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冬离这边已经完全倒在了地上。
盛钰逆风走近,将盛冬离硬生生从地上拽了起来,连拖带扛的又将他拖下祭坛。一直拖到翁不顺的身边,盛钰面色发紧:“翁不顺。”
翁不顺还处于震惊状态。
他看了看铸剑池,又看了看身边一群悍然赴死的神明,最后才将视线投向盛钰,说:“你们这是干了什么,我第一次看见圣器这样发怒。”
“圣器,发怒?”
盛钰敏锐的抓住了两个重要关键词。
翁不顺点头说:“对,圣器就相当于一个没有感情的非生命体。过往有太多人用鲜血和灵魂滋养他,想用生命换取心愿。这些造就它越来越壮大,甚至拥有了神智,但有神智不代表它就能拥有感情……我第一次看见它这样的气愤。”
用气愤来形容如今的圣器,竟然意外的合适。如果硬要打比方的话,它现在不像是被抢走了糖无礼大闹的孩子,而更像是被人杀死了全家潜伏几十年后,一夕爆发的中年人。
狂风卷积火焰,将烈火掀起如黄鹤楼那么高的红色火墙。炽热的高温使得祭坛上下一片焦烤气味,辛辣刺鼻让人泪腺失控。
左子橙一边擤鼻涕一边说:“要不我们先退出天空城,现在打也打不过,耗在这里也没有用。”
盛钰说:“可是我们的命运点数在下降。”
左子橙心怀侥幸:“也许去云端的话,命运点数就不会下降了呢?”
两人交谈的时候,左子橙十分上道的捂住翁不顺的耳朵,以防止他听见两人的谈话。只来得及交谈几句话,翁不顺就不耐烦的晃头晃掉左子橙的手:“我们很熟吗?”
左子橙骂道:“小逼崽子,谁跟你熟。”
骂完,他看了眼翁不顺头顶的数字,忽然镇住,迅速的拽了下盛钰的手臂:“快看!”
盛钰转看去,同样镇住。
傅里邺在祭坛上尝试用审判日射出了好几箭,均没有什么作用。他只得提着审判日跳下祭坛,靠近盛钰等人。随意的瞥向翁不顺的头顶,他面色一顿,“他不一样。”
翁不顺被几人的反应搞的摸不着头脑,他焦急看着铸剑池方向喊道:“愤怒王要去祭剑了!”
话音刚落,火势变得更加盛大。应当是愤怒王已经跳进了铸剑池,但盛钰毫不在意这件事,他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翁不顺。
这位现任愤怒王……只有他的命运点数十分稳定,一丝一毫要下降的趋势也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
想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可能性,盛钰的眸色一点一点变暗,沉声说:“我要拜托你一件事。”
翁不顺看了看自己身上重重围困的锁链,他现在动都不能动,只得迷茫的抬眼: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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