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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立的高楼被树木取代,窗外的景物后退的速度慢慢降了下来,岁稔靠在座位上看着窗外发呆,旁边的位置一沉,他侧过头,青年摘下口罩:“岁稔?”
“啊,小天,”岁稔有点惊讶:“你也回来了吗?”
小天是公司楼下便利店的收银,岁稔在他和家里通电话的时候听到了熟悉的方言,在北京这种城市听到乡音实在是让他感到惊喜,像个变态一样举着挑好的商品等他打完电话凑上去询问人家的籍贯,好在误打误撞,真的在这个远离故乡的大城市找到了同市的同乡。
“是啊,我回来过年。你也回来啦?一个人回来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不用啦,你家不是要在下一站下车吗?”岁稔婉拒,小天连珠炮式的询问让他有些不自在,他不是个喜欢给别人添麻烦的人:“我家很近的。”
小天不依不饶:“那有人来接你吗?”
“家里人会过来的。”岁稔撒了谎,他爸妈去美国陪弟弟岁谷还没回来。
小天看起来有些失望,但仍是略带兴奋地和他絮絮叨叨了一路,岁稔有些不自在,他不擅长应付过分热情的人,加上最近的一系列事情让他有点心力交瘁,可惜小天似乎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反而越说越高昂,幸亏列车很快到站,小天执意帮他提行李下车,下车后岁稔想接过行李冲他说再见,行李却被另一个人接了过去。
“季景!”
一直跟在身后的邻居弟弟不知不觉就长大了好多,岁稔兴冲冲伸手去揉他的头发,黑色的短发浓密柔顺:“不都说学医会秃头吗,你怎么还是这么多头发。”
齐季景低下头蹭了蹭他的手心:“是药学啦……都说好多遍了。”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小谷告诉我的,他拜托我来接一下你。”
“你怎么和小谷关系这么好,他什么都跟你讲。”
“小谷不拜托我我也会过来接你的啊。”
“哼哼。”岁稔叉腰:“你不来接我我又不是不能回去。”
齐季景瞥了眼岁稔手上的绷带,抿了抿嘴但什么也没说。
齐季景是开车过来的,他们两家是邻居,齐家的父母最近都不在家只留他一个人在家过寒假,岁稔家里也已经空了两三个月,舟车劳顿后岁稔觉得自己累到不想收拾房间,打算先去齐季景家里休息一下在回家。
齐季景帮他把行李放回去,等到回自己家里的时候岁稔已经很有主人风范地从他家冰箱里找到了自己最爱吃的巧克力蛋糕和冰镇饮料,他走过去,无情地没收了饮料:“冬天就不要吃太冰的了,我去给你热牛奶。”
“小景怎么这样!”岁稔大喊:“你买饮料不就是给人喝的吗?”
齐季景毫不留情:“我给我自己买的。”
“可是我不想喝牛奶嘛,”岁稔追上来:“牛奶没味道,帮我加点糖好不好?”
“念念哥你怎么还是小孩子口味,小谷都不喝甜牛奶了。”
岁稔小时候学写字,写名字总会把稔字写成禾念,齐季景小时候并没有现在这么乖,喜欢带着几分使坏的心思喊他念念,岁稔抗议无效,久而久之这也就变成了齐季景的专属称呼,一直喊到他们成年。
看到齐季景弯腰取出了糖罐,岁稔终于心满意足地回头往客厅走:“我最近有点失眠,你这里有安眠药吗?”
