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接下做什么?”杨四郎问。
“先将穆大叔托付的事办好吧,咱们现在去穆大叔的家。”楚阳说,带着杨家二郎往穆大叔所的地址找去。两个小时后,楚阳三人在一间平房前边停了下来,对了又对,应该就是这里了。
上前,敲门。
“敲什么敲,昨天不是才来过吗?”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紧接着门突然被拉开,从中走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手中还拿着一把菜刀,明晃晃地刺眼。
楚阳骇了一大跳,心说不会吧,不就是帮忙送个钱吗?怎么也那么危险?
杨四郎和杨五郎警惕,赶紧将楚阳护在身后。
“滚!我娘已经被你们逼死了,别再打我妹妹的主意,不然我砍死你们。”那少年恶狠狠地道,眼中凶光闪现,就那样看着楚阳三人。
楚阳闻言倒是明白过来,应该是穆大叔的家发生了什么变故,而眼前这少年肯定误会了。
“你是穆大雷吧?”楚阳问。
“是又如何?赶紧滚!我娘已经被你们逼死了,家里最值钱的东西也被你们拖走了,还想怎样?真想把我们兄妹两逼上绝路吗?”那少年语气非常冷。
“我想你误会了,我也不知道你家发生了什么,是你爸托我从港城给你们带点东西。”楚阳说,就要从怀里拿出钱。穆大雷狠狠地说了一句“不需要,我没有爸爸。”
“”楚阳无语,这话听来怨念很深啊。
“哥,是不是爸爸回来看我们了。”正在此时,屋里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紧接着从中走出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长得非常精致。
穆大雷一把将小女孩护在身后,警惕地看了楚阳三人一眼,才说“妹,你听我说,咱们没有爸爸,咱爸一年前死了,要不咱家怎么会变成这样?”声音特别温柔,又哪有先前凶狠的模样。
“可是咱们明明有爸爸的啊,妈妈还说爸爸是去香港做大生意了”小女孩天真的说。
“”穆大雷放下菜刀,双手攀上小女孩的肩头,看着小女孩的眼睛,说“那是妈妈骗你的,咱爸已经死了,妈妈不久前也被坏人逼死了,现在就剩咱们两相依为命,不过别怕,哥哥会保护好你的,但你要听话,知道吗?”
“知道,我不怕,我还有哥哥。”小女孩脆生生地说。
“那你先回屋里去,等哥哥赶走坏人,再回去做饭给你吃。”穆大雷说。
“好的,可是他们是坏人吗?”小女孩天真无邪地看着楚阳。
“坏人是看不出的,就好像之前拖走咱家值钱的东西那些人,你看得出来他们是坏人吗?”穆大雷问,小女孩摇头,有些担心地道“那哥哥你赶走坏人后要回来哦,我已经没有爸爸妈妈了,不能没有哥哥。”
“放心吧妹妹,哥哥会保护你的,不会抛下你。”
“嗯。”小女孩点头,一步三回头走回屋里去了。
这一幕让楚阳看得有些心酸,杨家二郎看得也有些心酸。穆大叔离开的一年,他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大致猜到了一些。
等小女孩走进屋后,穆大雷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楚阳“笑话看完了吧?还不滚!”
“脾气好暴躁,果然只有上错的花轿,没有取错的名。”楚阳心说,想了想还是上前,从怀中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这是你爸托我给你们带的,我交到你手里,就走。”说完,把信封塞到穆大雷的手里。谁想,穆大雷看也不看,直接将信封一甩“谁要他的东西!”
刹那间,但见一张张百元纸币飞了起来,漫天飞舞,像礼花一样洒落。
穆大雷咽了咽口水,但还是冷冷地看着。
楚阳同样看着,看着钱从他的头顶,一张张落下,飘得满地都是。
这些钱,不多,至少对楚阳来说不多,他大可一走了之,反正穆大叔的委托他已经完成,至于穆大叔的家人接受不接受,与他无关。
但楚阳想了想,还是沉默着弯下腰,将这些纸币一张张地捡起来。因为这是穆大叔的血汗钱,卖了将近一年的苦力才攒下来的,不能浪费!
不过楚阳还是没有多说什么,总归这是穆大叔的家事,他也不知道穆大叔的家里发生了什么,不好参与。他只是将钱,再一次塞到穆大雷手里“拿着吧,这是你爸的一片心意,你不需要,你妹妹总需要吧?”
“谁要他几个臭钱!”穆大雷大吼,再一次将钱洒了,情绪非常激动。
“你不要,我们要啊。”恰在此时,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随后几个混混到来,看着地上的钱,双目大亮,咽了咽口水,道“好啊,穆大雷,你家原来有钱。”说完就要弯下腰捡钱。
楚阳刚想示意杨家二郎阻止,穆大雷已然大喝“住手!”说完他又拿起菜刀,冷冷得看着那几个混混。那几个混混看到穆大雷手中的菜刀吓了一跳“穆大雷,你干什么?”
“干什么?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们才对吧?”穆大雷冷笑,“我妈已经被你们逼死了,我家里面稍微值钱的东西都被你们拖走了,行,我没阻止,总归之前我家确实欠着你们的钱,但让你们拖走的时候,可是说好两清的,那你们现在又来干什么?”
“两清?你在说笑吗?”一个混混嗤笑,“就你家那点东西值几个钱?抵个利息就不错了。”
“可我妈只借了你们2000块钱,我妈还在的时候起码还了你们3000,后面我又还了你们一千多,家里值钱的东西还让你们拖走了,这些,还不够与你们两清?”穆大雷问。
“不够!利滚利知道吗?你妈跟我们借钱的时候可是欠了合同的,除非”
“除非把我妹妹也卖给你们是吧?”穆大雷冷笑。
“对。”
“呵呵!看来你们真觉得我穆大雷好欺负。”穆大雷笑,笑得有点冷,他拍了拍手,一瞬间,四面八方突然出现十多个少年,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手持铁棍,钢管,将几个混混围住,凶横地瞪着后者,那目光仿佛在看杀父仇人。