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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刀刃用力压着那血痕,似乎下一刻就要割断景誉的脖颈,“殿下,我杀了你,你会恨我吗?”
侍卫们见到莫黎的举动,几乎要吓傻了。
她怎么敢的!和皇室作对,不要命了吗?!
景誉笑了起来,“你可以试试。”语气是鼓励愉悦的,毫无怒气。
正当这时,菲尔丁风风火火的人闯进交易场,“小狸!”
也不顾现在两方的焦灼对峙,这位年轻的酒吧经理就跑到还挟持着景誉的莫黎面前,上看看下看看,确定她没事了,才掏出大红的手绢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小狸你没事就好,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呜呜呜呜~”
他往莫黎前面凑了凑,挺起胸膛,“你摸摸,我的心现在还突突地跳着呢。”
莫黎嘴角抽了抽,“倒也不必如此。”
被拒绝的菲尔丁委屈巴巴地咬着手绢,“上次我让你摸摸我你也没摸,我真的这么没有吸引力吗?”
“菲尔丁先生,请你不要给红狐狸小姐添麻烦好吗?”加默是kn的顾客,自然认识菲尔丁,此时看着这个经理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发骚,额头青筋都要爆出来了。
“是你啊……”菲尔丁一秒正经,他瞧见加默那毫不掩饰的敌意,笑着说,“这位先生,上次你被七殿下的人揍翻躺在kn的地板上,还是我发善心担心你死了,派人送你去的医院,你对救命恩人就是这幅态度?”
加默无法否认,心里憋着怒火,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谢、谢。”
早知道因此要在情敌面前气短一截,他宁愿当初自己爬去医院都要拒绝菲尔丁。
“闭嘴!”还聊上了?
景誉颇为不耐这般呵道,毫无被挟持的自觉。
“七殿下,你可别生气,我就一个平头老白姓,哪能承受住皇室的怒火。”菲尔丁害怕地往莫黎身后凑着,莫黎一时不稳,手中的匕首就又在景誉的喉咙上划深了些。
“殿下!!”侍卫长大喊。
“啊!七殿下,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菲尔丁语气又担心又害怕,但是眼角眉梢都是喜意。
别以为他不知道,景誉也喜欢小狸,虽然他觉得给小狸做三做四都可以,但谁想要这么个神经病的“兄弟”一起伺候老婆,对比起来,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加默都要顺眼些。
“呜呜呜,殿下,你别怪我……”菲尔丁慌忙地道着歉。
“菲尔丁!”紧随其后带着众多保镖进来的赫帕一眼就看到戏精的菲尔丁拿大红手帕擦着不存在的泪水,有意无意往莫黎身上贴的画面。
赫帕眉心跳了跳,菲尔丁非要快自己一步在小狸面前露面,他以为是意气之争,但没有想到这是抢占先机。
“老、咳、老板。”菲尔丁有些尴尬,老实了许多。
“七殿下。”赫帕收回剜菲尔丁的目光,向景誉行了个礼,然后就看向莫黎了,“小狸,又见面了。”
他笑得温柔,声音也好听极了,仿若两人只是昨日分别。
莫黎没有理他,对他的亲昵视若无睹。
景誉大大方方看向赫帕和他身后的一众顶级体质的保镖,“老板消息真是灵通,倒是不知道多久前,就已经在盘算着黄雀在后了。”
事到如今,他哪能不明白赫帕也知道红狐狸是个假身份,还等着来搅自己抓人的局。
不过……也太快了点。
快的让景誉都觉得七皇子府中内部有赫帕的探子了,但这人顶天了不就是个酒吧老板吗?