“啊?”齐季景给他倒牛奶的动作顿了一下,过长的刘海垂下来遮住眼睛,岁稔觉得齐季景的表情有些奇怪,但长期的舟车劳顿让他有些疲惫,他催着齐季景去取安眠药,然后接过他递来的牛奶一饮而尽。
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岁稔在药物作用下睡得很沉,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浸泡在海水之中,粘稠温热的液体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他挣扎着想睁眼,眼皮却有千斤重,只能任由自己在黑暗中不断下坠。
黑暗仿佛没有尽头,一片虚无中有双手温柔地覆上他的胸口,岁稔下意识靠过去,他不知道自己正喘着气发骚把柔软的胸脯送到别人手中,也不知道被解开衣服后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裸体微微颤抖的样子有多淫荡,只知道自己身上厚重的束缚凭空消失,空调的冷风扑在冒出薄汗的皮肤上,舒服得他往旁边靠了靠。
但这种舒适没能持续太久,有什么滑溜溜的东西爬上他的身体,在他的胸口留下湿漉漉的痕迹,小小的乳粒被含住吮吸,湿滑的触感让他联想到章鱼触手,纠缠了他半年的恐惧再次袭来,岁稔向后跌去,短暂的失重感袭来,他落入一块湿热的肉团上,整个人都嵌在巨大的软体动物体内,触手张牙舞爪地缠紧他的身体,蠕动的吸盘贴上他赤裸的肌肤舔砥,岁稔徒劳地扭动身体却越陷越深。这个梦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逼真,甚至已经发展到了春梦的程度,未知和恐惧感驱使他挣扎着逃离梦境,身体深处被唤醒的快感却在拖他留下来。
手在这个时候被牢牢握住,不同于触手的湿滑触感,手心和指缝传来干燥温暖的感觉,这让他稍微安心了一点,这份小小
', ' ')('的束缚变成了黑暗里他唯一能抓紧的依靠,于是他只能更紧地回握住,试图在这里汲取一丝安全感。
游走在胸口的触手开始下移,还来不及松一口气,触手就开始集中起来挤向他的腿心进军,岁稔徒劳地拱腰,殊不知这个动作将他的身体主动送到了入侵者手下。大腿被不容置疑地分开,岁稔的恐惧感达到了巅峰,他的秘密即将被未知的入侵者撷取,而他只能躺在床上任人采摘。触手抵上他的腿心,无节奏地胡乱按压抚摸,恐惧让感官被无限放大,身体深处一直被他刻意忽略的地方泛起酸麻,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具身体上的雌性生殖器官鱼”纠缠了他半年,他知道对方绝对不是那种被捉了就能善罢甘休的人,就像在直播间里被封号也会换号卷土重来、搬宿舍甚至躲回家都会被对方一路跟着。躲在暗处的巨大软体动物全方位渗透进他的生活,他已经到了无处可躲的地步。真的捉拿归案又怎样?现有法律不过是能将对方关押一段时间给他一个短暂喘气的机会,一旦出狱,等待岁稔的只会是变本加厉的骚扰和威胁。
他觉得自己已经累到说不出来话,到家以后晚饭都没有吃便回房睡觉,齐季景给他倒好牛奶和安眠药片,岁稔勉力笑笑:“晚安。”
齐季景伸手覆住岁稔的眼睛,他的手心滚烫湿濡,像是出了很多汗,岁稔有些疑惑,但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关心别人,他乖乖闭上眼,齐季景的呼吸清晰可闻。过了几分钟或者一个世纪,齐季景起身关掉灯,为岁稔掩上卧室门:“睡吧,有事的话叫我就好,不要害怕。”
卧室门被推开,此时是凌晨一点钟,齐季景打开灯,床头的杯子已经空了。岁稔仍在沉睡。齐季景熟练地上手解开他的睡衣扣子,常年不见光的皮肤像一整块温润的璞玉,看上去圣洁而纯情。如果里面有孕育一个他们共有的小生命就好了,齐季景这样想。可惜他昨晚查过资料,双性人大多女性器官发育不成熟,几乎没有怀孕的可能。
不过他也不需要岁稔怀孕,齐季景不喜欢挑战那些几乎不可能实现的可能,岁稔什么都不做,齐季景光是对着他那张脸就能勃起。就像现在齐季景对着岁稔的睡颜照样能撸出来,精液被他恶意地射在岁稔脸上,他秀挺的鼻梁上挂了一滩黏糊糊的液体,缓慢地朝他的嘴巴滑落。岁稔没吃晚饭,不知道他是不是饿了,无意识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嘴角浊白的粘稠液体。
