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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乖侄儿,你怎么这么跟叔叔说话。”宁东柱还是带着笑,他不慌不忙地说,“我就在你女儿学校附近的餐馆,来跟叔叔见一面吧。”
说完,宁东柱挂断了电话,对着手机啐了一口:“装什么好男人呢,装得那么深情,不还是在外面找小三,还是男小三,啧啧啧。”
宁东柱点了一桌子的菜,慢悠悠地等着夏树云。
夏树云气急败坏地来到他面前,正欲提拳打他,宁东柱把手机放到他面前:“这上面的人是你吧?”
一瞬间,夏树云脸色煞白:“你、你怎么知道的?”
见到他这幅反应,宁东柱心情甚好,他擦了擦嘴,笑道:“你胆子可真大,把小情人安排在我儿子的小区,怎么,我儿子也知道你俩的事情?”
“你还告诉谁了?”夏树云阴沉着脸,“你别告诉我老婆,她现在怀着孕,受不了刺激。”
他还没开始钓呢,鱼儿就上钩了。
宁东柱伸出五根手指:“我要五十万。”
“你疯了?!”
“嘘——你这么大声,是想让这里的人都知道吗?”
夏树云无助地捂着脸,说:“我很久不在公司工作了,手里面没那么多钱。”
“那你这个小情儿呢,我听说他可是个副总,应该挺有钱的吧?”
“……你别去找他。”
宁东柱啧啧两声:“口口声声说爱你老婆,又护着这个小情儿,你可真花心。”
“我跟他只是逢场作戏,他是顾家的私生子,有了他的帮助,我们公司就能更上一层楼。”夏树云双手合十,哀求道,“你千万别去找他,他爸如果知道他是同性恋,肯定会杀了我们的。”
宁东柱两眼放光,嘴角的笑容都抑制不住了:“顾家?是哪个顾家?”
“咱们京市还有第二个顾家吗?”夏树云神情崩溃,焦躁地挠着头发,“叔,你给我点时间,我把钱凑出来。”
“那我要八十万。”
“你——”夏树云咬咬牙,说,“行!你给我两天时间。只要你别去骚扰其他人,一切都好说。”
“当然,叔叔最讲诚信了。”宁东柱把剩下的菜打包,道,“叔叔先走了,你结下账。”
他拎着大包小包离开,临走前还在柜台顺走了两瓶好酒。
夏树云独自面对着桌上的残羹剩饭,表情凝重,几分钟后,赵哲从楼上走下来。
“你哥我演的怎么样?”夏树云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笑道。
赵哲啧了一声:“浮夸,实在是太浮夸了。但凡换个聪明点的你都骗不过去。”
“他酗酒这么多年,脑子早就不行了。你都不知道,他一开口一股子酒臭味。”夏树云叹了口气,“我们宁丞倒多大的霉,遇到这种爹。”
赵哲说:“剩下的交给谢总了。哎呦,到时候宁丞知道了铁定得跟你们生气。”
“管他呢,这么大的事情不跟我说,我还没找他算账呢。他现在还住在公司呢?”
“嗯,住了三四天了,前天把狗送我家了,不然办公室一股子狗味。”
夏树云想起来谢秋山,问道:“那他知道谢秋山回来吗?”
赵哲摇摇头:“我也是今天你给我发信息才知道的,他还以为他跟谢总异国恋呢。”
“这个大蠢货。”
夏树云骂了几句,结了账,两人结伴去接了夏树云的女儿放学。
另一边,宁丞换洗的衣服都脏的差不多了,便趁着月黑风高回了趟小区,经过门口的时候,他不安地看了看四周,心底涌出一股无力感。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宁东柱等不到他,一定会在附近闹事,让警察联系他。
宁丞叹了口气,在自己家拿完东西,又来到了十五楼。
太久没见谢秋山了,他都快忘了谢秋山的样子了。
他进去看一眼谢秋山的衣服,睹物思人,不过分吧?
宁丞站在门口,眉头皱了起来,谢秋山家里亮着灯,而且里面还有声音。
进贼了?!
贼应该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开灯。
难道是……野男人?
宁丞屏住呼吸,慢慢地拿钥匙打开门,冲进去大喊:“别动!”
