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背叛
29年11月13日
惨澹的阳光不情愿地透进铁笼,恼人的浮尘上下翻飞。
熙罗科吃力地抬起眼皮,想要再看一眼这曾经色彩分明的世界。
一阵微弱的挣扎后,他放弃了,还是眼前恬静的黑暗更适合自己。
我就要成功了。
一想到姐姐温柔怜爱的表情,熙罗科忍不住咧嘴微笑,随即被脸上的伤口弄
痛了。
他也没有枉费力气去抚弄自己的脸,毕竟浑身上下的创伤分布都差不多,没
必要厚此薄彼。
这三天以来,熙罗科算是彻底见识了菊石公主的变态残暴,拉法勒对他的强
奸和性虐,完全是按照捕食鱼虾的规格,无所不用其极。
女海盗虽然喜欢滥交,却有自己的择偶原则---她一向果于决断,不爱强
人所难,当然更厌恶那些死缠烂打的渣男。
对于赖着不走还试图主动献身的熙罗科,自然没什么手下留情的必要。
彼时的熙罗科信心满满,在鲸齿码头挥别姐姐之后,便跟着芙勒一路折返回
拉法勒的府邸。
他觉得,只要自己态度够好,总能让拉法勒接受自己那些并不晦涩的理念,
进而重新考虑与教会势力合作的问题。
尽管会有不可避免的献身,但他更不愿姐姐受到沙赫芒的惩罚。
至于事后姐姐如何评判自己,是否按背叛论处,他都心甘情愿。
然而游说的机会稍纵即逝,拉法勒在短暂的失魂落魄后,又迅速回复了冷酷
残忍的常态。
而且熙罗科那番关于姐妹关系的说辞,导致她极其不爽。
在等候芙勒回来的空当,她就吸了小半瓶蛸露,内心的苦闷全然化为高涨的
性欲。
看到熙罗科随着芙勒回来,拉法勒自然觉得是鱼入蛸口,却之不恭。
还没等对方开口,拉法勒便直接把熙罗科按到了地上,徒手撕开他的裤子,
粗暴地刺激他的身躯。
熙罗科本已有了献身觉悟,这场面在他的预设剧本之内,故完全不做挣扎;
倒是芙勒觉得,这男人恐怕要完,知趣地退出了房间,提前去准备治疗外伤的药
物了。
接下来,熙罗科被迫弓其身躯,迎接拉法勒那根比姐姐大得多的伪具的插入。
在毫无润滑的情况下被插入,肛裂的剧痛让他顾不上组织语言,鲜红的污血
沿着会阴,一路流到他未能勃起的龟头上。
无论昔日的誓言多么动人,此时此刻,熙罗科还是被姐姐以外的女人插入了
身体,客观来说当然是背叛了自己的牧人。
尽管作出了背离从牧关系的行为,可他内心深处仍然忠实于姐姐,任何其他
女人的抽插都不能让他勃起,即便是妖冶而强势的拉法勒也不行。
至于精神贞洁到底能不能成为脱罪的证据,那就要问教法学家了。
但这些对拉法勒而言都没有意义,业已陷入狂暴的菊石公主,才不考虑身下
的男奴是否有快感或负罪感,只想着如何尽快地泄欲。
在不换姿势的情况下,拉法勒硬是凭借狗交式,把半软状态的熙罗科一连干
射了三次,白浊的前列腺混合着肛血四处横流,全程伴随着熙罗科沉闷的呻吟,
让这幅色情的画面比少女破处惨烈了许多倍。
连续的前高让熙罗科失语了,现在他甚至无法求饶,就算他已然发现了自己
的失误。
前高的奇妙感觉,完全不同于和米丝特拉做爱。
尽管姐弟之间已磨合了几个月,米丝特拉已经尝试了几乎所有的姿势,却始
终未能地让熙罗科前高过,每次做爱,都是草率地在自己高潮后再撸射他,基本
是在敷衍了事。
而拉法勒用粗暴的方式教育了熙罗科,真正的前高不需要什么两情相悦,只
需要适当的技巧和足够大的伪具。
不过这种身体上的享受到此为止了。
拉法勒真正擅长的,既不是阴道性交也不是肛交,而是性虐。
软弱无力的熙罗科很快被拉法勒拽了起来,紧接着便是霸道的舌吻,他的下
唇被迅速咬破,但这种轻微的痛楚根本不值得他留意。
随后,他被扔到之前四人做爱的大床上,手腕则被捆在床栏上---拉法勒
用的是风干的海草拧成的绳,其韧性远强于普通捆绑爱好者的大陆货,任由男奴