“多谢七殿下夸奖。”赫帕扫了一圈交易场中的佣兵和其中的加默,“倒是没有想到是加默先生亲自来的,kn也算和北部佣兵团有些生意往来。不如干脆给kn个面子,北部佣兵团和七殿下各退一步,双方化干戈为玉帛,各自再也不追究。”
话是对着景誉和加默说的,但注视的却是莫黎,询问的也是莫黎要不要放过景誉。
“要是不愿意……”赫帕笑笑,身后一众保镖们迅速举枪对准了七皇子的侍卫们。
他这才对着莫黎眨了眨眼,“也没有什么的,左右kn在卡纳也有些实力,毁尸灭迹几个人再封锁消息罢了,也不会惹什么大麻烦。”
他这话明摆着告诉莫黎,要不要杀了景誉免得景誉缠着她不放,都看莫黎自己的意愿,不管是什么选择,他都全力帮她,不会让莫黎有任何后顾之忧。
“你们kn要反天是吧!”侍卫长大怒,但握着枪的手已经冒汗了,他知道,赫帕不是说着玩的,kn在卡纳城是真的有颠倒黑白的能力。
赫帕毫无保留的帮助,并没有让莫黎觉得感激荣幸,因为她知道这人不是什么圣父,表面看着和煦绅士,心里指不定有多脏。
不过她也没有打算杀景誉,景誉到底是皇室的人,一旦处理不好,很容易给她惹一身骚。
“殿下,我放过你,但是你也要放过我,今后不得因私人恩怨对我进行打击报复和人身伤害。”莫黎将匕首递给景
', ' ')('誉,被这个人缠上,实在有些碍事了。
“殿下……”侍卫长并不想让景誉答应,这个红狐狸胆大包天,死几百次都不够的!
加默见到侍卫长眼底的愤恨恶意,一脚踹到他的大腿上,“红狐狸小姐问的是你家主子,你着什么急?”
其余侍卫通通举枪对准加默,加默不屑地扫了他们一眼,“要动手?”
佣兵团迅速提枪。
“行了,闹什么呢。”菲尔丁翻了个白眼,用加默先前说自己的话回怼他,“别给小狸惹麻烦。”
这一个二个的,都莽撞的不行,果然他才是小狸最最贴心的宝贝~
加默一噎,闭上了嘴。
“你觉得我会杀害你?”景誉对上莫黎那“这还用说”的表情,终究还是没有解释。
他一开始是因为她的欺骗气得想要杀她的,但这气在见到她时早已经消了个彻底,连她伤了自己,怒气也未再次腾升起来。
景誉觉得自己真是脑子出了问题,要不然对她怎么能容忍到这个地步。
“好。”景誉接过匕首,“我答应你。”
作者有话说:
答应你们的十更来啦!
顺便提醒一下,上一章为了过审,我删了很多的字,所以另外写了一点剧情将字数凑到了一万字。
先前那些买的快,看的是没有删减之前的版本的宝贝们,你们回去看看上一章末尾女主到卡纳城的剧情,再接着看这章,么么~
她是舔狗(23)
◎戴上抑制环的她◎
景誉回到皇宫, 还未来得及处理脖子上的刀伤,一条带着密密麻麻弯钩的鞭子就劈头盖脸朝着他甩来,直接在他胸膛上落下, 染红了他的外衣。
“母亲。”景誉跪了下去, 侍卫长也战战兢兢贴着墙根跪下。
“你为什么又跑出去了?!”皇后是个十分消瘦的oga, 因为过于瘦,她的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肉,只有一张皮紧紧绷在她的凹陷的面颊上。
她一鞭又一鞭地鞭打着景誉的后背, 景誉的衣衫破碎,皮肉外翻, 密密麻麻的钩子的尖端剌得他血肉模糊, 甚至可以隐约见到其下的森白骨头。
侍卫长哆哆嗦嗦地往墙面上靠,哪怕他已经看惯了皇后这样对待七皇子, 还是不能接受这血腥的画面,克制不住地想要叫喊出声。
景誉倒是习以为常了, 除去苍白的脸色和低落的汗水, 似乎看不出来他正承受着近乎分裂的痛苦。
皇后越发用力了,身为oga,她的力气不大,但这鞭子是她特制的,所用筋料和其上可怖的铁钩, 全都可以将她加注在景誉身上的疼痛放大无数倍。
她看着她的小儿子开始颤抖了, 整个后背没有一点好肉,鲜血淋漓地流下, 像一堵薄弱的红墙。
“元青……”她瞳孔涣散, 恍惚间又看到那个倒在战场上的大儿子, 对着浑身是伤的景誉满是心疼地这般喊道。
“母亲, 我是景誉。”景誉回头看她,打破她的幻想,“不是大哥。”
“是,你不是元青……”皇后回过神来,又开始加倍用力地鞭打他,她奔溃地大喊,“为什么你不是元青?!你小时候很像元青的,为什么长大越来越不像了!景誉,你一点都比不上你大哥,一点都不像他!”