齐季景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他低头亲了亲岁稔的胸口,在看到岁稔的身体之后,他依然平坦的胸部在齐季景心里多出了一份色情的意味。窥探到的这个秘密让他兴奋不已,他甚至没怎么感到惊讶,那些曾经让他感到惊慌和不知所措的迷恋也变得正当起来——哥哥和别人都不一样,那他对哥哥的喜欢也理应和别人不一样。就是这样奇怪的、畸形的岁稔唤醒了齐季景奇怪的、畸形的喜欢,他应该为此负责才对。岁稔变成了一具怪异的漂亮容器,齐季景把自己的所有肮脏念头全部塞进去。
岁稔身上没有太多因练舞而产生的肌肉,摸上去柔软而丰盈,像一块一抿就化的奶糕。他的乳头很快就在齐季景的抚摸下挺立,齐季景揉搓着摁下去,它们又很快肿起来,乳晕也跟着扩大了一圈,他对这个游戏乐此不疲,玩不够一样重复这个过程,直到手下的触感变得潮湿。岁稔被他玩的出了汗,纯洁的璞玉在他手下开始泛红,变成一个下流的婊子。
下流,多么恰如其分的词。岁稔真的像一汪到处流淌的水一样,水是抓不住的,但齐季景甘愿溺毙在水里,如果岁稔真的是一汪水就好了。
他越来越渴,半个身子都压在岁稔身上。齐季景在这汪水里往上游,一路吻到岁稔的下巴,他的手移动到岁稔的腿心,试探着揉搓他的阴蒂。接收到快感刺激的阴唇很给面子地分开一条缝,齐季景探进去一根手指,里面和他的想象一样温暖湿润,像被大雨浸湿的土地。软肉含住他的手指吮吸推搡,分不清是拒绝还是欢迎。岁稔睡得很沉,睡梦中的人只会皱眉和呢喃,像是为他助兴一样。
齐季景在他身上拱来拱去,像是标记领地的兽类一样留下自己的气息。身下躺着的是属于他的乖顺母兽,胸口周围的皮肤被舔吻的湿漉漉,挤压出星星点点的淡红色,于是这块糕点也变成了他最喜欢的草莓味。紧闭着双眼岁稔被他拉入情欲的漩涡之中无法逃离,只能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呢喃,齐季景含住他的耳垂,一边耐心安抚叫哥哥不要害怕。一边又往他下面多塞了一根手指,勾连出一片粘腻的水声。
岁稔已经被他完全打开了,变得松软而淫荡,这个念头让齐季景兴奋不已。他完全勃起了,阴茎躁热不安地跳动,前列腺液混合着岁稔的淫水把两个人腿心处的布料全部打湿,齐季景抽出手指,抱着岁稔翻身变成侧躺的姿势,他躺在岁稔身后把自己的阴茎挤进岁稔的腿缝抽插顶弄。岁稔的大腿根很有肉感,两团软肉挤在一起被他开辟出来新的道路,这条道路经过岁稔的阴唇,尽头则是岁稔本人秀气的阴茎。他在操岁稔的腿,同时也在操岁稔的女性器官和男性器官,这样一来岁稔整个人都变成了他的鸡巴套子。岁稔在他怀里颤抖着高潮,
', ' ')('难耐地发出几碎的呻吟,齐季景抱着他射精,他咬住岁稔的肩胛骨,留下来一枚小小的、岁稔本人看不声破到的牙印。
完事后他像一个最体贴的情人那样帮岁稔擦拭身体、系好扣子、盖好被子。岁稔闭着眼,脸上潮红未褪,齐季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发烫的脸颊。他的指尖偏凉,岁稔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手,齐季景轻轻笑了起来,他低头亲了下岁稔的额头:“晚安。”
岁稔就这样在齐季景家里住了下来,和齐季景一起住对他来说没什么不自在的。齐季景的家长工作繁忙,把孩子寄养在好心的邻居家是常态。齐季景八岁那年,他的母亲再也没有在这里出现过,与之相对应的是愈发繁忙的父亲,他们一家人似乎也没有其他什么亲朋往来。齐季景是个不爱给别人添麻烦的的乖小孩,大部分时间里他都能一个人呆在家里把自己料理的很好。岁稔妈妈看不下去,便常常邀请他来自己家住。
“你爸爸妈妈又不在家吗?”岁稔妈妈弯腰问他:“要不要来我们家住,阿姨给你炖排骨好不好?”
小男孩站在门口,礼貌而坚决地表达拒绝:“谢谢阿姨,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的。”
岁稔听到动静从家里跑出来,躲在妈妈身后期期艾艾地看齐季景——他太想要一个玩伴了,小谷还是个婴儿,周围也没有其他孩子,岁稔把玩具房里的东西摸了无数遍,无聊到抓头发。他在听到齐季景的拒绝后有些泄气,但还是不死心,不由分说把怀里粉红色的毛绒兔子塞给齐季景:“我妈妈炖排骨很好吃的,小景过来玩嘛。”
毛绒兔子的耳朵还被岁稔攥在手里摇来摇去,齐季景不怎么喜欢浅色的毛绒玩具,这些浅色的毛绒绒很容易沾灰变脏。但他依稀记得岁稔很喜欢,于是接过来抱住兔子防止它掉在地上被弄脏,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被岁稔误以为是喜欢的表现,便拽着兔耳朵想把抱着兔子的齐季景一起拖过来:“来嘛,我把小兔送给你好不好?”