挣扎,又不会伤害皮肤。
固定住熙罗科后,拉法勒开始卖弄起自己心爱的各种玩具。
眼罩和耳塞这些剥夺感官的小玩意,只不过是开胃酒,让男方陷入精神紧张
;肛塞和马眼塞,虽然让熙罗科已然觉得极为羞耻,最多算是前菜;真正能上台
面的,还是她手中那根半米的齿鞭。
其原料是领主鱿的触须,这种浅海鱿鱼口感不佳,其触须却是上好的材料,
适当的加工可以完美的保留其弹性,但需要把上面的钙刺磨钝一点,这样才不至
于把男人直接打死。
鞭落在熙罗科的小腹上,熙罗科随即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然后被
戴上了口球。
尽管只是浅层划伤,根本不会有太多出血,这种细密而灼热的痛楚还是让他
无法抵挡。
拉法勒对力度的掌握极为熟练,几鞭过后,熙罗科早已遍体鳞伤,胸部和腹
部还好,大腿上简直惨不忍睹。
看着熙罗科痛苦的挣扎哀嚎,拉法勒的心情略好了一些,她转过身躯,一面
用肥大的臀压着熙罗科血淋淋的胸膛,一面用手掌挤压他的阴囊。
米丝特拉虽然也很强健,但其重量完全不能与拉法勒相提并论。
菊石公主将半身重量压在熙罗科身上,便已经让他喘不过气,近乎窒息。
泄欲之余,她思索着要不要索性阉割熙罗科,以便把他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虽然对这个男人本身没什么仇恨,甚至还有点好感,但一想到,这样能极大
的伤害他那自以为是的姐姐,她便觉得无比的舒爽。
想象着米丝特拉看到弟弟的盒装阴茎的表情,拉法勒竟兴奋地泄身了。
她那充满海洋气息的淫水,毫无节制的洒在熙罗科的伤痕累累的胸口上,结
果又引发了他更深层次的痛楚。
看来,盐水皮鞭真是小儿科。
如此这般的调教持续了三天,拉法勒彷佛不知疲倦,越打越上瘾。
每天泄欲之后,就取下熙罗科的肛塞和马眼塞,把他锁进一个铁笼里。
铁笼之前的主人,是一个从卡朗科沿岸掠来的女奴,死于食物不足。
熙罗科每日只能得到少量的澹水,苟延残喘。
事到如今,他已无法指望说服拉法勒了。
他对自己命运并不担心,他只担心自己失败后,姐姐该怎么办。
第四天,拉法勒终于玩腻了熙罗科那根不能勃起的阴茎,准备把它割下来。
于是拉法勒取出一团较细的海草绳,紧紧捆住熙罗科的阴茎根部。
熙罗科早已无力挣扎,像濒死的鱼一般开合着嘴唇,任由她残害自己的躯体。
正当拉法勒兴致正浓之时,芙勒闯了进来,面色有些慌乱。
「混蛋,谁允许你进来的?」
拉法勒亢奋地冲着妹妹大吼,「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对不起,姐姐,」
芙勒怯生生地看着暴怒的拉法勒,「但是我刚收到消息,孔纳提督开始在赤
礁港集结军舰了,其规模超过了平日的两倍,不像是为了巡航。」
拉法勒听罢一跃而起,此刻她再也顾不上淫乐,一边穿衣服一边吩咐芙勒:
「召集所有的舰长,马上到旧菊石宫前待命。」
预感到大难临头的菊石公主,瞬间回复了冷静。
比起个人泄欲,整个荷拜勒群岛的存亡更值得她关心。
可怜的熙罗科还被绑在床上无法动弹,现在彻底没人理他了。
芙勒虽然年纪尚小,却一直是姐姐强有力的助手。
无论是沟通海盗和驻岛海军,还是通过信鸥与赤礁港内的线人联络,都是由
她一手负责的。
通过芙勒的情报网,拉法勒得以比驻岛海军更早得到消息,因此一向被认为
颇有先见之明。
菊石宫前,六位隶属于拉法勒的舰长已经悉数到齐。
他们均不过三十岁,皆是战后升任的年轻舰长,未曾参与背叛菊石王的政变
,既能取信于帝国的海岛驻军,又在青年人中具有威望。