“唔……”景誉疼得意识都快要模糊了,他一下又一下被鞭子打趴下,却又固执得继续起身,承受下一鞭,直到自己没有了丝毫力气。
皇后看着倒在血泊里的景誉,吩咐侍从和宫医,“把七皇子抬到床上,给他处理伤口。”
几个侍从连忙低头称是,将满是鞭伤的景誉抬上了床,又小心翼翼剥开他已经贴在血肉上的碎衣,方便宫医上前为他上药,但没有想到宫医一时手抖,将药瓶整个打翻在了景誉的后背上。
“殿……”对上景誉侧来阴沉目光,宫医陡然跪下,“殿下饶命!”
“滚!”景誉吐出一个字,侍从和宫医全都忙不迭连跑带爬离开了。
“他们很怕你。”皇后看着几个人失态的模样,心情大好,她坐在小儿子的床头,难得恢复了慈母的模样。
她循循善诱道,“誉儿,你是个怪物,他们都怕你,没有人会喜欢你的,只有母亲爱着你,你不可以像你大哥一样离开母亲。”
随着皇后的声音,无数人影从景誉脑子里走马观花地略过,他们忌惮又恐惧地看着他,大声尖叫着让他不要靠近。
“怪物!疯子!神经病!”
“你怎么不去死?!”
“我怕……”
那些声音好吵,吵的景誉头都要炸裂,胡乱用力地拨弄他的神经线,他难受极了,只有皇后温和的声音才让他好受些。
“是,母亲……”景誉求助一般握住皇后的手腕。
侍卫长看了一眼景誉床边点燃的熏香,慌忙埋下了头。
他是皇后放在景誉身边的人,自然知道那熏香里被皇后添加了其他药物,这
', ' ')('药物对寻常人无效,但景誉有狂躁症,精神无比敏感,药物不仅会让他精神恍惚,还会进一步加重他的戾气。
皇后这是要毁掉这个小儿子,让所有人都憎恨他害怕他,最后景誉只能烂在她手里,永远离不开她,乖乖地在她身边尽孝。
侍卫长打了个哆嗦,自从大殿下死了后皇后就越来越不正常了,她接受不了优秀无比的大儿子的死亡,所以将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和大儿子有几分相似的小儿子身上,对景誉的控制欲强到病态的程度。
景誉从小便患有狂躁症,很容易就被激惹,因为一些小事而勃然大怒,暴跳如雷,起初他自己也觉得精神不对劲,但是皇后不仅让宫医隐瞒了他的病情,还一直将他往更黑暗的方向引导。
她告诉他这是对的,他没有生病,因为他天生就是个垃圾。
皇后看着景誉依恋自己的模样,又想起了那死在战场上的大儿子,她的元青那般优秀,现在却与她天人永隔,她不可以让这种悲剧再发生在与元青长相相似的景誉的身上,她要景誉一直陪在她身边。
“誉儿,好好休息。”皇后扒掉景誉的手。
景誉双手攥住被单,他的双眼紧紧闭着,痛苦又不安,那声声的“怪物”在他脑海里持续不断。
没有人愿意接近他,他们都怕他,怕到去死也不愿意接近他的地步。
景誉疲惫地将脸埋进枕头里,屏住呼吸,感受着肺里的空气一点点减少。
他意识越来越恍惚了,感觉自己置身在一片黑暗里,一个人在原地杀着人发着疯。
但突然,他看到了那个金发红裙的oga,她看着神经质的自己,眸中满是不耐和烦躁,却独独没有恐惧。
景誉想,母亲说的不对,他不是怪物,要不然这个oga怎么不怕他,还胆敢欺骗他,拿假身份糊弄他。
直到景誉现在才恍然大悟,他当初知道被那个oga欺骗后的蓬勃情绪,不是愤怒,还是害怕,他担心从此再也见不到这个oga。
他像个执拗的孩子,想要抓住她,一遍遍告诉她,不要怕,别离开,他没有那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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