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以玫说:“上去看一眼。”
这个提议很好,其余人也没有什么意见。步伐微微挪动,客人们的眼神也就随着他们的动态而动,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被无数精神病人盯上了一般,也不是害怕,就是本能的感觉不舒服。
越往上走,喧闹声也就逐渐远离。
“贵人区好安静,估计没什么人。”
红毛说完,看向盛钰:“我刚刚看见你和老缠头聊了好久的天,你们在聊什么啊?”
盛钰:“……”
明明傅里邺也在,为什么不问傅里邺。
胖子也在一旁困惑:“和他有什么好聊的,他该不会说一些挑拨离间的话吧。盛哥你可千万别听老缠头的话,就当他放了一个屁。”
盛钰含糊说:“也没聊什么。”
他看了一眼傅里邺,后者抿唇回视,说:“都是过去的事情,不需要在意。”
有时候盛钰还真的挺佩服傅里邺这种洒脱和坦荡,他故意放慢脚步,将傅里邺拉到队伍最后方,说:“如果万年前,我是说如果。要是当年我们真的结下什么深仇旧怨,你会怎么办?”
傅里邺说:“你可能想漏了一件事。”
盛钰愣了下,说:“什么?”
傅里邺看着胖子和廖以玫的背影,“也许一开始的懒惰王就是廖以玫。暴食王和懒惰王结下仇怨,这一世的暴食依然爱上了懒惰。”
“……”
盛钰问:“你想说什么?”
傅里邺收回视线,转头凝视着他的眼睛:“不论过去发生过什么事。喜欢就是喜欢,这一世的傲慢依然爱上了贪婪,不会因为任何事物改变。选择权也一直在你,不在我。”
盛钰张了张嘴,久久未曾出声。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确实被傅里邺眼神里的坚定所震动。过了许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只是不想与你为敌,无论过去将来。”
傅里邺走了两步,忽然笑了一声。
盛钰所有的忧心都被他这一声笑轰到千里之外,不满说:“这么严肃的事情你怎么还笑。”
“要是以前听了这些,你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偷了就偷了,抢了就抢了,做这些事情的都是上任贪婪王,与你盛钰有什么关系?但你现在肯想这些,肯思考我们之间到底是谁亏欠了谁。”
傅里邺面上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但眸子里却洋溢着喜色:“这是不是说明,现在的我,对于你来说是一个不一样的存在?”
盛钰:“……”
傅里邺又靠近,声音放的很轻,呼吸的热意全部扑到他的耳畔。这声音跟猫爪挠痒痒似的,挠的盛钰下意识缩了下脖子,紧接着就听见这人说:“看你纠结这些就开心,忍不住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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