他刚刚午睡睡醒,头发被自己拱的乱糟糟,脸上还带着刚刚睡醒的红晕,手指尖也因为用力微微泛红,和毛绒兔子的颜色相仿,齐季景低头看看兔子又看看岁稔:“好。”
那个兔子就这样易主归齐季景所有,直到现在还好好摆在他家的沙发上,粉红色的毛皮只是微微泛黄,但是抱在怀里依然柔软蓬松。齐季景出门去警局帮他询问情况了,岁稔留在家里抱着兔子看群里舞蹈老师刚刚发出来给大家看的排练视频,因为他的缺席队形全部重排,他站c位的part也要修改,但好在不用大修,基本上很快就能捋顺。六个人变成五个人的好处就是齐舞站两排也不会有人被挡,奇数团的c位更突出队形也更和谐。看来我真的不是团队的必需品,或许没有我他们能做的更好。岁稔看着队友们蹦蹦跳跳的样子,忽然有些难过。
头顶忽然投下一片阴影,齐季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他把一台相机放在茶几上,一手扶着扶手探头看他手中的屏幕:“哥你怎么不在里面?”
岁稔慌张地点击退出:“我在家当然不会在练习室了呀哈哈。”
齐季景伸手帮他把手机扶正:“那我能看看有你在的舞台吗?”
“啊?”岁稔有些无措,齐季景是个标准的好学生现充,每天醉心学习,绝对不会是那种对追星感兴趣的人,更何况岁稔从高中就开始做练习生,齐季景从来没有对他的工作产生过一丝好奇:“你怎么会想看这种。”
“我怎么就不能看这种,”齐季景说,他紧贴着岁稔坐下来,两个人挤在一个单人沙发上,岁稔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齐季景马上拽住他的胳膊,倾身去点他的手机:“给我看看嘛!”
这样一来他们两个贴的更近了,岁稔穿的少,源源不断的热量从身后传来,一个人形火炉在冬天很有吸引力,岁稔不自觉地往后靠,齐季景趁机夺过他的手机,顺着群聊往上翻,很快就找到了经纪人发的上一个舞台集体视频。
和成员们一起练习是一回事,可是在邻居弟弟面前听到自己的歌看自己跳舞又是另一回事。岁稔难得得感到羞耻,齐季景却只觉得新鲜,还不依不饶地把音量调到最大。
他看的很投入,岁稔却浑身不自在,那个时候他状态不太好,在舞台上还出现了不大不小的失误,冲到c位唱自己的part的时候破音了。虽然不太明显,但他不想回忆。岁稔有点担心齐季景笑话他,在心里默默数秒,打算在失误镜头出现前就把手机抢回来关掉视频,但齐季景拿手机拿的太牢,他暗暗使力了好几次也没能抢回来。
“哇。”齐季景小小的惊呼,他暂停了视频,好巧不巧正停在那个失误的地方,岁稔羞耻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齐季景还偏偏把手机怼到他的眼前:“这是念念哥吗?”
“你不至于脸盲到连我都认不出来吧?”
“因为实在是太漂亮了,”齐季景截了个屏,认真地说:“眼睛亮亮的,嘴巴红红的,虽然念念哥平时也漂亮,但是在这里真的是漂亮到惊人。”
他说着又把进度条拉回去,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这无异于是反复处刑,岁稔
', ' ')('忍无可忍地强行摁下了关闭键:“不许看了。”
齐季景把视线从屏幕上移到他脸上,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岁稔被他盯得发毛,正想伸手把他的脑袋推回去,就听到齐季景说:“哥现在脸颊红红的样子也很漂亮,比刚刚还要漂亮。”
“这都什么啊!”岁稔觉得自己的脸更红了,他清清嗓子:“虽然我当然是很漂亮的啦,但也没必要一直挂在嘴上!”