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曾在拉法勒的阴道中射精过,再亲密的朋友也会背叛,
唯有性爱伴侣是最忠诚的。
看到拉法勒到来,舰长们纷纷低头致意。
海盗最厌恶繁文缛节,菊石公主略一点头,便坐上了一根倒塌的铜柱,环视
众人道:「长话短说。孔纳在赤礁港集结舰队,数量超过以往,明显是要出海作
战。这些年海军根本没有打击过南方大陆,这次目标多半是鲸齿岛。现在我们来
讨论对策。」
「何以见得呢,」
年岁最大的库勒拜利眯起带着疤痕的眼睛,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我们这
几年一直遵纪守法,按时交税,只偶尔从南方大陆抢掠人口,没有任何威胁帝国
的行为。而且如果要动手,直接命令岛上的驻军就足够了,何必---」
「这正是问题所在,」
拉法勒打断了库勒拜利,「他如果向岛上驻军下达命令,在传达命令的环节
便会走漏消息,我们会有所防备---这么些年了,他对我们的情报系统理应有
所防范。孔纳宁可舍近求远,亲自召集舰队,可见其决心。」
「可剿灭我们对帝国有什么好处?换上一批文职官僚,他们难道懂航海贸易?」
库勒拜利气得胡茬乱颤,愤然拔出军刀,烦躁地戳着地上的碎石。
拉法勒把目光转向芙勒,矮小的情报官点了点头,解释道:「根据赤礁港线
报,帝国最近不断调高税率,明显是萨博勒前线吃紧了。账面上看,现在的西海
行省并不富裕,财富集中在少数城市。硬要凑齐以前埃欧廉时代所能分摊的额度
,恐怕还要打我们的主意。」
「孔纳这个老不死的!」
库勒拜利是出生在鲸齿岛的祖传海盗,见识过菊石王的黄金时代,「明明当
年都抢光了,财富早已被运到了赤礁港,现在我们好不容易有了活路,又要调过
头来抢劫我们!」
如果说,之前海盗袭击西海还算是自取灭亡,现在则完全是飞来横祸。
舰长们愤怒的发现,自己被故作大度的帝国海军,彻头彻尾地算计了。
帝国根本没想过宽恕他们,此前之所以没有把海盗连根拔起,就是为了养肥
再杀。
帝国利用他们维持与南方大陆的贸易,再在需要经费时杀鸡取卵。
是可忍孰不可忍,到底谁才是海盗?「如果我们低头,能否逃过一劫呢?」
一直默不作声的柯伊尔发话了。
这家伙白净地如同妇人,身材比芙勒高不了多少。
但拉法勒见识过他是多么心狠手辣,即便在人贩子中也是显得太残忍了。
「我是说,如果帝国海军只是为了钱,我们把大部分掠夺所得上缴,附带全
部栖梦芳,能否蒙混过关呢?」
柯伊尔的话遭到其他人一致白眼,于是无比谨慎地拿捏起措辞,「真的打起
来,烧掉的军费未必比萨博勒战争所需的少,到时候别说支援帝都,可能还要帝
都方面向下拨款,才能维持---」
等等,柯伊尔这下发现了问题所在。
他惊恐地摇了摇头,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蹲下身体,不住地颤抖着,试图让
自己冷静。
「不对...孔纳一开始就不是为了钱...他就是要打起来,而且规模越
大越好,让邻省的同僚都看到他在花钱!这样才能躲避帝都摊派的军费,甚至反
过来向帝都要钱。」
柯伊尔的脸色更加苍白了,此刻的他全无血色,「也就是说,无论如何他都
要攻打群岛,而且必须见血---这次我们死定了!」
舰长们默不作声,作为海盗统帅的拉法勒沉重的点了点头。
的确,他们都能想到的诡计,孔纳会想不到?说实在的,今天的鲸齿岛根本
没多少油水可榨,孔纳真要大动干戈,也不会是为了帝都筹款,而恰恰是为了找
理由躲避分摊的军费。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向来是最容易处理的。
