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情要一起来,才更让人感觉惊喜。等他胜利归来,我再同他说家里的事情。约定待他事成归来赴宴以后,我便在家做好一桌子饭菜,自己尝了尝,难吃至极,无法下咽。”
说到这里,充梅短暂的笑了声,很快又眼尾飘红,竟然有些哽咽:“硬着头皮摆菜上桌,等他归来,我便告知他:我不做菜了,难吃就难吃,忍一顿。往后我想和他共赴金领域。”
盛钰问:“你不用参加校考?”
充梅说:“参加校考的全都是半步金领域神明。我已经是金领域,可自行前去。”
盛钰点了点头,说:“你没有等到他。”
充梅紧紧闭眼,任由泪珠从眼中滑落。她的话语带着一种不能理解的心碎,“我想不通,明明那是一场没有对手的战斗,他定然没有危险,可以全身而退。为何他不来赴约。”
盛钰沉『吟』一会,问:“是不是有事耽搁了。”
充梅哽咽的更加厉害,说:“耽搁了几百年吗?我在那破败府邸等了几百年。看院内桃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所有人都说那破落世家中住着一痴情女子,执念过深。他们三言两语便料定我执念深,好哄骗,局外人又怎知局内人的艰辛?他们没有看过黑暗,不知道唯一一束光亮照进黑暗是什么样子,于是便理所当然的以己度人,说如果是他们遇见这种事情,他们会如何洒脱,如何绝情决意的对待那负心之人,又是如何的迈出困局,走向新的光明。”
越说到后来,充梅越来越激动,胸膛起伏剧烈,语气也更加愤懑:“殊不知从光明走向光明,与黑暗中走向光明,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人人都道那破败世家内女子执念深,可有谁知道她为何执念深?又是为何想不开!”
话音刚落,充梅忽然捂住耳朵。
两手紧紧按住耳朵,额上青筋与冷汗齐出,脸『色』也忽然一下子变得煞白。
左子橙无语的给她倒一碗茶水,说:“没人说你什么,你这么激动干嘛。喊这么大声,还把自己给喊头痛了,何必呢,歇会喝口水。”
充梅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神已经恢复了平静,说:“我有怨,想平怨。”
这话听的盛钰神『色』微动。
这整个伞下亡魂副本,遇见的遗灵都是‘我有愿’,也只有充梅不一样,她说‘我有怨’。
左子橙说:“你有什么怨?”
充梅说:“在破败世家住了几百年,那几百年时间我想不通。在三千大小世界流窜千年,战起战落,见惯了生死离别,我还是想不通。在驿站又是住了几千年,林林总总加起来万年时间,我一直想,却依旧是想不通。”
左子橙说:“想不通他为什么不来赴约?”
充梅却摇头,说:“想不通他去哪儿了。”
左子橙一愣:“不是去校考了吗?”
充梅惨笑一声,说:“这就是我日思夜想,并且夜不能寐的原因。他没有去校考,也没有人知道他去哪里了。这万年之间,我总会梦见他临走以前对我所说的话。样貌看不清,那些话却犹如昨日刚说,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