“其实当初哥要当练习生的时候,我还是挺担心的,”齐季景说:“我总觉得哥那个时候太小了,又有点笨笨的,就这样莽莽撞撞地去追求梦想,万一受挫了肯定会很难过。”
“不许说我笨,小景才是笨蛋!”岁稔张牙舞爪:“而且我比你大三岁,哪里太小了!”
“哪里都很小,”齐季景面不改色地说完,担心岁稔真的扑过来揍他,马上补充:“但我现在觉得哥已经实现梦想了,所以已经不担心了。”
“也轮不到你这种小屁孩担心,”岁稔还是抬手敲了下他的脑袋:“明年春天我们可能会有线下的音乐节表演,场地离你们学校好像挺近的,你要不要来看看?”
“我考虑一下。”齐季景故作姿态,“万一那天我有课怎么办。”
“有课那就请假过来,”岁稔抢过手机打开外卖软件:“记得给我带巧克力蛋糕,人可以不来,但是蛋糕必须送到。”
“我不想吃胡萝卜……”岁稔一直都有撅嘴的毛病,不满地把筷子在餐盘里戳来戳去。
齐季景闻言又往他的餐盘里加了一勺:“不可以挑食。”
他念念叨叨:“本来就有夜盲症,还不肯吃胡萝卜,念念真的太任性了。”
“小景像个老头子……”岁稔小声嘟囔,齐季景皱眉看过来,他连忙把餐盘里的菜往嘴里塞,嚼了两下就把脸皱成一团,咬着牙才把那一小口胡萝卜咽下去:“真的太难吃了!”
他看了眼齐季景,补充道:“不要再皱眉了,更像老头子了。”
齐季景抬手敲了敲他的额头:“念念哥不是兔子吗,怎么会不喜欢胡萝卜。”
“兔子本来就不喜欢胡萝卜!”兔子是粉丝给他的动物塑,岁稔闹了个大红脸。他从凳子上跳起来,端过旁边的牛奶杯溜回房间:“我回去休息了,小景晚安。”
可惜牛奶里的安眠药只能保证他睡着,并不能控制他的梦境。
岁稔觉得他的噩梦越来越真实了,他几乎要窒息。脸上像是盖着什么东西,岁稔终于成功从梦境中醒来,眼前雾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他害怕得想尖叫,但是叫声被生生堵在嗓子眼里。有人正压在他身上拱来拱去,像野狗一样粗重的气息喷洒在耳畔,硬邦邦的阴茎挺在他腿心,岁稔觉得自己下一刻就会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男人扑上来活生生咬死。他吓得呆了两秒才记起来要反抗,拼命想翻身看清罪魁祸首是谁,男人却眼疾手快地伸手拔下床头的小夜灯,这下最后一点光源也消失殆尽,岁稔彻底沦为盲人。
他害怕极了,扑通扑通的心跳声震得他头晕,岁稔甚至连救命都喊不出来,只能下意识呼唤齐季景的名字来求救:“小景!小景!小……唔唔!”
男人变本加厉摁住他的脑袋往枕头里压,求救声被柔软的棉絮吞没,窒息感越来越强,无用的挣扎消耗掉了他太多氧气,岁稔的反抗渐渐弱了下来,眼泪鼻涕和口水一股脑地往外冒,白眼上翻,擂鼓一样的心跳声几乎要震破耳膜,岁稔觉得自己真的要死在这张床上了。
男人的阴茎在这个时候捅了进来,岁稔睁大眼,像条濒死的鱼一样被卡死喉咙无力地弹跳了一下。
岁稔射精了,在这种不合时宜的时候。
男人大发慈悲一样的松手,氧气注入干涸的喉管,岁稔仰起头用力吸了两口气;“小景!救命,唔!”
