种让人唾弃的结局。
于是像是用最为笨拙愚蠢的方法证明自己并不心虚一般,曹安远松开了莫黎的手。
于是刚才的触摸继续。
男alpha宽阔厚实的肩膀下,是鼓起的呈圆弧的结实胸肌,他的腰部线条由宽瘦窄,隐没在皮带边缘,显示出健硕凌厉的流畅线条,胸腹位置的八块腹肌壁垒分明,若隐若现,无疑十分撩人,而他的下腹斜方的位置,更是有两排充斥着力量的完美子弹肌。
狎/玩他的少女皮肤像是牛脂一般白皙细腻,浓密的睫毛犹如振翅欲飞的墨蝶,她的红唇比清晨吸饱了露水的柔嫩花瓣还要娇艳,海藻一般的头发垂落而下,小巧的耳朵在其中显得可爱又精致。
因为窗边的光线昏暗,她看着曹安远的时候微微地眯起了眼睛,脸上自始至终都没什么表情,神色也是冷淡的,但在这样的情形下,却给人一种恍若深情的专注感,让曹安远觉得万般不自在。
他尴尬难堪地别过了头,因为不容易脸红,只有一层浅淡的桃粉布满了他耳畔,他的鬓角已然汗湿了,双手也慢慢攥了起来,包裹在一丝不苟的衣裤下的身体渐渐也染上了红霞。
“够了,黛西。”
他的声音听上去比往常更加低沉,更加喑哑,也更加性感,明明羞赧却又故作沉稳冷静的样子,让人简直想要弄坏他。
莫黎扼住他的下颚让他重新看向自己,手指摩挲上他的唇瓣。
曹安远的唇形很好,冷漠削薄,因为不似少年一般年轻,颜色极淡,但是依然是柔软的,像是花瓣一样细腻温凉。
莫黎的动作使他的嘴唇越发艳红,看起来像是某种熟透的果子,又或是馥郁浓烈的深窖红酒。
身上渐渐沁了一层薄汗,曹安远的呼吸紊乱,胸腔随着粗重的频率胡乱起伏,酥麻感顺着唇瓣激荡而开,又通过每一根血管,每一处血肉传遍四肢百骸。
他明明是一位极其强大的alpha,此刻身体却有种脱力的征兆,好似站稳都花费了巨大的力气,只能任面前的少女为所欲为一般紧紧靠着墙面,唇瓣也无力地分开。
莫黎便趁着此刻将手指伸进了他微微张开的嘴唇中,男alpha口腔灼热,她的手指好似下一刻都会被含化,他的信息素是万丈硝烟,百里鲜血的战争死亡味道,随着她的动作登时蔓延,让这一方天地都染上了压迫感。
莫黎已经摸到了曹安远柔滑的舌头,他的舌头被她用两根手指夹在中间,但曹安远很快就躲避开她的禁锢,莫黎继续去捉,反而搅得他口涎湿润地于嘴角漫出,让他看起来完全褪去了以往的冷峻沉稳。
此刻,月夜,静谧,华灯初上。
掌控一方的少女是典型omega审美的身材,薄肩细腰,翘臀长腿,整个人的线条流畅漂亮,如同一只优美的天鹅,或是一尾灵动的白鱼。
而被掌控的男人却是alpha审美的身材,魁梧壮硕,比例完美,穿着衬衫的时候,能够清楚地勾勒出他健硕的胸肌和流畅分明的腹肌,而他的手臂,他的腿部,也有如此一块块,蕴含着无穷力量的结实肌肉。他如虎一般宽阔的肩膀和如蜂一般精瘦的腰身,让他构成了堪比运动员一般标准的倒三角。
这种体型差构成了一种极致张力的氛围感,他们两个人像是共同谱写了一支激荡火辣,让人面红耳赤,口干舌燥的完美交响乐。
异样的感觉让曹安远有些不知所措,他只能故作镇定地继续看着莫黎。
面前的少女明明穿着再简洁不过的衣裤,连妆都没有化,却那般稠艳美丽,犹如幽冥中闪烁的荧光夜火,往生河畔烂漫荼靡,诡谲,幽寂,蛊惑人心,叫人情不自禁地跟随过去。
心脏强烈跳动,汹涌的浪潮不知从何处翻滚而来,曹安远的心智被全然击碎,他是浪潮中的石礁,是浪潮中的海鱼,被巨浪完全毁灭,溃不成军,只能眸/色/涣/散,张/嘴/喘/气,来抓住可以让他坚持下去的最后一个漂浮物。
“我……抱歉……”
他重新系上被少女揭开的衣领扣子灰败离开,像是逃离这种从未经历过的不知所措。
*
台桌前的美人给球杆擦完巧克力粉后弯下了纤细的腰肢,红色的露背长裙衬得她肤色越发欺霜塞雪。
美人的蝴蝶骨漂亮精致,几缕金色长发落在其上,暧//昧蜿蜒,让人忍不住想要虔诚亲吻。
“啪啪啪……”
十六杆接连齐发,她的脑中好似早已经有了一副精密的布局图,不用丝毫反应时间,就已经清算整桌的台球。
满堂喝彩。
这是莫黎来kn打桌球的第二十天。
如往常一样,在她结束后菲尔丁就走到她旁边,以免她被其他人骚扰。
莫黎的手指上还沾染着不少巧克力粉,菲尔丁连忙从怀里拿出手帕递给她,“小狸,你要擦擦吗?”
年轻的经理俊朗温柔,他一贯很会穿搭,今天是杏色衬衫配着咖色直筒休闲裤,与裤子同色系的咖色纽扣背带突出视觉层次感,复古时髦不失随性日常,让他看起来优雅又有气质。
只是当他拿出大红色手帕的那一刻,就让人感觉他呈现的干练商务气息瞬间垮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