不为钱的军事行动,才是最可怕的。
现在有荷拜勒海盗这个现成的靶子,孔纳在众目睽睽之下污蔑海盗们叛乱,
必然要真打一场,杀掉几个头目。
且不说以后岛上居民会死多少,至少现在菊石宫前这几位体面人,到时候一
个都跑不了。
「姐姐,我有一个腹桉。」
芙勒适时的开口了,无能狂怒的库勒拜利和焦虑不安的柯伊尔都凑了过来,
「透过岛上的塔伊提督,向孔纳表示我们愿意配合,然后我们迅速出海,假意入
侵西海沿岸但不交火,做出姿态来,相当于配合孔纳演一出戏。这样虽然过于冒
险,但总好过坐以待毙。」
「塔伊提督也不是傻子,与老上司分享这么危险的秘密,他怕也不会答应吧。」
柯伊尔颓然说着,「况且,他本来就是帝国海军的精英,当年运气不好才被
留在岛上监视我们。看他每日那副怨气冲天的德行,我们根本无法指望通过他联
系上孔纳。而且,如果说我们真的叛乱,责任人就是负责监视的塔伊。等到
孔纳装模作样的平叛之后,塔伊必然没有好下场。」
拉法勒突然笑了,勐然站起身,一把拎起芙勒的袖口,芙勒一下子喘不过气
来:「姐...姐?」
「孔纳的舰队开出来,就算只是在鲸齿岛转一圈,事后塔伊也必然会因为渎
职而受责罚。况且孔纳越过驻军,亲自下场,明显是没把塔伊当自己人。所以受
损失最大的不是我们这些下贱的海盗,而是本来前途无量的塔伊。」
拉法勒盯着芙勒的眼睛,嘴角带着冷峻地笑意,几乎一字一顿地说着,「所
以你真正想说的是,一不做二不休,不如联合塔伊直接发动叛乱,有了他的驻岛
海军加入叛乱,我们就有了胜算,对吧?!」
心思被姐姐看穿,芙勒尴尬地眨了眨眼睛,随即被她扔到了地面上,砸的生
疼。
「真是岂有此理,你为什么不直接说?难道怕我们都是胆小鬼?」
拉法勒低声逼问着,「现在这么紧急的情况,你居然还要用话术来试探我?」
芙勒无言以对,委屈地看着姐姐:「我当然想了,可我要真的这么说,你不
会觉得我疯了么?人家也不想让姐姐讨厌啊。」
当然,每个海盗都是疯子,正常人根本没法在鲸齿岛生存下来。
库勒拜利思索片刻,朗声道:「我赞同芙勒提出的这个方桉。不如我们现在
就去联系塔伊,和他陈述利害。倘若他不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一定会加入我们
的!」
「只要塔伊敢于叛乱,我们的胜算就会大大增加。运气好的话,我们就能杀
进赤礁港。但他如果不肯反抗,而是坐以待毙的话,又当如何呢?」
柯伊尔冷冷说道。
「不会的。被上司逼入绝境时,任何一个下级军官都有铤而走险的素质,何
况是海岛驻军的指挥官。」
拉法勒却极为笃定,用不屑的目光扫过柯伊尔,对方被她看得彷佛身体缩短
了一截,「更何况,他的部下和我们朝夕相处多年,早就和赤礁港离心离德。即
便上级军官不愿意,士兵也是想杀回大陆的。我们先引发哗变,再去找他。」
话已至此,拉法勒的舰长们再无异议。
库勒拜利负责战前准备,尽可能地集中岛上的所有人力;柯伊尔则带人四处
散布消息,将孔纳即将出征的消息散布到驻军营地,明确地告诉这些满腹牢骚的
年轻人,他们已经是弃子了;芙勒则一早回到交易所,指挥劳工把全部补给品搬
上船,这次叛乱是倾巢而出,再没必要保留预备物资。
而拉法勒则亲自求见塔伊提督,向他陈述利害。
与预料中不同,塔伊平静地听完拉法勒的内线消息,只是澹然笑了笑:「荒
唐,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我这边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孔纳虽然与我不睦,却轮
不到你们这些被监视对象从中挑拨。」
年近不惑的塔伊身材消瘦,彷佛撑起那套华丽的海军制服都有困难。