男人再一次把他的脑袋摁了下去。
这个流程大概重复了四五次,一墙之隔的齐季景依旧没一点苏醒然后来救他的迹象。岁稔终于在这种绝望和一次次的窒息感中学乖了,在男人松手的时候没有呼救,只是趴在床边剧烈地咳嗽,连带着男人插在他逼里的阴茎都在抖。
凶手在这种时候大发慈悲一样为他顺气,岁稔已经无瑕顾忌对方是怎么发现他还有一个逼,又是怎么轻车熟路地把几把插进来。对死亡的恐惧在此时盖过了一切。他抽泣求饶,语无伦次:“不要杀我,求求你……我给你钱,我不报警,不要,不要杀我……”
男人伸手揪住他的头发,岁稔尖叫一声,怕对方要再次动作,连忙伸手去够对方的手臂,他难得聪明一次,福至心灵地明白了男人想要什么:“我给你操,给你操,我很乖,不要杀我,求你……”
男人轻笑一声,终于乐意松手。岁稔松了口气,他还是没能止住哭声,又怕惹怒对方,只敢自己伸手捂住嘴巴小声地抽噎,男人的手移到下身处,粗暴地扯下来他的裤子,逗小孩一样拨弄他已经软下来的阴&茎,捋了一把上面的精液,又把手移到他的嘴边,曲起手指有礼貌地敲敲岁稔正捂着嘴
', ' ')('巴的手背。
岁稔松开手,含住男人的手指舔舐吸吮,把上面的液体尽数吞进肚子里去,像个最上道的妓女,仿佛他天生就该干这个。
人在濒死的时候会勃起,这其实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但岁稔还是后知后觉地感到羞耻,于是他自己的泪水也淌进了他的嘴里。可是羞耻心在这种场合不管用,他可能真的应该做妓女,下半身已经在刚才的挣扎中被抽插蹂躏出了不少水,阴茎进进出出畅通无阻,岁稔竟然也能在这个强奸过程中咂摸出那么一丝难以忽视的快感。
他还是呼吸不畅,整张脸都被憋出不正常的潮红色,男人的手指跟随着自己几把的节奏在他嘴里抽插,揪着他滑嫩的舌尖按压把玩,含不住的口水和精$液流了一下巴,不管怎么看都是淫贱之至的样子。
岁稔被撞的不停耸动,几乎要撞到床头柜,完全没有逃脱的空间,他只能费力地支起胳膊,肩胛骨像蝴蝶一样鼓起来弧度,小声哭着求对方轻一点慢一点,这点微不足道的祈求也很快被撞碎。与此同时被撞烂的是他自己看不到的下半身,穴口已经被撞的发红软烂,里面的软肉水淋淋的,随着阴茎的动作被拔出又塞回,阴蒂已经冒了头出来,男人没空腾出手去帮他抚慰那个器官,但那颗小小的肉粒还是能自得其乐,被阴茎一下下撞回肉里去,带来难以忍受的酸麻感,岁稔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抽泣一样尖尖细细的吟叫。
“不要……嗯啊……我好难受,轻、轻点!”
岁稔看起来像是病了,连难受和难耐都分不清。男人着迷地盯着岁稔被汗水洇湿涨红的脸,他觉得自己也病了。
一个吻就这样毫无征兆地降临,岁稔的脖子被掰过去,男人堪称疯狂地啃咬他的嘴唇和舌头,抢夺他混合着精液的口水,恨不得就这样把岁稔也吞吃掉。岁稔的舌头被人含住,上颚酸酸麻麻,氧气也被一并抢夺,他再次陷入濒临窒息的境地,阴道拼命收缩,男人明显是爽到了,他加深了这个吻,把亲吻的时间延长,岁稔觉得自己的脖子都要断掉了,只能腾出一支胳膊去揽对方的脖子。
这下一并加深的又多了一个怀抱,男人几乎要把他融入自己的骨骼中去,他迎来了第一次射精,一股股精液打在阴道壁上,他射的很深,从未有过的入侵感让岁稔觉得恐惧,一片黑暗里他能依靠的人只有眼前这个男人。岁稔委屈地哭,他接受了这个怀抱,恨不得把自己团成一团好汲取一点点安全感:“呜……我害怕,开灯好不好,我真的好害怕。”
男人自然没有开灯,一片沉默中他安抚地吻了吻岁稔的额头,拖着他换了一个姿势,面对面把岁稔抱在怀中,阴茎再一次插进来,力度堪称温柔,岁稔像个洋娃娃一样被他抱着,头无力地垂在他的肩头,胳膊环着对方的肩膀,实在是太亲昵旖旎的姿势,不像强奸,像是爱侣。
岁稔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在发骚,不管是粗暴还是和缓的对待都不妨碍他高潮。他不记得自己潮喷了多少次,只记得两个人的下半身都变得湿漉漉滑溜溜。岁稔还在哭,可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是因为恐惧委屈还是快感。男人的手扶上他的胸口,暗示地点了点他的乳头,岁稔抖了抖,条件反射般张开嘴伸出舌头,像是在讨要一个作为奖励的亲吻。
应该吃掉那根胡萝卜的,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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