“……”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谢秋山错愕地看着他,把手里的杯子放下,默默举起了双手。
作者有话说:
谢秋山:心虚jpg
宁丞:坏了,太想谢秋山,出幻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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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秋山, 你怎么在这儿?”
宁丞揉了下眼睛,有点不确定自己
', ' ')('是不是在做梦。
谢秋山脸上闪过一丝心虚,他假装整理袖口, 说:“刚回来。”
宁丞皱着眉,绕着他走了一圈, 谢秋山漆黑的眼珠也跟着他转动,两只手不自在地握在一起。
“你回来啦!”宁丞突然脸色一变,扑过来抱住了他,“我好想你。”
“……我也很想你。”谢秋山松了口气, 面部也变得柔和起来,他摸了摸宁丞蓬松的头发,问道,“你现在还在公司住吗?”
宁丞的躯体明显僵了一下,他把脑袋埋在谢秋山脖颈处, 闷声闷气地说:“今晚可以在你家住吗?”
“可以。”
发觉他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谢秋山也没追问, 两人心照不宣地略过这个话题。
今晚,两人只是相拥而眠, 宁丞刚上床的时候还能和他说几句话,但脑袋一沾枕头, 立马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睡得也不安稳, 眉毛总是轻轻皱着, 谢秋山伸手替他抚平, 没一会儿又皱了起来。
谢秋山干脆把食指和中指抵在他两边眉毛上,强制舒展眉毛。
宁丞不舒服地哼哼了两声, 翻身面对着另一边, 两分钟后翻了回来, 胳膊在床上摸索,重新抱住了谢秋山。
“你在装睡呢?”谢秋山小声问他。
已经熟睡的宁丞自然不可能给他回答,谢秋山为自己幼稚的行为自嘲地笑了笑,伸手拿到手机,并没有新的短信。
他刻意向宁东柱透露了自己很有钱的假象,按照一个赌徒的心理,此时应该已经来找他了。
难道他还没弄到自己的联系方式吗?
抱着宁丞的脑袋,谢秋山忧心忡忡:这件事情结束后,还要想办法跟宁丞解释这件事。
虽然书里写宁丞恨极了宁东柱,但人心是复杂的,他们瞒着宁丞做这些事情,宁丞知道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如果宁丞跟他生气的话……那就让他气吧。
总比活在这种不安的世界里要好。
宁丞难得地睡了场好觉,做梦回到了小时候。
以往梦见小时候都是噩梦,梦里有父亲的棍棒和母亲的哭泣,催命的符咒似的逼着他清醒过来。
但这次他梦到了谢秋山,大概只有十岁左右的样子,但个子已经比他高很多了,留着碎盖短发,刘海整齐地搭在额头上,看起来乖巧又可爱。
不过谢秋山才十岁就已经是副小大人的样子,坐在树底下看书,阳光从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谢秋山眨了下眼睛,长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扑闪着。
宁丞趴在树上,抱着树干痴痴地盯着他看,一只鸟落在他身上啄着他的脑袋,宁丞一动也不动。
“宁丞!给老子滚回来!”
不远处传来他爸的怒吼,宁丞心里一惊,手下一滑,从树干上掉了下去。
他紧张地闭上眼睛,却没有迎来预想中的疼痛,而是落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谢秋山板着脸,双臂却紧紧地将他拦住,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你。”宁丞红了脸,坠入到谢秋山夜空般深邃的眸中。
他沉醉地问:“哥哥,我长大了能娶你做老婆吗?”
“……”
“哎呀!”
谢秋山手一松,宁丞摔到地上,他起身拍了拍地上的土,委屈地说:“为什么扔我?”
“你爸爸叫你了。”谢秋山说着,收起了书本,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宁丞连忙抓住他的手,道:“我爸爸会打我的,我不想回家。哥哥,你带我走好不好?”
谢秋山沉默了两秒,摇摇头:“我不能带你走,我也没有家。”
“求求你了!”宁丞哭着抱住谢秋山的胳膊,拉开衣袖,露出手臂上被打得青肿的伤口,“我会被我爸爸打死的!”
谢秋山眼神一凌,倒吸了一口冷气:“这都是你爸爸打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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