他蓄着极为漂亮的髭须,细长的眼睛常给人以藐视众人的错觉,当年浓密的
乌木卷发已有些稀疏,显然是因为吹多了海风。
「塔伊大人,请您仔细地回想一下,这些年来您一直被孔纳压制,同期的战
友纷纷高升,唯有您还留在这海岛上,难道不足以说明问题?」
事到如今,拉法勒已经不需要任何话术,上来就直戳痛处,「事态很明显,
他决不肯和您合作,自然不会把任何消息传递给您。相反,按照孔纳的说法,现
在鲸齿岛起了叛乱,作为责任人,您难道会因此升职么?」
「你这是在恫吓我,拉法勒,」
塔伊仍然面不改色,只是强化了语气,「我不知道你的消息从何而来,但在
我看来不足为信,只要我一声令下---」
一阵剧烈的爆炸声打断了他,随之而来的是愈来愈近的喧闹。
听到了哗变的征兆,塔伊立刻从扶手椅中跳起,极力想要冲到门口:「卫兵
,立刻给我逮捕这个女---」
他的话还没说完,拉法勒已经从身后绞住了他的脖子,几秒就让身为职业军
人的塔伊失去了反抗能力。
尽管塔伊是让旧海盗闻风丧胆的战术大师,却不擅长单打独斗。
拉法勒在几年前就和塔伊做过爱,见过他瘦弱的胴体。
身板太脆的指挥官基本是待机肉票,闻声而来的卫兵也不敢上前,尴尬地围
观着的指挥官被人裸绞。
「太晚了,塔伊大人。现在全岛都知道了孔纳要讨伐我们,而岛上驻军将会
被当作我们的帮凶,届时必然是玉石俱焚。如果您执意等待提督的命令,不带士
兵们反抗的话,哗变将不可避免。到时候,我也没法保证您的安全。」
拉法勒用右臂死勒着塔伊,她的力量足以制服这个职业军人。
「疯了,你们全都疯了...杀了我,只会让你们不得好死,我的部下会为
我报仇的。」
塔伊终于装不下去了,开始诅咒无法无天的女海盗。
「您错了,我们一向爱戴您,怎么会伤害您呢?」
拉法勒媚笑着,略微将臂弯松开一点,让塔伊得以透气,「我们只是希望您
能出面团结驻岛海军,带着士兵们回到阔别已久的大陆,再把我们共同的仇人,
统统扔进大海。」
「实话实说,凭借多年来您麾下的士兵与我们的交情,」
拉法勒特意地强调交情一词,轻佻地扭动自己的腰肢,塔伊的下体居然不由
自主地硬了起来,「有没有您,我们都能发动叛乱。可倘若没有我们的协力,您
又能去哪里呢?」
的确,自己的部下早就被岛上的妓女掏空了,终日于没什么追求的海盗勾肩
搭背,连自己也和海盗头子有肉体关系,可谓是荣辱与共的命运共同体。
塔伊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更何况,我们在赤礁港有眼线,难道孔纳在岛上就没有么?我想他不会那
么昏聩。今天的哗变可是瞒不过去的,如此一来,他更能名正言顺地出兵了。而
您,却已经无路可退了。与其落一个渎职甚至勾结反贼的罪名,不如放手一搏,
让那些构陷您的王八蛋统统后悔,您意下如何呢?」
拉法勒的话像刀子一样戳穿了塔伊的自尊,当年作为帝国海军的新星,只因
为年龄太小,便被顶头上司孔纳一直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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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他在荷拜勒群岛名为提督,实际上却早已和官场脱节,形同流放。
眼看自己被逼上绝路,心中的苦闷和愤怒全都被拉法勒搅了起来,终于打破
了最后的理智。
「我明白了。出海吧。」
塔伊闭上双眼,似乎在反抗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